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顾凉汐出去，他的目光就一直紧紧锁着她的身影，不曾离开片刻。

没一会，牛二就被官差押了上来。

衙门外的人影渐渐聚集，听说今天会提审那个一连几天就杀了三个人的杀人魔头，百姓们都想要过来观望。

只见杨志惊堂木一拍，“升堂。”

“威武～”

接着就是牛二被官差押进来，跪在公堂之下。

“大胆狂徒牛二，连日来亲手杀了兄嫂和隔壁原寡妇一事，你可认罪？”杨志声色俱厉。

而牛二却呆呆的跪在底下，头垂着，一头脏乱不堪的头发将他整张脸都给遮住，手上和脚上戴上了铁链。

听到杨志问话，他抬起头来，一脸疑惑的道：“大人，你这话从何说起，我为何要杀了兄嫂？我跟原寡妇无冤无仇，我又为何杀了她？”

牛二平静的一连问了两个问题，这一看，又跟之前的牛二没什么区别。

他这性格一会好一会坏的，让杨志只好向底下的顾凉汐投去救助的目光。

顾凉汐观察着牛二，眼神平淡无波澜，就是有点无神。

现在的牛二，应该是那个第一人格的牛二，那个心地善良，朴实勤恳的牛二。

所以，要让他认罪，只能激起他的第二种人格。

就在杨志投去的目光得不到回应的时候，只见顾凉汐突然起身，走到牛二的身前蹲下。

视线与其平视。

就在牛二一脸茫然之际，顾凉汐开口了。

“牛二，你听好了，你哥哥他就不是个男人，明明是他自己不行，却还非要把气出在他妻子的身上，他这是无用，懦夫，这种人活着浪费粮食空气，死了还要浪费土地，他根本就不配做人。”顾凉汐一脸轻蔑的看着牛二，红唇开开合合，说出来的话却让刚刚眼神平静的牛二在慢慢起了变化？

顾凉汐见此，知道还不够。

“还有你，牛二，你这老大不小了，连个媳妇都讨不着，你就跟你哥哥一样，是个垃圾，人人嫌弃的过街老鼠，就你们这种人，不配有媳妇，所以，活该你孑然一身到现在。”顾凉汐继续骂着。

然而她这一连串的话，却让在场的人全都瞪大了眼珠子，不敢置信的盯着公堂上那道白色纤细的身影。

杨志反应最大，顾凉汐在他的印象里，一直都是个沉着睿智带着点清冷的模样。

如今她却一反常态，像个泼妇一样破口大骂。

而那个被她指着大骂的人，此刻却依然低垂着头，任由顾凉汐骂出恶毒难听的话来，却始终都不为所动。

大门外，百姓们开始窃窃私语，都在对顾凉汐的行为感到鄙夷。

可是顾凉汐没有空去理会那些人对她的评价，牛二目前的情况只有她自己知道。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顾凉汐已经停止大骂的时候，她却突然走到衙役的身前，一手拉出一名衙役的佩刀扔到牛二的身前。

她继续恶毒的道：“牛二，你哥哥死了活该，你跟他一个样没用，刀就在这里，你就应该下去陪他，继续做你们一对懦弱无能走到哪里都要被人唾弃的兄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