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凉汐说完，没有理会翟月瞳孔里由死寂转变成惊恐的模样，第一刀就将她手臂上的肉给割了下来。

“唔！”翟月的嗓音已经喊到嘶哑。

只是这还没完，只见顾凉汐往身后准备好的盐水用小瓢舀了一点上来，然后慢慢的将盐水倒在翟月的伤口上。

“我求你了，给我个痛快！”眼前这人，翟月一直都知道她是个疯子，她之前一直再刺激她，的确是想让她恼羞成怒将她给杀了，可是她忘记了，顾凉汐不是一般人。

“现在知道求饶了？你不觉得晚了？”顾凉汐将手术刀交给身后的另一名衙役，“你来吧，我累了。”

“这……这是……干嘛？”衙役胆子比较小，刚刚顾凉汐的动作他也看在眼里，虽然他平时暗地里也欺负罪犯欺负习惯了，可像顾凉汐这样的，他也真第一次见。

所以见顾凉汐突然将一把小小的刀片递到他手上的时候，衙役哆嗦的问道。

“干嘛？自然是让你帮我去将她的肉给剜下来了，难道我说的不够明白？”顾凉汐突然凑近那名衙役，轻飘飘的说道。

“哦，我……我这就去。”衙役手控制不住的抖了又抖。

“记住，剜下来后要记得给她加点料。”顾凉汐口干舌燥，随手拿起桌上的水壶就喝了起来。

她面无表情的盯着衙役一刀一刀的剜下去，看着翟月那双已经开始失去焦距的双眼，觉得没意思了，便出声：“行了，气也出完了，都让开。”

她拿出一枚药丸，给翟月喂了下去：“你可别死了，要死也不是死在我的手上。”

生不如死，也就是这样了吧。

“你杀了我吧，我把他的消息告诉你。”也不知道顾凉汐给她喂了什么药丸，那药丸入口即化，没一会，她便觉得体内一直在流逝的力气又在缓缓回升。

“说吧，免得我浪费一枚药丸。”

“不过，你得答应我，我说出来后，你给我一个痛快。”

“将死之人还这么多要求，没问题，若是你的消息让我觉得满意，我给你一个痛快。”

“你过来。”翟月让顾凉汐靠过去。

顾凉汐也不怕她会耍什么花招，便走了过去。

她把耳朵贴过去，翟月也的的确确将她所知道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我知道的，就这么多。”

“恩，虽然对我来说一大部分的消息没什么用，不过也过得去。”顾凉汐耸耸肩，将手拍了两下，而后便头也不回的走出牢房。

翟月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用尽全身的力气喊道：“你答应过我，会给我一个痛快的。”

然而，空荡荡的过道里，哪里还有顾凉汐的身影。

倒是她的嗓音轻飘飘的传回来：“真抱歉，你的命运不是我能左右的，你是死是活，由京兆尹说了算。”

翟月闻言，眼里的光芒在次变得死寂。

所以，她还要忍受着驻颜蛊和身上这些伤口带来的痛苦和折磨，最后在上百双眼睛的注视下下被送上断头台，就算是死，也没能留个全尸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