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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铁了心不肯出手,被状元命少年扶着的妇人,艰难的喘着气,忽然一口气没换过来,休克了过去。
少年拍着妇人的背心,着急大喊妈,妈!
中年人跪在地上,磕头的力气更大了,一副老头不救人,他就磕死在这儿的架势。
我看着都心软了,然而老头还是无动于衷,转而问我和野猪有什么事?
我指了指野猪脸上的抓伤,撸起袖子露出了手臂上的伤:“能医不?”
被大乌鸦抓出来的伤口很奇怪,口子周围紫的发黑,有点像中毒了,但是却并没有扩散的迹象。
“乌鸦抓的吧?简单,一个人一千块钱。”
老头从抽屉拿出两个小瓶子放在桌上,说涂在伤口上就可以了。
看样子药水是自制的,并且他准备了不少,似乎随时等着被乌鸦抓伤的人来求药。
我拿过一瓶晃了晃,然而我们的伤可不是普通乌鸦抓出来的,我有些怀疑的说:“如果医不好呢?”
老头说试试就知道了,我试着倒出一点抹在伤处,过了一会,明显感觉伤口不那么胀了,老头自顾的说:“一天擦三回,连着擦三天,差不多就好了。”
“行!”
我取了两瓶药水,用支付宝给老头转了两千块钱,随后看着休克的妇人问老头,“还能救回来吗?”
“救醒二十块,医治的话,一个疗程的针灸加汤药,一千。连着治疗七个疗程,病情可以稳定下来。她这是看不断根的老病根,需要不断的用汤药保着,谁也说不准还需要多少钱?”老头看着我讲完,矛盾的问:“见死不救是错了吗?救活一个人,会拖累一家子人哟!”
懒得回答这种无聊的问题,我直接了当的转过去一万块钱,“钱转过去了,您救人呗。”
中年人见了感激的给我磕头,我赶紧躲到一边,“先救人再说。”
老头收了钱也不再矫情,几下就把妇人弄得有了出气,接着他让中年人帮着一起把妇人扶进了旁边的房间。
我叫住状元命的少年,“我在景区有家石头店,铺子里正好缺人手,你来帮我卖命,往后你妈的医药费一直由我出,怎么样?”
少年毕竟还小,被我开门见山的挟恩求报弄的愣了好一会,他看着治疗的房间咬牙想了一会,点头答应了下来。
我问了他的名字,他叫张平,我告诉了他石头店的地址后,说:“尽快处理好你母亲的事了来店铺找我。”
等张平点头,我没有多余的话,疲惫的叫上野猪往外走,走到门口,张平突然问:“你不怕我赖账?”
我回头莞尔一笑,带着野猪走进了夜幕。
外面的雨已经停了,我向着村子边缘几家挂绿灯笼的农家小屋方向走了过去,野猪几次回头,不高兴的说:“我不喜欢张平,我们一起玩游戏,他总耍赖皮。”
“还记得我们在山上的砍人游戏吗?如果这次他耍赖皮,我们就拿他们一家比赛怎么样?”
如果张平敢赖账,我就灭他满门,宁可毁灭状元资质的人才,我也不能让他落到别人手里,谁知道以后会不会与我为难?
“好呀!好呀!”
野猪高兴的拍掌叫好,看样子他早就想虐张平了。
一路聊着走到几家门口挂着绿色灯笼的农房前,我观察着几家的灯笼,朝着最里面一家走了过去。
野猪发困的打着哈欠,疑惑的看着我,我说:“累了吧?咱们找个地方睡一觉先。”
南来村没有酒店,但有卖肉的暗娼,门口挂绿色灯笼的人家,白天卖当地的一些特产给游客,晚上就做皮肉生意。
像别的地方,暗娼都挂红灯笼,而这里挂绿灯笼是因为她们只接待玉石圈子里的人。
我走到窗前敲了几下玻璃,里面一个娇媚的声音说:“不好意思,小店打洋了,要买东西明天请早。”
“听说您这儿有上好的颜如玉,小弟心急难耐的想过过眼。”
我有节奏的又敲了几下玻璃,用行话打着招呼。屋里的女人娇羞的笑了几声,“不知道您是从哪里听说我有货的?”
这是在打听我的来历,她们虽然是卖肉,同时还给客人牵线搭桥,交易一些石头,所以不明来历的人,即使懂行话,她们一般也不会搭理。
“徐留一刀。”
二爷爷生前的刀工在圈子里很有名,姓徐的就这一家别无分号,屋里女人一听,连衣服都没来不及披上,穿着内衣直接打开了大门。
她站在门口热情的把我们往屋里引:“小冤家,你这不是存心欺负姐姐吗?早点提徐爷,人家也不敢怠慢贵人啊。”
女人二十三四的模样,没有化妆,长的比一般的女明星还漂亮,身段出去做模特更是绰绰有余。
还真别说,娱乐圈就有两位当红明星,替她们混石头圈子的老板,干这脏活干起,后来立了不小的功,就被捧上了台,现在就算红了,做的还是这个行当,只不过招待的是一些名流,给名流们牵线搭桥,交易石头而已!
我叫上野猪一起进屋,美女快速关上大门,熄灭了屋外的灯笼,好似怕同行抢走我这位客人一样。
屋子的格局很简单,堂屋摆着卖衣服的货架,白天用来做生意,堂屋旁边一间主卧,一间厢房。
我认真打量了屋子一遍,瞅着厢房说:“有吃的吗?给我这位兄弟一点,让他去厢房吃饱了睡觉。”
美女到主卧冰箱拿出了一些吃的,野猪像饿死鬼投胎,抢了东西拿着就吃。
安置好野猪,我和美女进入主卧,卧室打扮的很有格调也很温馨,美女很自然的给我调好了卫生间的水温,等我洗好,换上崭新的睡袍出来,她看着我手臂上的伤说:“没什么大碍吧?”
“多少钱?”
我突然提到价钱,她哀怨的白了我一眼,假装生了一会儿闷气,“徐少爷,您这是什么话?您光顾我这里,是小女子的荣幸,谈钱多伤感情。”
“不谈钱?难道谈感情不成?”
她认出我,我一点也不意外,毕竟二爷爷的身份摆在那里,我在二爷爷家里住了两年多,她要是不知道,也别做牵线搭桥这活计了,我嘿嘿笑着扑上去,对她上下其手的展开了攻击。
这一天遇到的事情太多,差点就死了,我虽然不怕,但精神上却很压抑,我只想把砍寨民、杀鬼鸦、灭黑羽所产生的情绪全在她身上发泄出去。
我就像疯了一样,不顾她被折腾的哭喊,把自己弄得精疲力竭,把她给弄晕了过去,我才沉沉睡去。
这一觉我睡的很不踏实,不停的在做噩梦。
先是被大乌鸦追杀,我拼命的跑,但怎么跑也摆脱不了它的追逐,到最后还是被它追上了。
大乌鸦一直盘旋在我头顶,并没有直接杀我,不时的啄一下我的脑袋,它啄的很疼,感觉特别清晰。
在我被啄得头破血流,以为自己要死了的时候,被野猪的拍门声给吵醒了。
醒来,我全身都是冷汗,可能美女实在是被折腾的够呛,她在一边睡的很死,我换好衣服,叫了她几声她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
与她随便聊了几句,没管她眼中不知真假的哀怨,我带着野猪就走了,离开的时候她说,她叫杜九娘,说我真厉害,让我有空就来找她。
我的头就像裂开了一样,钻心的疼,根本没心情搭理她。
从杜九娘家出来,叫了辆面包车,我和野猪一起赶往二爷爷家,感觉告诉我,昨晚的噩梦并不是简单,头疼也不是简单的病痛。
为此我给自己算了一挂,大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