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好了好了，快起来，公堂之上你这般样子多难看。”原寡妇最后还是决定，看在牛大娘的份上，原谅牛二。

“回去好好说说他，都已经不小了，如今还讨不到媳妇，要是像他这般脾气，搞不好要一辈子打光棍。”原寡妇斜着眼睛一副轻蔑的模样看着牛二数落了一番。

“知道了知道了，谢谢你，真的很对不起，你身上的伤，我们会给你补偿的。”牛大娘抓着牛二一个劲的对原寡妇鞠躬。

而整个过程，牛二除了刚刚那一句让人感到震惊和害怕的话，整个过程一语不发。

原寡妇以为他是真的知错了，所以说起话来更是肆无忌惮。

“大人，既然牛大娘帮她儿子求情，大家都是街坊邻居的，低头不见，我想，就这么算了。”原寡妇数落完牛二后，便抬起头看向堂上的杨志。

“那好吧，既然没什么事了，现在就退堂。”惊堂木一拍，随着“威武”声落下，整个公堂就恢复了平静。

反正能私了最好，不然这种事情处理起来真的很麻烦。

而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牛二在临出衙门的最后一刻，他看了原寡妇一眼，那眼神，深谙且令人捉摸不透。

公堂里，杨志还坐在堂上，看到葛杰，便招手让他上前。

“不是让你去请顾大人，你怎么自个回来了？”杨志皱着眉。

“大人，其实……”

“我已经过来了，只不过是在后堂而已。”杨志质问葛杰之际，顾凉汐便走了出来。

“顾大人，你可觉得牛二有些奇怪？”杨志越想越觉得哪里不对劲。

“哦，不知杨大人看出了牛二哪里奇怪了？”顾凉汐嘴角微勾，看起来像是笑，但是那笑意不达眼底。

“是这样的，这个牛二，即使上次将他当成嫌疑犯抓过来的时候，他都是老实配合的，而且，在牢里的那段时间，他也不吵不闹，好似早就知道自己会出去一样，而且每次提审，他也都非常配合，从来没有展现出像刚刚那般怒目横张，令人心悸的模样。”杨志说到最后，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一个人能在一夜之间变化的这般快？

“呵呵，是不是觉得，他现在跟之前判若两人？”看来自己的猜测已经八九不离十了。

就是不知道他的“凶器”，是什么。

“没错，我怎么说也是阅人无数，从来没见过一个人可以在一夜之间，从一种性格变换到另一种性格。”

突然，顾凉汐像是想到了什么，快速的道：“快，带我去原寡妇的家中。”

既然她已经能够确定牛二可能拥有双重人格，一面阳光一面黑暗。

刚刚他所展现出来的，就是他那睚眦必报的黑暗的一面。

既然之前没能把原寡妇打死，搞不好他不会罢休。

所以，原寡妇此刻的处境非常危险。

顾凉汐猜测的没错，但是她们还是晚了一步。

就在牛大娘将牛二拉扯回去的时候，走到半路，牛二突然说要去一趟医馆，牛大娘没在意，便叮嘱了他几句后就自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