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杰一脸惊愕，旋即又是一脸苦笑，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一脸求解释的模样看向顾凉汐：“大人这是怎么了？干嘛突然发脾气？竟然让我清扫一个月的茅厕！”

顾凉汐摊了摊手，示意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直到升堂，葛杰还没想到自己怎么就无缘无故的得罪了杨志了。

此刻，坐在高堂上的杨志正在审问牛老爹。

“堂下牛氏夫妇，你们可知罪？”惊堂木一拍，杨志威严十足的嗓音响起。

牛大娘则被那惊堂木给拍的心尖一颤，还没等牛老爹开口，她便颤抖着嗓音道：“大人恕罪，我们知错了。”

“嗯，知错就好，你们要知道，做错了事，不可怕，可怕的是做错了还死不承认，既然你们知错了，那便说说，你们错在哪里？”

“民妇不该隐瞒牛二的行踪，他之前的确回来过了，而且，我们……我们还给了他一些盘缠，让他出去避风头去了。”

“那你们可知牛二现在在何处？”

“在……在哪里我们不知道，但是他说了，他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牛大娘回答这话时，眼神闪躲。

顾凉汐见此，便从后堂走了出来，直到走到牛老爹的面前停下。

“牛老爹，有件事我不是很明白，你之前明明就怀疑过是牛二杀了牛大，当时你可没有像现在这般，不愿让我们把他抓捕归案啊？”

“当时，我以为他跟牛大媳妇有染，所以才杀了牛大，可是……”牛老爹说到最后，嗓音有些哽咽。

见牛老爹说不下去，顾凉汐只要细想，便可大概知道牛老爹想说什么。

于是她接着道：“可是后来他回来后，你们也想直接将他带到衙门，让他自动归案，但是他却突然说出了他为何要杀了牛大的媳妇和秦寡妇的原因，所以导致你们心软了？我说的可对？”

“你……”牛老爹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顾凉汐。

“不用奇怪我为何知道，现在你能做的，就是把牛二的落脚之处说出来，再说了，你们若是不愿意说，等我们自己找到的话，到时候你们便落了个包庇罪犯的罪名，到时候，坐牢是不可避免的。”顾凉汐故作轻松的提醒道。

等了有一会，顾凉汐很耐心的等待牛老爹的回答，而此刻的杨志早在顾凉汐出来后，他已经自动的将审问的主动权交给了顾凉汐。

“他说他回乡下老房子了。”牛老爹挣扎了一会，还是如实说道。

闻言，杨志大喜，正想派人前往牛二的落脚之处，然而却被顾凉汐制止。

只听她继续道：“从他杀了秦寡妇那天起，我们就已经将所有的城门全都封锁，许进不许出，而牛大身无绝技，他是如何做到在重重排查之下，成功离开京城？”

“这个，我也不清楚，当时我们问他了，可是他却说他有自己的办法。”牛老爹道。

“那你们当天取出银银子后，是他自己回来拿的，还是你们给他送过去的？”顾凉汐继续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