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门,项少辰连忙走回卧室,而看到那一抹娇俏的身影仍旧平静地躺在床上,他整个人这才松了口气。
这么看,不知是否是床太大了,她整个人缩成小小的一团,盖着比床还要宽大的被子,显得她那么娇小。
“楚小姐的身体本来就比寻常人要差些,再加上在身体条件还不具备的情况下做了手术,伤口本来恢复得就不好,如果不好好调养,以后怕是经期里也会出血更多,严重了很可能就会影响以后生育。”
女医生严肃的声音在他脑海里回想起,项少辰不悦地皱了皱眉,朝着她走了过去。
项少辰坐在床边看着她,狭小的位置让他坐得很不舒服。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楚曦总是喜欢蜷成一团,窝在床上最边缘的角落里,每一次躺在他身边,都像是恨不得离他越远越好。
项少辰很反感她的这个习惯,每次他都得把她紧紧地箍在怀里,有几次晚上突然就醒了,发现她正偷偷要走,他气得直接用铐子把她给拷了起来。
哪怕是去开个门的空挡,他都害怕她会跑。有一次,他不过是下楼去喝杯水的功夫,一回来她就不见了。
他把别墅翻遍了都没找到她,最后他发现储物室的门是反锁的。可无论他说什么,她就是不肯开门,最后等他找来开锁匠,她在那个缺少空气的储物室里待了两个小时,硬是休克了。
不知好歹的女人。
项少辰皱了皱眉,继续看着她的脸。楚曦仍然皱紧了眉头在熟睡中,似乎是在做梦,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
一行眼泪自眼角滑了下来。
项少辰看在眼里,很是诧异,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在心里弥散开。
她到底想到了什么,竟然这么痛苦,就连睡梦中也不能释怀吗?
下意识地,他的指尖触碰着她的脸颊,动作十分小心翼翼。见她还是没有反应,项少辰才凑了上去,动作极轻的,用唇蹭去她脸上的泪。
还是睡着了好,只有睡着了,她才是他的,才能够让他“为所欲为”。
楚曦紧闭着双目,眼前只有灰蒙蒙的天空,还有漫天无际的大雨拍打着别墅窗户的声音。
男人开车的声音从外面穿了进来。
“靖秋少爷他真的好惨,十几个人拿着砍刀砍他一个,到处都血……”
“他现在怎么样了?!”
“怕是……怕是凶多吉少……”
“告诉我,那些人是谁!”
“我……我也不知道,我只听到他们其中有个人打电话,喊什么家主……”
那一晚,是楚曦活到这么大最绝望的一晚,她呆呆地坐着,直到有人自黑暗里,将门推开,来到她的身边。
“怎么不开灯?”一进来,那男人就开始抱怨。
然后,灯全都亮了。
楚曦目光平津地看向从外面回来的项少辰,他似乎刚参加一场宴会回来,身上穿着高级定制,还有女人们的香粉味道混杂着浓重的酒气,又是喝得烂醉的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