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快到中午了,一条雪绘依旧处于思考的状态,一个劲的到处转悠,唯一就是没有告诉青她对今后的打算。就像一个无解的问题,即使她在这么思考也没有答案出现。
“啊啊啊~~~!就是想不出来啊!~我怎么可能知道我未来的想法,说不定那天被人干掉也有可能的!----真是个烂的没边的问题。人活着,为什么而活着?为了什么而活着?这种问题根本不会存在答案!”
气急的一条雪绘跺着脚,就好像脚下的地面和她有仇一般的,使劲的跺着脚。太阳已经接近头顶,从早晨吃完早饭到接近中午,她整整为了这个问题苦恼了五个小时的时间。被整整烦了五个小时,不生气就是奇迹般的事情!
不过就在这时一条雪绘看向了青,悠然自得的青依旧在看着电脑上的肥皂剧。她的脸色变了!青可以一边看着肥皂剧一边分心着注视一条雪绘的状态。尤其是被人盯上的感觉青在清楚不过,而且这里面还带有危险的信号!
“caster!我现在已御主的身份问你,你对今后有什么打算!------------”一条雪绘忽然沉默了一下。“好吧,我是说如果活到了最后,你对圣杯有什么想法!”
青敲击了一下空格,抬起头来。一条雪绘忽然改变问题,因为她意识到青根本没有像她那么多的时间。以servant为名,召唤降世,作为master的兵刃进行厮杀,战争一旦结束,失去了存在意义的刀刃就会消失。
“如果硬要我说出答案,可惜我这个答案可能会显得有些怯懦。就是让让圣杯可以一直运作下去,我想要更多的时间。我想要正面和她对峙。而不是急匆匆的以厮杀作为终结。这是逃避,这些我自己很清楚。”
青叹了口气,坦然的微笑着。自己从不惧怕死亡,即使面对万倍于自己的敌人,青都不曾感到过害怕。也就是因为这样,强大到密不透风的防御,对自身的弱点才会惧怕,乃至于失去勇气。
“----你应给知道你做不到这些的,caster,胜利者只有一个。只沾染其他七人的鲜血之后,向圣杯许下愿望。即使可以让圣杯继续运作,到头来也只有你一个人,只剩下你一个人。”
正午的阳光已经到达头顶,即使经过结界也依旧热烈。看着无比认真的一条雪绘,青早就知道会有这样的答案。要不然青也不会在有一刻考虑到关于圣杯容器的事情,因为如果找到这个容器,青说不定就可以依靠自身存在的庞大的魔力量率先召唤出大圣杯!
“呐----master,你对圣杯有多少的了解。并不是用六到七名servant的灵魂召唤大圣杯许愿,而是这种术式的根本。从一个魔术师的角度分析这个半成品魔法的结构。”
一条雪绘摇了摇头。--青知道会有这种答案,按照爱因兹贝伦的历史,这已经是一种极为古老的仪式。想要完全的解析,甚至找到漏洞,一个人的知识量和思考力度很难找短时间得到答案。
结界外的军队已经转移离开,剩下的就只有一片空荡荡的道路。青独自一人走出结界,也是自从被召唤之后,第一次和master拉开过这么远的距离。
一条雪绘没有跟上青,或许她知道青需要一些个人时间来透透气,青因此也不会走的太远。自己只需要一些时间来让自己平静下来,让一直压抑的心情平静下来。
坐在堤岸边的水泥阶梯上,接近冬季的微风已经显得寒冷。其实对未来和活着的问题,一直是人生中最难回答的问题。没有人知道为什么这个问题有的人会有答案,而有的人却没有。
很明显,青也处于没有答案的一方。因为已经死掉的自己已经失去曾经追求的一切,即使复活,生命依旧短暂的自己也没法让自己找回那些失去的东西。
她就在这次的战争中,那片山林的方向。她的生命和自己一样变得短暂。-----这都是自己造成的。如果自己一开始不出现,也许也就不会造成这些。
圣杯可以让自己这个卑微的想法实现,但是却需要和她刀剑相向。青做不到这些,产生疑虑的自己,剑刃也不再锋利。
现在的自己根本做不了认得的事情。只会一个劲的把自己推进自己制造的圈子里。------到头来还是自己变得软弱,一事无成也是命中注定。
不只一刻的的幻想自己可以和黑caster一样,疯狂的面对一切,也许这样就不需要在考虑心中想的东西。但就是因为这样青才会把这个想法撕碎,因为自己做不到。
自己就是个普通人,除了力量外和生活在这座城市的人没有任何的区别。一样的弱小,一样对未知而无助。可笑而又可悲的活着,就连自己最想见的人也不敢面对。
靠在未远川大桥的护栏上,寂静覆盖着眼前的城市。走一步看一步是自己唯一的办法,而且自己不可以露出脆弱,因为自己还不是孤身一人。
就像萍水相逢一般,自己被她召唤带来这个世界。看着嘻嘻哈哈哈的她不对任何事物感到苦恼,即使面对生死存亡的战斗她也没有对自己产生过疑虑。
也就只能赢胜利来回报她,才是最好的报答----------也许是这样。
自嘲的笑了笑,青翻身越过护栏,稳稳地落到和岸上的草地上,十几米的高度对青来说算不了什么。自己的master一直有着身为御主的样子,但是身为servant的自己却一直没有作为从者的样子,还需要御主反过来担心自己。
看着正在结界中摆弄着电脑的她。自己的剑刃也许不再锋利,但是,绝对要保护她,一直到自己的最后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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