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你真的不记得那份论文放在哪里了?”下午两点半,霍延平和迈科两个人把一堆堆旧手稿搬到了奥丁之子图书馆的大堂中。
迈科费力的把一沓旧手稿放到桌子上,苦笑着说道:“那个男人的一切行动都是随性而为,你问我记不记得,他走的时候我还没出生呢!关于他的那堆东西我只是听说过,别说什么记忆了。”
霍延平无力的瘫倒在椅子上,随手拿过一个手稿翻阅了两下:“这些看样子都是散文和诗歌啊!貌似没有什么学术性的论文啊!?”
迈科也气喘吁吁的坐了下来:“当初他走的时候,达芬奇院长把他所有的资料都扔进了图书馆的储存室,而且,毫无目的的随便扔,所以,想要找到那篇论文,我们只能一个一个翻。”
霍延平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堆积如山的手稿,大声的抱怨道:“不是吧!?那么麻烦?”
迈科摆摆手回应道:“一般麻烦,一般麻烦而已,那天带过来的那本书,比这里所有的东西都要麻烦,那是古典拉丁文写的文章,用现有的通俗拉丁语解读的话,能翻译的部分大概只有十分之一,更别提有些读法和拼写已经失传,想要完全翻译,恐怕去趟北边的罗马是最好的手段了。”
“不是吧!?跑去另一个大陆,大哥你怎么不让我上天啊!我觉得那还简单点,我现在还不知道那本书的作用,万一是来耍我的,我不是亏大了?”
迈科把一份手稿高举过头顶,慢悠悠的说道:“如果你不想跑一趟罗马,那就在这好好呆着,等着!”
霍延平一边翻着手稿一边说道:“大哥!你们老说等着,准备让我等多长时间啊!?”
迈科把手中的稿子扔到另外一张桌子上,拿起另外一份手稿,毫不在意的说道:“怕什么~又不是情书!再说了,就算是情书,那也应该是一个老婆婆写给你的了!”
霍延平摇摇头,没好气的说道:“抱歉啊!全天下我最不急的就是情书了!如果是情书的翻译的话我可以等到对面入土为安再知道也不迟,关键就是,这玩意恐怕根本不是情书吧?”
迈科又扔了一个手稿,然后一脸轻松的说道:“距现在已经翻译的东西来看呢~大概是什么神话传说,书上十七次提及神的毁灭这一词,然后,我们就不知道了。”
看着迈科再度扔开手稿,霍延平好奇的问道:“那几份你看了吗?就直接给放那边了!”
迈科耸耸肩,淡淡的说道:“很不巧,这几份还真的就是情书~”
霍延平咂了咂嘴,不耐烦的说道:“啧!所以说没有检索库的人力查询真是浪费时间。”
就在两个人奋力去找资料的时候,一个声音从身后响了起来:“嗯?这真是!没想到迈科先生居然有闲情逸致来整理旧书呢!看样子,应该有些时日了,不知道是哪位名家撰写的大作!?”
听见身后传来声音,迈科猛地站了起来打招呼道:“真是抱歉,诺德侯爵,这些都不是您会看上眼的诗歌和理论,基本上都是吟游诗人写的,因为储存室堆放太多,所以我就拿出来整理一下,看看有没有用的。”
名为诺德的侯爵扯了扯自己的小胡子,傲慢的说道:“这还真是的~居然浪费堂堂大英帝国最宝贵的记忆力去记录这些没有用处的诗篇,达芬奇卿也是老眼昏花了吗?”
迈科鞠了一躬,毕恭毕敬的说道:“多谢侯爵夸奖,不过,我身为这里的管理员,至少略微处理一下自己份内的事情罢了,跟院长并没有什么关系。”
诺德瞟了一眼还在找资料的霍延平,生气的说道:“哼!这种无聊的事情,交由下人做便可以了,你亲自来,是不是有点大材小用了。”
“哦!忘记介绍了!这位是释云来的使臣,霍延平大人!”迈科见霍延平没有反应,他踢了踢椅子示意他站起来。
没有办法,霍延平咂了一下嘴,慢悠悠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伸出手说道:“啧!你好,诺德伯爵是吧?我叫霍延平!”
诺德白了霍延平一眼,忿忿的说道:“哼!东方人都像你那么傲慢无礼吗!?”
迈科见状,连忙对延平说道:“霍先生!诺德先生是华沙总督,基本上不怎么进伦敦,所以有些事情他不清楚,你就别在意了!”
“封疆大吏我哪敢得罪~只不过.......”霍延平活动了一下自己伸出的左手,耸了耸肩。
诺德用手杖敲了敲地面,一脸不爽的看着霍延平,一言不发。
迈科皱了皱眉头,转向诺德那边说道:“诺德侯爵!霍先生现在正在帮苏格兰场调查一起连环杀人案件,所以看的有些痴迷了,请不要在意。”
听迈科那么一说,那个诺德更加生气了,他直接转身说道:“哼!外国人来帮助苏格兰场调查案情!简直开玩笑!迈科罗夫特,我在资料室里稍微转转,你不要在意!”
看着迈科紧紧的盯着诺德远去的背影,霍延平拍了怕他:“喂!别看了!继续找手稿吧!”
“是吗?也到这种时候了啊!”迈科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后,就慢慢坐下和霍延平一起查阅手稿了。
傍晚时分,霍延平和迈科两个人走在路上,他大声的抱怨道:“要我说!但丁就是个神经病!下午查了多少,三百份手稿!二百五十份以上都是情书,哪有人会这样的啊!”
迈科拍了拍霍延平的肩膀,无奈的说道:“得了吧!如果我没记错,我们当时搬出来一千一百二十三份手稿,这才三百份下去,还不知又要查多少呢!”
霍延平摆摆手说道:“我现在不关心还有多少,我害怕的是,那份关于‘无知’的稿子被人扔了!”
迈科摇摇头说道:“这一点大概不用担心,对了!今天下午的诺德侯爵你记的吧?”
霍延平点点头:“记得!当然记得!怎么了吗?你说他是华沙总督,不怎么来伦敦的,为什么这时候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