但麻九鸽见自己山上的弟子都出来了,也没有再操心别的事,这五位大修士在出入口一等就是五天,见已经没有人出来,杜天师就建议,“我们不要再等了吧,矿区还有很多事,我们已经耽搁了不少时间了,”“那就这样吧,鲁大师,你可以撤去大阵封闭出入口了。”
这个鲁大师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被童子拉了一下才回过神来,“哦,既然这样,我就把大阵收了啊,只是出入口的封闭还需个把时辰,需要一位道友帮忙守护一会儿,”这时麻九鸽说道,“我来守护鲁大师一会儿,几位先回去办事吧,”“那好,我们几个就先回去了,要是还有什么变故,立即发信号我们顷刻便到。”
这四位回去主持矿区事务,留下麻九鸽帮着鲁大师封闭遗迹,这个遗迹即使没有了宝物也是很有用处的,因为在云垂境内,到时云垂肯定会派人来处理,现在就是需要把大阵的这个口子封住以免发生别的什么事情。
就见鲁大师把阵盘掏出,手掐法决,立刻就有阵旗玉玦飞到阵盘之中,收了这个大阵就露出了遗迹大阵的这个口子,就见鲁大师不慌不忙的上前,正要把那几块维持这个口子的玉玦收走,突然从里面窜出一个黑影,这个黑影出来后迟疑了一会儿,看见面前做惊恐状的鲁大师,上去就是一口,一下就咬断了鲁大师的脖子,麻九鸽“哎呀”一声,急忙上前击毙了这个魔化异人,但见地上尸首分离的鲁大师,知道已经晚了。
这个奉天的细作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放出来的魔物会要了自己的命,但想这些已经晚了,他没有及时封堵住出口,一个魔物出来,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不一会儿麻九鸽就顶不住了,不是他杀不死,而是杀不绝,有的魔物出来就立刻窜进树林消失不见。
麻九鸽心里着急,这要是因为自己的缘故使得魔物进了矿区,那自己的罪过可就大了,看守矿区这个肥差是自己动用关系说尽好话才求来的,决不能丢了,还没捞回本钱呢,“怎么办”,他心里仔细思量,最后还是发了求救信号。
不一会儿,就来了一群修士,为首的正是杜园生跟余思缘,老远就看见无数魔物跟修士交战,他们立刻飞奔过来加入战团,也顾不得听麻九鸽解释,大战一直打到天黑,明明只有一个地宫的异人,不知怎地出来了如此之多,可能是其他地方还有被摘去玲珑心的石心异人吧。
在夕阳的照映下,麻九鸽跟杜园生还有余思缘在一旁解释这件事情,“我开始就见这个鲁大升有蹊跷,但我也没在意,直到他收了大阵后我才明白,敢情他是奉天的细作,你们想,他来的巧不巧,”那两个想了一会儿都点点头,麻九鸽继续说道,“我们还没说什么的时候,是不是他说自己有个能禁锢一方的大阵,并且,这个大阵在有他御使时是不是放跑过东西。”
经麻九鸽这么一说,杜园生立刻想到,“他的那两个童子何在,”麻九鸽向后面挥了挥手,有人带过来一个披头散发的道童,余思缘见到就问,“怎么只有一个,”“经过简单的审问,他说他的那个师弟前几天被师傅派了个任务就不知去向了。”
“哦,还审问出什么没有,”“据他回忆,前些日子,他师傅这里来了几个人,跟师傅称兄道弟的不知谈了些什么事情,然后他师傅就决定出门了,”杜园生一听立刻吩咐,“速速通知最近的郡守,立刻派人到鲁大升家里搜查。”
把这个道童押了下去,三人围着这个口子一筹莫展,他们不会阵法啊,没办法,只得派了些人在这里看守,随后向上汇报,等上面派人吧,也把这些魔物的消息给传播开来,让人们都注意些,麻九鸽见自己编的谎言被信任了,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地,他其实也不确定这个鲁大师是不是奉天的人,只是栽赃,因为人已经死了,死无对证了。
矿区还有修士留在这里,都是不想交出分成而被留下,他们想的是法不责众,都不给看他们怎么办,但奉天的人可不跟他们讲情面,一个个的被叫进小黑屋,里面无数高手等候谁敢说不,好在云垂还算人道,要去了自己说好的那一份,送走了这些修士,矿区又恢复了平静,至于这些修士回去怎么跟自己宗门势力诉苦那是后话,但云垂已经赚得盆满钵满了。
云垂两书院的弟子并没有回去,这些来遗迹寻宝的修士就是打算顺路到大泽,这里虽然接近焚天,但也是在三国交界,里大泽怎么找也比皇城近,他们就是在这里等待通关的文书,也就等了一天,他们这些人的通关文书都发到了各自的手里。
云清也领了一份,就是两张硬质厚纸,一边写着通关的原因跟人的名字,另一边盖着云垂的玉玺还有书院的印章,一人一份绝不会被假冒,然后各自选择出行的方式,喜欢飞的就自己御风或驾驶法器,喜欢骑马坐车的自己准备,喜欢步行的只要不悟了时辰也可以。
但在矿区还是飞到外面吧,因为这里没有路,他们从矿区出发要到油松镇才能沿着路往边境走,别处只能飞行,有人选择飞到边境自是不提,单说云清他们一行,飞行了一日在天黑到了油松镇,老远就能闻见一股很浓的松香味儿,因为这油松镇盛产油松,这种树十年龄的能割出松香来,这松香修士可用凡人也可以用,所以这个镇子靠着山上的油松发了家致了富。
镇子很繁华,天黑了也亮堂,来往的商队络绎不绝,因为这里出了云垂的边关对面就是大泽,所以很多商队都选择这里作为一个货物集散地,大泽境内很远的地方运来的货物被放在这里,然后商贩换装上云垂的特产回到大泽,云清他们老远就下来,步行来到镇子的大门前,出示了信物就进了镇子。
走在大街上,很明显有很多都是修士,但他们都很低调,尽量不影响这里凡人的生活,云清也尽量装作一只平凡的小狗,跟在师姐们的身后往前走,路过一家客栈,见这里倒也干净,沐沐领着大家就进了这家小镇客栈,有伙计急忙迎上来,“几位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
“都要,有吃喝没有先备下一桌,再准备七间上房,”对面伙计听完有些为难,“客官,这酒菜好说,房间有些不够啊,”“那你有几间,”伙计为难的说道,“现在只有三间了,”“那这样吧,要两间,我们女孩子一间,他们男孩子一间,废话少说,快去准备饭菜热水。”
伙计下去准备,他们都围坐在一个桌子前等着开饭,这时伙计拎来一壶热茶,当看到云清也做了一个椅子时对他们说道,“客官,不如我把你们这条小狗领下去喂一下,我再给它洗洗澡怎么样,免费服务不收钱。”
众人听完都憋着笑看着云清,此时云清好尴尬啊,但也不想露了馅儿,装作听不懂等他们来解围,好在晓馨够意思,对伙计说道,“不用,我们这只小狗一直跟我同吃同住,你就别操心了,茶放这里你忙你的去吧。”
伙计下去,不一会儿就把酒菜端上,几人累了一天了见到这里的饭菜确实香,就大吃起来,吃饱喝足上楼休息,两间房,男女分开,其实修士根本不怎么睡床了,一般都是打坐静修,这云清就有些尴尬,本来师姐们是想让他进来陪她们,但甘戈他们硬是拉着云清进屋继续喝酒。
经过遗迹后,云清算是跟童阎王的这三个徒弟混熟了,甘戈更是对云清佩服的五体投地,把自己的身世跟云清一比,更是把云清当做了患难兄弟,云清真是看好甘戈,对于这个虽瘦但浑身腱子肉的少年很感兴趣,他身上有股子精神跟自己很像,云清每每看着甘戈,就会想自己化生成人的样子,“到那时我自己会不会堕落啊,一旦实现了目标找到了哥哥,我会不会放弃拼搏,不行,我得好好想想,我的一生不能虚度。”
云清跟这几个刚交的朋友喝酒喝了一晚上,到了天明才算罢休,把个伙计都惊呆了,喝了一晚上,自家店里酒都卖空了,但人家出来走路跟没事人一样,他们出来付了店钱,没有在小镇上多做停留就开始往边境走去。
路上姑娘们都想体验一把牛车的感觉,于是就雇了两辆牛车拉着他们往边境走去,路上车老板就问他们,“我说小伙子们,你们这是打算出关,难道你们是要到大泽做生意,”司马兴呵呵一笑,“对,我们被家里派出来打算历练一番,毕竟没有经验,就想出来走走。”
“那你家里可是狠啊,把你们派这么远,你们老家是那里的,”“我们是皇城的,”“哦,怪不得,皇城里的商家生意可是做遍了整个大陆,听说还有人出海到别的大陆上做生意,一去就是好几年,”跟车老板聊天聊了一路,在天黑之前到了云垂的边关——四运关。
雄关如铁矗立在两山之间,城楼上面旌旗飘荡刀枪如林,更有隐藏的修士时刻注释着对面的动静,边境地区,想要稳定容易想要混乱也容易,但都需要强硬的手段,云清他们下了牛车付了钱,随着人流往城门里面走,他们刚到城门前,就感觉被大修士注意到了,好在他们掏出了通关文牒后,这种关注就被取消了。
过了城门走进内城,走了很久到了外面这道门又检查了一次通关文牒这才被放行,出了这个城门,就算是出了云垂,他们站在大路之上回头望去,云垂一边真是群山环绕,在看对面一水的青砖城墙,没有一座高山。
沿着大路就来到大泽这一边的边关下。明显就感觉这里的人和物跟云垂有着天壤之别,云垂多山因此人们多好爽,衣食住行皆是如此,看着就是那么粗犷豪迈大气,在看大泽这一边,就连城墙的每块青砖上都雕刻有精美的花纹,敢情大泽是真的有钱,边关将士的盔甲兵刃也是精美绝伦。
云清到了城西验看通关文牒,自有修士暗中查看了一番,进了城,就算是到了大泽的境内,这里的边城内不像是一个驻扎兵士的,看着倒像是一个集市,来往的商户赶着大车拉着各种的货物,这在云垂肯定看不到,做什么的就是做什么的,云垂的东西分的很细,边城里决不允许这样,要不油松镇怎么会发达。
看着不一样的景象,小哥几个都很好奇,走的很慢,慢悠悠的逛出了大泽的边城,出了边城更能体会到大泽鱼米之乡富饶之地的深刻含义,就连边城外面都是大片的良田,可想而知,要是到了大泽的内陆该是怎样一种繁华的景象,离四院大比还有很长时间,这几个小年轻就雇了几辆马车,开始边走边逛。
大泽镇海书院,位于大泽的都城,大泽的都城位于大泽的中心地带,靠近一个巨大的湖泊,他们的都城就建在湖泊附近的大地上,有运河穿行都城,造就了都城的繁华,造就了不夜城的名号。
大泽皇城名宝山郡,寓意财富堆积如山,镇海书院位于皇城的东南方向,占地不知有多少亩,大的那叫你个没边儿,书院里面亭台楼阁雕梁画栋,东边一个假山湖泊,西边一个花园凉亭,看着到像是皇家的御花园,但来往的行人皆修为精深神采奕奕,等闲人根本到不了这里。
整个镇海书院分三部分,分上院,中院,下院,跟云垂的有些不同,云垂依据资质分成能修行的和不能修行的上院跟下院,镇海书院不分,三个分院都有修士跟凡人,但各自有自己的圈子不会混淆,它的每个分院跟一个门派几乎一样,只是除了院长之外他们还得听皇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