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
少女在雨水中躬下身子，是不是擦掉脸上的泥泞，她神色空洞，摆着手学着少男少女的要求，黯淡无光的眼球中映出的只有男子手上的面包。
“哇？拜托，让你学狗叫，你学蛤蟆！”
领头的男子乐坏了，一脚踢到少女的肚子上，柔弱的少女翻了几个滚进了垃圾堆。
“哈哈哈。”
周围络绎不绝的笑声带着冰冷的雨水散播开来，
“来来，快点，要不然……”
一位年轻女子接过男子手中的面包丢掉地上，
“哎呀，我怎么这么不小心？”
说完女子还向着面包踩了两脚。
面色惨白的少女着急了，她抱住女人的腿抽着地上又湿又脏的面包。
“不要！”
女孩除了有点着急，神色依旧空洞无比。
“把你的脏手拿开！”
女人眼神变得犀利，踢开白发女孩，此时，雨下得更急了。
“呜！”
女孩倒在雨水中抱着长条浸湿的面包如获至宝，疯狂地啃了起来，丝毫不关心周围人们的愤怒。
“她竟然把我新买的皮靴弄脏了！”
女子还不肯罢休，高跟猛踩女孩的后背，可是无论女子怎样用力，即使踏破女孩褴褛的衣服，在女孩后背留下触目惊心的血痕，女孩丝毫不理，拼了命的咀嚼怀中的面包。
“吃死了，吃死你，我叫你吃！”
越是这样女子越觉得不解气，用力的踩着女孩。
“喂，别把她弄死了，我们以后就没的消遣了。”
身后的青年嬉笑道。
“喂，你们，很烦啊！”
白袍女学士摇摇晃晃的站了出来堵在把一行人堵在了围墙之间。
“哈？你管我们！”
“我们玩我们的玩具，少管闲事。”
“等等，哪里来的漂亮大姐姐，啊喝成这样，要不要啊！”
领头男子挂着坏笑，伸手就朝醉醺醺的女学士抓去，突然发现伸出的手竟没有了知觉，他看到自己的手被冰封住了。
“啊，快跑，她会魔法！”
周围的青年瞬间惊慌四散。
“跑？跑的了吗！冰之世界。”
女学士白袍一甩，她周围的雨滴快速凝结成冰柱，一股蓝色的波动爆发开来，把整个小街道冻住，除了躺在地上吃着面包的女孩，其余的男女皆为冰雕。
“不要吃！”
女学士没有理会那些冰花绽放的那些人，跑到女孩身边用力的把女孩怀中的面包抢走，在女孩挣扎了许久才将面包夺回。
……
说的这里，零看了看蓝天，
“撒冷当时我真的恨极了她，她夺走了的食物，夺走了我唯一生存下去的依靠。”
零笑了，眼中泛着泪花，
“是啊，想想当时，我是多么的不争气啊。”
……
“还给我！”
女孩生气了，僵硬的脸蛋露出滑稽的表情，她扯着女学士的白袍，叫喊道。
她看到孩子脸上的空洞与执着，女学士凄惨的笑笑，把手中的面包撕成两半，那一半还给了女孩，
“我也饿了，一起吃吧。”
两女蜷缩在铁皮桶中，一边躲着雨一边吃着烂面包。
“你叫什么？”
“我不知道，那些人你能放了吗？”
女孩说道。
“为什么，他们这么欺负你。”
“他们明天也会给我带一条面包的。”
“那他们真该死！”
……
“之后几十年我才知道，那是药师第一次，杀人！”
零看向撒冷，但是女孩肩上无形的沉重感压着撒冷喘不过气来。
撒冷笑了笑，舒了口气，
“那个零，你的名字？”
“是药师几年后给我取的，她一直没给我取名字……我们因为杀人而被通缉，还有其中有一人是什么贵族，药师带着我开始逃亡，我起初非常不愿意，她强迫我学习，修炼魔力，强迫我做一切我不愿意做的事情，但是在喋喋不休的追杀中，我渐渐习惯……直到我们被圣教接纳。”
“圣教究竟是什么？一种信仰？还是一种黑暗的武力组织？”
终于听到了圣教，撒冷开始问了。
“你知道创世的神话吗？”
零说道。
“小孩子都知道，创造世界的三位神明。”
更何况我还见过他们呢，说出来会不会吓死零啊！
撒冷疑惑说道。
“我们圣教信仰的神明就是那位导致世界差点灭亡，背叛生命的混沌神，卡奥斯！”
零笑道。
“我……你们信仰的是全大陆所唾弃的神明？”
额，他好像是我老婆的父亲？几千年的事了吧……
撒冷虚汗直冒，那种回忆可不想有第二次。
“圣教得到了那种你我都有的圣力！而只有药师的才华才能驾驭这股力量，所以圣教接纳了我们，而我的名字就是我做实验的产物，零！因为我是第一个能驾驭这股力量的人，我还依稀记得那是的药师高兴坏了，抱着我哭痛苦。”
零说着便看了眼熟睡的药师。
“只有在这里药师的才能可以发挥，也就是凭借的这股才能在在教会中获得地位，对圣教来说抹杀掉过去犯下的错误并不难，渐渐地她开始变得不一样了，时而疯狂，时而冷静，全身心的研究着圣力这一东西。”
“圣力！”
撒冷指尖冒起银色的火焰，他随着微风摆动，跳着舞曲。
反正这力量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有那个教会倒是一股毒瘤般的存在啊。
“好了，日后关于圣教你会接触的更多，但是你是不是也应该告诉我，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零眼神冷了下来，看着撒冷。
“目的，什么啊？你在说什……”
“你不是人！”
零静静的说道。
“你才不是人，你全家都不是人！”
撒冷生气了。
“好，那我换个说法，你不是人类，从我们相见的第一眼我就感觉到你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而且你也没有被圣教洗脑，来试验圣力的人必须经过洗脑，你还是有着自己的意识，还有你在药师面前的乖巧，额，挺恶心的。”
能不能不要吐槽这么多啊，大姐……
“对，的确，你说的没错，但是你只要这样想我能来这只是个巧合。”
“我不管你要干什么，你要是敢伤害药师，我绝不会放过你。”
零花了花拳头。
“哎，好女儿啊，不知道下面睡的那个女人会高兴成什么样子。”
撒冷摇头晃脑的大声说道。
“切！”
马车中，药师嘴角一扬，翻了个身，接着睡。
话说，零，这个孩子也能说这么多话啊，这小冷还真是……
“放心吧，我没有什么坏事要干，我只是想知道我想知道的，我就离开怎样，不会伤害你们的。”
撒冷对着零友好笑道。
“哼！收起你看药师那色眯眯的眼神，再敢乱看，信不信我挖了它们。”
“喂，我可是男人，那种女人我多少也有点心动啊，再说回来了，色眯眯看的又不只是药师，你也挺美的，好好打扮一下的话就会有成千上万的男人倾心于你的。”
撒冷不要脸的胡扯。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吧！”
零似笑非笑的握了握拳头。
“等到了玄月城带你去好好打扮一下。”
撒冷立刻跳到了后面的车队中，留下一句话。
“真是的！”
零撅了噘嘴看到远方叠起的建筑，繁华的城市遮住了天际线。
“零，无依靠，无言无颜，孤单，但是也没有思想，心智，眷恋，念想，没有痛苦，烦心……太复杂了，等着让药师再给我取一个吧，好听一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