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大成夫妇每天早上四点起床做烧饼,一直要忙到到中午十二点半才结束,下午休息一会准备明天早上要用的东西,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也就过年的时候休息几天。
钟大成手上全是面粉,他洗干净手打算回房间睡个午觉,正打算去把店门给关上,门口一阵汽车引擎声。
钟大成走了出去,他以为是有人来买烧饼了。
黑色大奔停在小店门口,京a开头的牌照。
钟大成疑惑看了眼,车子停在那没有人下来,他就打算回去。
车门开了,几个穿着黑色西服身材魁梧的男人从车上下来,钟大成走过去问:“是要买烧饼吗?”
为首的男人板着脸:“我们夫人想见见你。”
钟大成楞下:“谁?”他还没反应过来,车窗滑下,气质高贵一身华服的张娴梅从车窗里高傲的斜睨了眼满手面粉的钟大成。
马成兰听到动静从里面走出来,看到店门口停着辆大奔,丈夫站在那,马成兰走了出去问:“这谁啊?买东西啊?”
钟大成憨厚的搓手:“不认识,说是找我们谈话。”
沈阅从车上下来,全身都是限量版,镶满水钻的高跟鞋,卡地亚钻石镯子闪闪逼人,她拂了拂长发,化着精致妆容的脸但微微抬起,带起的嘴角傲慢阴沉。
沈阅上下审视钟家夫妇,倨傲无比的开口:“钟小葵的父母?”
马成兰钟大成面面相觑,钟大成开口:“你是?”
“我是莫雨泽的妻子。”
马成兰发懵:“谁?”
张娴梅从车上款款下来,从小到大的矜贵生活,张娴梅的气质自然是无比出众,一丝不苟的发型,剪裁得宜的高级服饰,她缓缓环视周围喧杂脏兮兮的环境,眼中满满都是嫌弃鄙夷。
钟家夫妇满头雾水,黑色大奔横在烧饼店门口,周围的几个邻居顿时纷纷过来围观。
买菜的刘姐拉着旁边的人小声问:“怎么了?怎么了?这些人是干什么的?”
“不知道啊,看看。”
周围的街坊邻居议论纷纷,话语传进马成兰耳朵里,马成兰大着嗓门问:“你们到底谁啊?买不买东西?不买别挡着我店门口!”
沈阅抱着胳膊,冷笑了声:“真是什么样的人生什么样的女儿,钟小葵不要脸勾搭别人家的老公,她妈也是泼妇一个。”
马成兰心头一抖,立即联想到前几年女儿被人包养的事,当时女儿没说那个男人的名字,刚才这个女人说她是莫雨泽的妻子,马成兰心心中忍不住猜想那个男人姓莫?
她朝钟大成看了眼,转身朝店里走,顺手扯了丈夫下,钟大成没有明白妻子的意思,还站在那,跟沈阅争辩:“你别胡说!我女儿在苏市工作!是有男朋友的,你瞎说什么,你们到底什么人?搞错了吧。”
张娴梅绷着脸指着钟大成,傲慢无比:“你女儿破坏我儿子的生活!我今天就是来给她一个教训,叫她出来,我倒要看看小狐狸精长什么样。”
马成兰本来打算回家去,这一声小狐狸精听进耳里,她立刻转身,她可不怕对方!管她什么来头,有钱又怎么样。
叉着腰拦在张娴梅面前,马成兰嗓门不小:“你胡说什么!你有什么证据,你把儿子叫过来对质,我倒要问问有没有这么回事,你再在这胡说八道,我要报警了!”
对方气势如此强悍,张娴梅倒没有料到,往后退了一步,带来的几个保镖立刻挡在马成兰面前,马成兰哎呦一声,卷起袖子跳着脚叫:“要打人了!要打人了!无缘无故的要打人了!还讲不讲道理了!”
张娴梅气的脸色发青,她长年精雕细养的,接触的都是上流社会的贵妇人,小姐,礼仪教养一丝不苟。
哪曾见过马成兰这样的女人,两人年纪差不多,经历的生活可不一样,才一交锋,张娴梅就败下阵来。
马成兰跳着脚骂:“臭不要脸的,还想诬赖我女儿,我看是你家不要脸的想我女儿的心思,我女儿不理他,就来找我家的茬,还有你,姓莫的什么德行,我还瞧不上!滚吧你们,滚的越远越好。”
马成兰骂的这一通话,真真假假,她确实恨极了包养女儿的那个陌生男人,这些年过去,眼看女儿的生活渐渐平静,步上轨道,这些不知道哪里来的人突然找上门来,说钟小葵的不是,马成兰新仇加旧怨,狠狠大骂,直骂的张娴梅婆媳灰溜溜上了车。
围观的街坊邻居还有路人大奔车走了还在议论纷纷,马成兰挥着膀子吼骂道:“看什么看!都给我散了,散了!”
围观的人窃窃私语的散了,马成兰抡起袖子噼里啪啦收拾东西,把店门给关了,拉了张椅子往店里一坐,吭哧吭哧喘着粗气,钟大成无措上前:“这是怎么了?刚才那些人是什么来路?”
丈夫这会还没反应过来,张娴梅气的拿手打他,打完丈夫她抹着眼泪坐在那哭。
钟大成拿纸巾给她擦泪,一拍脑袋恍然过来:“是那个男人的家里人?”
马成兰抹着眼泪:“是那个男的老婆跟妈妈,这都过去好几年了,这些人现在找来干什么,我女儿过的好好的,以后还要嫁人,这要是传出去,小葵怎么嫁人?”
钟大成懊恼垂着脑袋,气的捶大腿:“都是我的错。”
“这事别说,那些人也走了,做饭吧,早点吃了睡觉,今天这事别跟小葵说。”
“我知道。”
晚上钟小葵打电话回家,钟大成几次话到嘴边都咽了下去,钟小葵听出她爸说话犹犹豫豫的,就问他怎么了?
马成兰接过电话,转开了话题。
跟女儿聊了十几分钟,挂了电话,夫妻两个对视一眼,叹了口气。
吃完饭,锁上烧饼店的门,钟家夫妇回家睡觉,第二天四点钟天还没亮去烧饼店开门,到了店那,夫妻两个就呆住了。
烧饼店门口的电箱倒在地上,卷帘门被砍的不成样子,店里面凳子锅具,碗都被砸了,一片狼藉。
钟家的烧饼店夜里被人砸了。
此刻天还没亮,钟大成气的直骂,凳子椅子,炸油条的锅全都翻了,地上全是炸油条的油,一直淌到马路牙子上。
他低着头收拾,冷不丁从后面冲上来几个男人,一句话不说揪着钟家夫妇就打。
混乱中,钟家夫妇被那些混混打的毫无还手的力气,钟大成脚下一绊,跌倒在地上,他才要爬起,跟着一脚踹在背心身体扑在地上,来不及转头早年做手术的伤口被狠狠踩了一脚,钟大成惨叫声,人跟着就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