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非许久未临俗世,对镇上的一切都显得颇有兴趣。他一路闲逛,当走到一条熟悉的街道后,表情显得有些怪异,这条街正是自己当年在这镇上时摆算命摊的街道,想起当年坑过的那些人,现在韩非都觉得有些暗爽。
当看到自己原来的摊位此刻竟也是一个算命的摊位后,当即起了兴趣。
几大阔步走上前,饶有兴致的问道:
“老头给我算一卦如何呀!”
这算命摊的主人是一名年逾七十的老先生,头发花白,穿着一身干净整洁的道服,此时他的摊位上没有生意,当听到韩非的话语后,眼神中露出一丝精光,可见韩非身穿华阳派弟子服饰后,当即自愧的摆手笑道:
“不敢,不敢,我这山野俗人哪里能算小道长的命。”
“不敢?有何不敢,你看这样如何,你替我算命,算得准的话我给你钱,算不准的话,我帮你算一卦,你给我钱怎么样?”韩非提议道。
“这...”老先生有些犹豫,虽说自己年事已高,但膝下子孙尚且年轻,且自己那点本事他自己也知道难登大雅之堂,而韩非身穿正规华阳派弟子道服,想来本事比他好,思来想去后道:
“我怕是算不了小道长的命了,我这里有一两银子,虽然不多,还请小道长为老朽的子孙算一卦。”
说完后,他毫不犹豫的写下了自己孙子的生辰八字递给了韩非。
韩非嘴角微翘,暗想这老头倒也挺识趣,想也没想的接过银子和字条后开始假模假洋的推算了一番,似有所悟道:
“老头你这孙子福气不小啊,命里财星高照,将来必是富甲一方啊,你孙媳妇贤良淑德,你孙子...”
韩非说得半真半假,那老先生倒是听得喜笑颜开,还多次称谢。
韩非狂侃了许久后才尽兴,这一卦他算得也算用心,那老先生高兴还想再送他一两银子却被他拒绝,毕竟人家年事已高,看穿着打扮也不像富人。
韩非再次体验了一下老本行,那一口吹牛的本是倒是一点没弱下。临走时,那老先生还满脸崇敬之色,真是令人哭笑不得。
此次下山自然是为了找酒喝,在镇上逛了一圈后,寻到一家名为醉仙楼的酒楼前,韩非心想既然叫醉仙楼里面定有好酒。
这醉仙楼装饰华丽,规格不小,周围有一些穿着暴露又娇媚风情的年轻女子正在卖力的拉客。
韩非见这一幕又心生退意,这里可不是他一个修道之人该来的地方,他刚想转身走开,那几名年轻女子却双眼放光,当即掐媚的迎了上来。
“哟!道长你别走啊,既然都到门口了,就进来坐坐嘛?”
那女子说话间已经走到韩非面前,双手环抱住韩非的右手,胸部紧贴着他的肩膀。
“可有好酒。”韩非自顾自的问道。
那女子故作风情的道:“酒管够,女人嘛!也定不会让道长失望。”
“好,有酒就行。”
韩非也没想拒绝,直接被这女子热情的拖进了酒楼内。自己这番下山本就是要找找乐子的,但韩非可不是贪图美色,而是贪图楼内的好酒。
不得不说这酒楼内的装饰极为华丽,中央的舞台上一众舞女正在翩翩起舞,楼内生意红火座无虚席,顶上还有一层独立的房间。
“哟,稀客,稀客,这不是华阳派的道长吗?”一名颇有几分韵味的女妇看见韩非后立刻笑吟吟的迎了上来。
韩非见这女子年龄偏大却风韵犹存,尤其是胸前那一抹春光颇为诱人。
“道长到来,真是令本酒楼蓬荜生辉呀。”女妇极为热情,她年龄偏大年轻些的女子对其有几分恭敬,似乎是这酒楼的老板。
“姑娘们,快来伺候道长。”女妇大声一吆喝,竟又有几名貌美女子当即迎了上来,韩非似乎华阳弟子的身份似乎颇受欢迎。
这几名女子各个花枝招展,略施粉黛,又风情万种皆是平日难见的没人。她们见韩非的华阳派弟子服饰后也是双眼放光,恨不得黏在其身上。
韩非却是看都懒得看她们一眼,道:“我只要好酒好菜。”
那女老板面色微变,倒是头一次听说第一次到青楼来只喝酒,不点姑娘的,但她面上却依旧带着习惯性的笑容道:“哟!看不出来道长的眼光还挺高嘛!不过这些个庸脂俗粉的确是如不了道长这等世外高人的眼,不如让妾身亲自作陪如何。”
韩非打量了一番女妇惹火的身材,言语间风情万种,若是换做常人怕是难以抵挡,但韩非却是不大感兴趣,有些不耐道:“我说我要喝酒,你是不是听不懂我说的话呀!”
女妇愣了愣,心底不免鄙夷,但面上依旧笑盈盈的道:“好好好,您先上楼,好酒马上就到,姑娘们好生伺候道长。”
一众妖娆的女子当即如众星捧月般将韩非带入了二楼雅间内。
这雅间布置也是十分富丽堂皇,古色古香,比之城内的大酒楼都有过之而无不及,真是难以想象这等小镇上居然还有这种逼格的酒楼,且楼内女子个个貌美如花,也不知从哪里找来的。
“道长,听说你们修仙之人能耐大得很,您露一招让我们开开眼怎么样。”
“是啊!听说还能飞呢,道长您飞一个我们看看呗。”
这些个女子对说到底也只是世俗人,对于华阳派这等修仙道门有着狂热的崇拜。
“不可,不可。”韩非摆了摆手。事实上炼气期弟子是不能够飞行的,只有炼气化神的真人级存在才可以。
那些女子也不失落,一脸讨好的帮韩非按起了胳膊,捶起小腿,韩非那叫一个享受。
没过一会儿,桌前已上满了好菜,一名女子端着一瓶酒壶上前,笑吟吟的给韩非桌面前的杯子倒满。
闻着眼前酒肉散出香气,韩非再也按耐不住,二话不说就开始狼吞虎咽了起来,像是好几天没吃过饭一样,连酒都是直接抱着壶子灌。
一众女子见韩非光顾着吃喝,全然无视了她们,眼含魅意的道:“道长,别光顾着吃喝,我等几人还等着您怜惜呢?”
那女子声音娇媚,叫人骨头一酥,肩上的衣服被她故意抖落下许多,胸前春光隐现,身子更加贴近韩非。
韩非闲烦,一把将她蹭开,又开始吃喝了起来。
“来青楼只吃喝酒不理人可还是头一次见。”那女子有些讶然。
吃着,喝着,没过多久,桌上的好酒全都下肚,可韩非却渐渐发现不对劲了,只觉眼前的景象越来越模糊,身体也越来越乏力。
“莫非是酒喝多了?不对呀!以我的酒量怎么可能。”韩非用手撑着头,脑袋越来越昏沉。
“莫非是这酒...有毒?”他话音一落,就脑袋一歪的到在了桌上。
“道长,你怎么了?”几名女子见状,轻轻推了推韩非的肩膀,见其毫无反应已经是彻底昏过去后,也不多话,立刻站起身往外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