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骨,你已经有选择的权利了,为何不放下?”
花千骨突然好笑:“放下?是谁口口声声对我说,错了就是错了,任何人做错了都应该付出代价,那么摩严和霓漫天都是情有可原,而我就罪不容诛吗?放下?呵呵,难道东方,杀姐姐,糖宝,小月得死都当做没有发生过吗?难道你的一句放下,就可以把一切都忘了?白子画,如果你是来赎罪就不必了,我说了不欠我什么,如果你是来感化我的,那就太可笑,事到如今你以为还能改变什么吗?”
白子画喘一口气:“小骨,你明明最反感杀戮,违心而行只会让你更加痛苦,你又何苦一再折磨自己,你一再放纵竹染祸害生灵,那跟你亲手所杀又有何区别?”
“那又如何?那些人本就是我杀的,我懒得动手,竹染帮我做罢了!”
“小骨!”他知道她现在有多痛苦,可是他太了解小骨的性子,这样做只会让她更加痛苦
花千骨纤细的手指堵住白子画的嘴,娇媚一笑:“不如这样吧!上仙和我做一个交易,只要你答应了,我就放了摩严,怎么样?”
白子画目光深邃:“我甘愿留下来!”
花千骨冷冷的盯着他:“好!!不愧是昔日的长留上仙,果然一直心怀众生,不惜一切代价!”
白子画扭头,不惜一切代价?你是想说那怕杀了你也要保住苍生吗?
花千骨猛的贴近白子画“明天竹染要攻打蓬莱,不如这样,上仙以身相许,我就饶了他们?”
白子画抬起眼,听着这满是吊儿郎当的话,她什么时候也学的像竹染一样。
“你不会!!”淡淡的吐出三个字,也许是太相信她。
花千骨怒气上升,他哪里来的自信觉得自己不会杀他也不会侮辱他吗?倘若自己不去看,他以为竹染真的不会让他尝受失身之苦吗?
“嘶!”
白子画胸前的衣服被花千骨死开,冰冷空旷的房间被这一声打碎平静。
虽然把这一切都当做是小徒儿的怒火,但还是忍不住那熟悉又陌生的手冰冷的附在身上,白子画闭上眼淡淡开口:“你还是没有长大。”
花千骨不自在的收回手,若不是深知白子画的性子,她真的会以为是长留故意来派他来诱惑她的。
“白子画,我的性子可没有那么好,你不要逼我。”
花千骨血红的唇靠近白子画,白子画被她身上的香味逼得窒息,差点鬼使神差的附上去,却在重要关头别过脸。
花千骨使劲的掰过白子画的脸:“白子画,你知道我对你的心思,不要挑战我的极限,我已经没有耐心了,你不要逼我!”
“小骨!”白子画大吼一声,花千骨咯伶一下,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我还真是想让天下人来看看啊!堂堂的长留上仙也会有今日?”
面色转变,紫瞳发亮,冷哼一声消失在殿中。
白子画终于松了一口气,她怒,就说明她还在意自己,这就够了。。大口的喘着气,小骨,师父要怎么样才能让你明白呢?
不一会儿,竹染走进来,松了白子画的铁锁。
“尊上啊,你还真是厉害,这样居然都能让神尊改变主意放了摩严,哼!神尊说了,从今往后你可以留在云宫,随时伺机杀她都可以。”
………………
白子画心一揪,有些颓废的走出无妄殿,远远的望去,花千骨在海边。
慢慢走向花千骨,无论如何,他都要劝小骨回头。他不能看着她一步步走进不归路。
刚走几步,远处哪一个紫色的小身影慢慢的向海中央走,瞪大了眼,他不敢保证身心俱疲的花千骨不会自寻死路。
“小骨!!”
白子画飞的一般往海边冲去,看着花千骨越走越深,白子画甚至都害怕起来,仿佛她真的会从生命里就此消失。到海边,本想到她身边去,却又想,她有洪荒之力护体,应该不会有事,她想要的应该就是一份安宁吧!
白子画负手而立与海边,花千骨小小的身姿站在海中央,只露出肩膀以上,她的发丝飘在海水上,犹如开放的水仙花一样美丽,长长的紫琉璃裙绽放在水中和面上,远远的看去,她就想是一只蝴蝶,却弄湿了自己双翅,想飞又飞不起来,想走又不知该往何处。。
花千骨捧起一把水,与纤细的手配在一起,好像一块玉一样美,可惜这终是一副皮囊罢了。这份宁静,好美。。。
慢慢的闭上眼睛,感受着风轻轻的从她身边抚过,淡淡的微笑,屈膝躺下,把整个人都浸泡在水里,好像回到了长留海底的时候。
被花千骨的突然消失,白子画慌张起来,急得叫着她,却听不到任何回应。
来不及细想冲进海里,还好他练的水系仙法,还好他虽失了功力,但水性还在。
看到沉在水中的花千骨,白子画害怕的连呼吸都是痛的,颤抖的抱住她幼小的身躯游上岸。
浑身都湿透了,两人紧紧的贴在一起,秀发贴在身上,有些分辨不出到底是谁的头发
“小骨,小骨,醒醒,你不要吓师父,快醒醒。”
白子画颤抖的抱着花千骨,拍着她的脸,拼了命的唤她。
花千骨满脸的水珠,头发粘在脸上,眼角留下一行泪。白子画愣住了,是他伤她太深。
把她紧紧的抱在怀里,下巴枕着花千骨的额头,一滴冰冷滴下,不知是海水还是泪水。小骨,是师父对不起你,师父知道你的心有多疼,可是师父一样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