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再追上去,早已不见顾凉汐的身影。
“你们干嘛这么看着我?”顾凉汐被他们这副模样看得莫名其妙。
“爷说了,谁也不许近他身,违令者死,而且还因为我之前多嘴,所以被罚跪在这里。”含泠低着头轻声道。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他身上的疙瘩还没挑破,糯米水也还没泡?”顾凉汐双眼眯起,一簇名为怒火的东西在她的眼里摇曳。
她给他喝的那个麻痹表皮神经的药酒是有时效的,本来想着趁着这个时间挑破疙瘩应该没那么痛。
他倒好,眼看着药酒的药效已经过了,那他现在岂不是又恢复了之前奇痒难耐的状况了?
四人同时低下头,没有回答顾凉汐的话,但是他们的举动已经很明显的回答了。
“儿子,你在外面等着。”顾凉汐叮嘱小豆丁后,便上前抬脚猛地往门上踢了过去。
“嘭”的一声,两道门往两边甩开,力道之大,震得整个门框都抖了又抖。
跪在地上的四人还没来得及抬头看过去,只听又一声“嘭”的声音,原本打开的房门被顾凉汐反手一挥,紧紧的关上。
宫梓修抬起头,对上顾凉汐那双冒着怒火的眼睛,明显的心一虚,故作镇定的把目光移开了。
“挺能耐的啊,行,不就是让我动手嘛,快,把衣服脱了,挑完还要泡糯米水呢。”顾凉汐阴阳怪气的口气响起,说着便拿出一枚与平时她用的银针粗了几个倍数的银针出来。
缓缓走到宫梓修的面前坐下:“快点啊,难不成还要我帮你脱啊?”
闻言,宫梓修缓缓将两只手抬起。
顾凉汐看过去,发现手指头比她离开的时候还要肿了一些。
她知道他的意思,无非就是手肿成这样,手指头都动不了,怎么脱的意思。
最后无奈之下,顾凉汐起身,下巴点了点,示意他站起来。
宫梓修站起来,然后张开双手,等顾凉汐去给他脱衣服。
顾凉汐三下五除二的,直接把宫梓修的衣袍全给扒了下来,除了下半身的一条白色亵裤。
等见到宫梓修身上的情况,顾凉汐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
全身上下全都是拇指大的包,密密麻麻的遍布在他的身上。
只要是能长的地方,全都长了。
也对,怎么说都七天了,能不长满全身嘛?
也不知道他怎么熬过来的。
一颗心虽狠狠的揪起,但是顾凉汐却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
这让一直盯着她看,想从她的眼里看出丁点担忧的宫梓修内心一阵失望。
然而,还不等他酝酿失望的情绪,一阵刺痛感外加火辣辣的感觉从他的脸上传来。
“嘶~”宫梓修没做任何准备,顾凉汐就拿出那银针,毫不留情的往他脸上的红包戳了下去,末了还拿着银针左右两边搅动。
“现在知道痛了?不是很能耐吗?有本事等我挑完你也一声不吭的?”顾凉汐说完,快速的又将一个红包给挑开。
暗红的血水流出来,顾凉汐快速的拿张干布把血水擦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