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回归现实,双腿有些发软的坐在椅子上,刚才李青莲的那一剑太恐怖了,到现在还是记忆犹新,天色已晚,秦风叫下人端上吃食,简单吃了几口,便回想起了铸龙庭传承。
五帝天宝讲究,修行武者的心肝脾肾肺五宝,对应金木水火土,修行中唤醒人体深藏的心肝脾肾肺五神灵;铸龙庭经讲究偷食、凝聚。成长气运真龙,也就是最开始出现在秦风面前那条巴掌大小的青龙,而人道圣剑所讲的是凝练出轩辕、湛卢、赤霄三把圣剑,镇压国运;总的来说铸龙庭武道圣典就是一门称皇做帝的武道秘典。
五帝天宝修行,先修行总纲,五帝功,五帝功修行者,吐纳之间,凝聚五帝真印,五帝真印可化天地灵气入武者自身,化为五帝内力,而后凝练五脏真神,上通神灵,下通鬼怪。
按传承中所讲,秦风在明功卷中的天资可谓是人中龙凤,不过一个时辰,丹田气海出,五帝真印的虚影渐渐凝聚,随着秦风的呼吸吐纳,虚影逐渐变的真实。
次日一早,秦风便被府邸内的早铃声惊醒,循着铃声走去,在内府中堂内,横竖一点八丈的方桌前坐满了人,秦风看见文炳富坐在中央,身旁刚好留有一个空座。
不用想也知道这是对方留给自己的,坦然自若的走到座位旁坐下,方桌旁带秦风一共十三人,秦风一坐下身子,除文炳富外十一人皆是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这年轻人是谁?”
“王老麻,听说是总坛那边派来的新旗主大人,啧啧啧,这么年轻的麻蛋娃子来带我们忠义堂顶个屁用啊。”
“放屁,老子可是听说了,这新旗主是青岚城中城主家的小子,来划分我洪门力量的,你李瞎子从哪听得谣言······”
众人低声窃语的话,秦风都听到了耳里,看来只有文炳富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接下来自己先不用说话,到是要先看看这文炳富的态度如何,秦风眼观鼻,鼻观心,一言不发的凝练五帝真印。
文炳富有些意外的看了眼沉默不语的秦风,这般年龄听到手下这般声音还未发怒,倒也算得上是好脾气。顿了顿语气,文炳富手中折扇在桌子上敲了敲,看到周围人立马静了下来,介绍秦风道:“既然都静下来了,那就听上我白纸扇和你们说道说道。”
“这位是忠义堂以后的旗主大人,希望各位以后配合旗主大人把我们忠义堂发扬光大,如果有哪一尊大人物不配合,莫要怪我文炳富心狠手辣。”
一众人,一听文炳富所言,皆是叹气私语,显然是不相信这么年轻的小子,肩膀上能担待住偌大的忠义堂,坐在文炳富对面的刀疤中年,一推身前的茶杯,摆了一个七星茶阵,浓郁的热气噗噗作响,刀疤中年手中茶壶提起,如浇花一般手执茶壶穿插而过,七杯茶转眼倒满茶水,喷香的茶气四溢。
秦风若有所思的看着刀疤男子,方桌上茶气四溢,众人沉默不语,杀气在空中翻腾,良久,刀疤中年打破满屋的宁静,破声说道:“要做旗主,最起码要服众,若小子你能过了七星阵,我常遇春服你。”
刀疤从眉上蔓延至嘴边,刀疤中年常遇春话音一落,十一人纷纷起身,做防备式看着秦风。
秦风始终低着的头,扬起头看向常遇春的眼睛,低声邪笑道:“有意思,就让我来试试你所谓的七星阵。”文炳富早早退开,眉头紧皱的看着屋内所发生的一切,这是规矩,历代旗主都要过的七星阵,没有人能幸免。
所谓七星阵,是洪门历代旗主上任的老规矩,秦风在查阅有关洪门的资料的时候,多少也知道,一般洪门子弟小老么上便是蓝灯笼,正儿八经根红苗正的洪门人,蓝灯笼之上有十一天王,十一天王分上四王,中三王,下四王,秦风面前十一天王,过了下三王的关卡,算是入了门槛,打败中三王,上四王,过一人,一王饮一杯七星茶,算是臣服,上中七王全过,方能得到众人臣服,一关不过,就算做了旗主,也没人听令。
看来金贵那边已经知道自己修行境界,眼前众天王修行境界一定不低,看来唯有一战,方能服众。
“战”秦风执请战礼,和走向自己的人,双手相握,双指并指对方手腕经脉,这是表示血脉长存,一战并之的意思,秦风身前的男子,身体修长,体魄健壮,面色蜡黄,不怯场的回应道:“在下十一天王,下天王张苦,武徒境七品,请战旗主。”
话音一落,张苦长臂猛冲,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打向秦风面门。
真武九州,并没有锦衣卫存在的组织,秦风登峰造极的劫脉十三手,掐乾坤印,太极拳阴阳之道自然而发,手如鹰爪,在张苦长臂还未打到身前,便躬身而发,紧扣对方手腕,八极拳领悟的枪劲,甩手,随着自然而发的暗劲,一并打出。
“咔嚓”张苦浑身内力来不及运转,手腕便被秦风甩碎,手腕肿胀发红的使不上一点力,还没站定身子,秦风恐怖的鹰爪便停在自己喉咙前一寸停下。
文炳富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出手狠辣的秦风,没想到这真武教的小子出手如此恐怖,张苦在忠义堂中也算得上好手,还未出手便被对方逼迫的不可再进一步,眼神示意剩下三位下天王一并出手。
余下三位下天王,向前一步,异口同声道:“下天王,王老麻,武徒境六品,请战。”
“下天王,刘川丰,武徒境七品,请战。”
“下天王,张尚龄,武徒境七品,请战。”
秦风不屑的看了三人一言,带着挑屑的口气道:“就这点程度,有些不够啊。”
“小子,莫要说了大话闪着腰”王老麻冷哼一声,拳行虎势,长身攻去,眼前这年轻小子,不屑的眼神,着实让成名多年的王老麻心生恼怒。
虎拳吗?对这种市井莽汉,用怀柔的态度,是不起作用的,对方强硬,你只有比他们更霸道强硬,方能服众,秦风形意拳虎形拳出手,以硬对硬。
猛虎出山,秦风整个人在王老麻出声那一刻,整个人好似饥饿多年的瘦虎,猛虎出山之意,喷然而发,王老麻的虎爪对上秦风的虎形拳好似小孩子在大人面前胡闹一般不堪一击,秦风双拳变化虎爪,猛烈击打在对方胸前,王老麻虎爪在飞身的那一刹那,借力袭来。
秦风八极拳铁山靠躲过对方虎爪,近身对方身子,劫脉十三手劫住对方锁骨,大力一扣,“咔嚓”一声,王老麻整个人惊叫一声,摔倒在地上,捂着锁骨吃痛叫道。
刘川丰和张尚龄一看不妙,内力运转,齐齐朝把王老麻制服的秦风打去,秦风努了努嘴角,弓步转身,左拳行半步崩拳,右拳行三皇炮拳,以硬碰硬。
师傅古金刚闲暇说过,武徒境界武者,开九窍,境界并不占太大优势,若是时间足够,即使武徒一品开一窍的秦风,领悟化劲,也能徒手战武徒巅峰之人,眼前四人,秦风当初在禁武界打劫一众人的时候,大多都是武徒七八品,早先有了对战经验,秦风一点都不怂这帮人。
虽说秦风现在区区武徒三品,但是暗劲傍身,五行拳,五大秘招全部领悟,眼前众人在秦风看来,简直不堪一击。
半步崩拳崩打刘川丰袭来的拳头,三皇炮拳炮打张尚龄袭来的拳头,暗劲随着拳势砰发,两人根本无力抵抗,秦风就像入了羊群的烈狼,对方根本不堪一击,只是一招便被秦风打翻在地。
秦风擦了擦拳,邪笑着看着眼前还站立的七人,道:“接下来,还有谁。”
一切发生只在电光火石之间,常遇春眉头浮现一丝慎重,众人看向秦风的眼神都没有之前的轻视,走出一人,站在秦风面前开口道:“旗主果然年少有为,在下中天王霍福图,修行石磨拳,武徒境八品,请赐教。”
“赐教”秦风应声道,八极拳随手而发,在与修罗界三百将士战斗不断,秦风早已领悟了八极拳枪劲打发,整个人后背犹如游龙翻身,八极拳似大枪直捅,冲向霍福图身前。
中天王拳法果然精湛,只见霍福图身子一闪,双臂紧扣秦风,猛喝一声,秦风整个人被霍福图双臂扣紧,向上甩去,秦风可不是吃素的,铸龙庭明功卷中显示秦风潜力可是人中龙凤,从进入真武界修行武道这么些时间,秦风领悟力可谓是让古金刚心服口服,平日里,秦风只表明自己习得五行拳秘招,但是自从女帝现身以后,在与三百将士的战斗中,秦风的战斗意识可谓是一日千里,更是领悟了八极拳的枪劲,连同太极拳的缠丝劲也多多少少领悟。
秦风马步一扎,太极拳缠丝劲用力一挣,挣开对方的双臂禁锢,半步逼近,半步崩拳提手而发,猛烈的击打在对方胸口,坏人血气的暗劲一刹那打的霍福图口吐鲜血,猛的摔倒而出。
秦风负手而立,看向余下六人,面带笑意道:“我这七星阵第一阵,可算过了?”
霍福图挣扎几下,强忍胸口不适,站起身来,走到七杯茶前,猛吐一口血痰,拿起还翻腾着滚滚热气的茶杯,一饮而尽,搭手服气的道:“旗主,在下服气这一关,过了。”
霍福图说完,身后走出一人,报了名号,境界,拳法虎虎生威向秦风打去。
拳脚行进之间,秦风各路拳法纷纷打出,犹如猛龙过江,把一众人打的心服口服,不过片刻,桌上七杯茶,只剩下最后一杯还淡定的冒着热气,一众天王,只剩下刀疤脸的常遇春,常遇春走向前,开口道:“旗主武功高强,但我老常不服,偏要试一试您到底有几分拳脚。”
被打服气的一众天王,皆是站在常遇春身前,劝道常遇春不要比试,顿时屋内争吵声不断。
“老常啊,旗主的确厉害,我都不是一招之敌,就算你是武徒境巅峰又如何,还是别作死了。”
“嘿,老常,我知道你一武痴,但是做人得看清形势吧,你这般作死,又是为何?”
“就是,就是,老常你还是歇歇吧。”
“滚犊子”常遇春怒吼一声,推开劝导的众人,道:“我老常就是想试试旗主拳脚如何,我还就不信了,没人能治得了他。”
秦风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看向常遇春,朗声道:“既然你想试试,何必废话,来战一场便是。”
“战便战,莫不是以为我怕了你”常遇春拳行鹰势,双目如鹰隼般盯着秦风,等待着秦风出手,再对其一击致命。
理想大多丰满异常,现实大多骨感,秦风转而使用八极拳开门拳,常遇春根本没看清秦风出手,便被近身的八极拳,拳打头颅,秦风这厮着实有点不要脸,拳拳打脸,一下给常遇春整懵了。
对于秦风来说,赶快结束这无聊的战斗才是正事,打人打头最容易把人打蒙,秦风紧追不舍,愣生生是把常遇春打的满头肿大,连忙称服,才松手。
常遇春满脸肿胀疙瘩,颤巍巍的拿起桌子上的茶杯一饮而尽,一言不吭的做到位子上,常遇春心里那叫一个气,哪见过有这样战斗的,上来就打脸,哪有点旗主风范,想到自己肿胀的脸,等会儿回到自己手下前,如何面对手下,耻辱啊!
文炳富眼神出彩的看向秦风,不过把常遇春这忠义堂一员大将,打的一脸大包,着实有点小孩心性,强忍心中笑意,文炳富招呼众人坐下,开口道:“既然都对旗主心服口服,那接下来就让旗主为我等说道说道。”
秦风点点头,扫了眼四周,缓缓开口道:“我知道前几日,三门开战的事情,忠义堂红棍双花的位子缺失,我希望在座各位能为我找几个好手,我来调教,一个堂口总不能没红棍来撑起排面。”
众人一听秦风所言,想起那日三门开战,忠义堂旗主,副旗,红棍双花死的一干二净,不由的整个屋子里气氛低落了不少,文炳富一看,连忙转移话题道:“旗主毕竟刚来忠义堂,对忠义堂大多还不太熟悉,这样吧,各位既然见过旗主,旗主也过了七星阵,各位先回去,我带旗主在忠义堂内逛逛。”
秦风也意识到自己刚才说的有些不适合,欣赏的看向文炳富,一众人随后纷纷离去,文炳富则是带着秦风走向府邸一处书房,拿出一册书卷,递给秦风道:“旗主,这是这两年来忠义堂的产业,您先过目,我去外面一趟。”
秦风简单的翻阅了一下,看着文炳富问道:“文先生是忠义堂的白纸扇,总领忠义堂大小事务,在这里我有一丝不解,还请文先生指教。”
“旗主有话还请直说。”
“昨日第一次见文先生所言的三门斗争,另有隐情,还请告知一二”秦风如实把自己所不解问出。
文炳富听到秦风所问,身子一震,关上书房大门,抽出两张凳子,和秦风分别坐下,叹了口气,将隐情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