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以宁知道姜小雀说出这样的话倒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厉以宁也是不知道究竟自己是做了怎么样的事情才给了姜小雀这样的打击。

但是厉以宁知道这件事情的确是给姜小雀造成了不小的伤害，即使是自己也是觉得厉青把厉凡带走这样的行径实在是太过分了。

可是现在姜小雀在自己的面前的模样，看起来就是跟自己有仇的样子，厉以宁知道现在姜小雀的情绪是十分地不稳定，怕是听不进自己的一字一句。

但是姜小雀都已经是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厉以宁知道自己肯定是说不了什么了。其实只要想想，厉以宁就知道自己在很多时候都是对不起姜小雀的。

那么这样想想，厉以宁就知道自己还有什么资格去拦住想走的姜小雀，姜小雀想要的，自己全部都给不了，甚至有些东西都没有办法替姜小雀守着。

这么一想，厉以宁倒也不是不能理解姜小雀要离开的心情了，大概是这件事情给姜小雀的刺激也真的是算得上是大，不然的话姜小雀不可能就这么离开自己呆了那么久的城市的，这个不在情理之中。

“好.....”想到后面，厉以宁也是不理解姜小雀的做法，自己确实在很多的地方都没有办法好好地照顾姜小雀，听到这后面就觉得自己好像也是拦不下姜小雀。

“要是你跟凡凡真的要走的话，我到时候想办法给你好好地安排一下吧。”厉以宁想了想，最后还是这么决定了

既然是姜小雀要走，那么也就没有什么理由能够把姜小雀留下来了。厉以宁自然会知道自己的心里面多少觉得很是不平衡，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很多东西一开始就已经是被决定了。

“不需要。”但是姜小雀却是回绝得很是干脆直接，根本就不想多听厉以宁讲什么似的。她看着厉以宁的时候也是冷冰冰的，眸子里面根本就没有什么很是多余的身神采，看着厉以宁的一切都是冰冷的。

“要是这次凡凡回来了，我只要你们能够放过我们母子两。”姜小雀的语气里面没有什么多余的感情，只是在提要求，甚至好像是接近了是威胁。

“你们放我跟凡凡走，去哪里你们都不要管。”姜小雀的声音都在颤抖，最近的事情真的是给这个女人带来了太大的伤害了。她甚至一度觉得要是厉以宁还有厉青，总之是厉家有关的事情还在自己的身边，姜小雀跟厉凡的安全的问题就没有办法被好好地保障。

身边的人总是在看着她身边的东西，其实其他的东西倒也是无所谓，但是厉凡却是姜小雀身边最宝贵的东西，姜小雀不能容忍任何人对厉凡下手。

“你们从凡凡的身边彻底地离开。”姜小雀一字一句道，吐字如珠玑，一句话的分量在厉以宁的面前掷地有声。“还我还有凡凡最开始的生活，就像是你从来没有出现在凡凡的生活里面一样。”

“......”厉以宁不知道姜小雀这样子说的意思到底是在哪里，但是唯一知道的就是姜小雀的这些话好像不是在开玩笑的，她是认真的这么说的。

“我需要你的答应。”姜小雀冷冷地笑了一声，继续道，“哦不，你必须答应，这件事情的上面你没有任何回旋甚至是商量的余地。”

“我.....”厉以宁不禁地想起来自己之前对姜小雀带来的一切，自己的的确确在各个方面都没有好好地保护姜小雀，自己没有能力给姜小雀的，不代表不给她自己这个能力去追寻自己要的。

“好吧，我答应你。”厉以宁觉得自己一直都把姜小雀是当做是自己身边的东西，理所当然，也不会走，但是现在厉以宁才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就是。

好像自己从来都没有真正地去体验姜小雀的真实的感受。这个女人在自己的身边到底是经历了什么，厉以宁好像未必是不知道，但是他跟姜小雀之间好像就是隔着一堵透明的墙的那般，厉以宁一直是看着，但是却是从未踏足过更近一步的感觉。

他跟姜小雀之间本来不应该有这样的隔阂，但是是什么时候产生的却是连厉以宁自己都是说不上来。

有些东西或许真的是姜小雀本身没有办法给别人受过的，也是看的出来，厉以宁想了想，要是姜小雀真的是去意已决，那么强留在自己的身边好像真的不是什么事。

到最后也就只能是放开了，厉以宁在自己的心里面苦苦地笑了笑，觉得说不定要是姜小雀没有自己的话，可能会活的更幸福。

“那，你接下来怎么办？”厉以宁跟姜小雀的谈话进行到这里的时候，已经算是大概了，厉以宁也算是看明白了。但是就是问题是在厉以宁想知道在自己的在跟厉青解决这件事情之前姜小雀要怎么办。

“怎么办？”姜小雀恨恨地看着不远处，那里依旧是瓢泼的大雨，细细密密的雨丝将天地都连了起来。

看了半晌，姜小雀的嘴角慢慢地勾起了一丝决绝的笑。“当然是从厉青那里把凡凡的抚养权给抢回来，厉以宁，我们法庭见吧。”

“法庭？”厉以宁倒是没有想到姜小雀居然是要告厉青，他愣了愣，不知道姜小雀是不是认真的。

“你要告老爷子？”厉以宁真的是没想到姜小雀采取的手段居然是去法庭上面就厉凡的抚养权的问题去跟厉青展开对战。

厉以宁不知道姜小雀知不知道自己做下这样的决定意味着什么，虽然不知道姜小雀到底要怎么样来处理这样的事情，但是不得不说的就是这样子的官司，凭着厉以宁的认知还有目前厉青拥有的一切，姜小雀要是想赢的话，很难。

“你要是要告他，你知道自己的胜算有多少吗？”但是厉以宁实在又是不忍心不告诉姜小雀，她这样的行为根本就是蚍蜉撼树，根本不会有多少的胜算。

“我知道，很低。”但是姜小雀的回答却是十分地出乎厉以宁的意料，姜小雀的回答很是不假思索，但是却是很是斩钉截铁，听得出来她从一开始就是已经是准备好了这么做。

厉以宁不明白，既然姜小雀从开始就知道这件事情根本就没有什么胜算，但是还是要去做的目的是什么。

“那你还要去告他，为什么不试试别的法子。”厉以宁作为厉青身边待了那么久的人，真的是太熟悉厉青的为人了，这样子的官司不说厉青吃不吃，就算是吃了，厉青也有办法赢。

从司法的各个角度来看，厉青能赢的条件真的是太多了。

“还有什么其他的法子？”姜小雀转过身，很是嘲讽那般地看了一眼厉以宁。继续道。“你们厉家向来都是一手指天，一只手就翻云覆雨的，说不知道你们的手段多得很。”

“......”厉以宁沉默，姜小雀说的话的确是不假，厉家确实一直都是这样。只要是不违背大范围的法律还有道德，厉家就有一堆的办法来给自己解决。

这是一个十分精明的家族，根本受不起一点儿的污点，并且到了厉青这个十分精明而且还是把家族利益放在最前面的人的时候，更是到了一个极点。

厉以宁就试问在这样的情况下，姜小雀到底是拿什么来跟厉青打这个官司，这样子的胜算真的是太小了。

姜小雀这样的行为在厉青的眼里真的就是跟螳臂当车没有什么区别，姜小雀跟厉青对上手，厉以宁并不想是打压现在姜小雀的想法，但是真的姜小雀这样的做法只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即使这样你也想去试么？”厉以宁不知道姜小雀是哪里来的这样的一份孤勇，倒像是要抱着全部的东西来跟厉青拼似得，根本就不值得。“还是你再等等，让我去老爷子的面前去好好地解决这件事情。”

“你解决不了。”厉以宁是真的想给姜小雀解决这件事情，既然是姜小雀去意已决，那么厉以宁想了想，自己能够做的就是在她走之前最后帮她一下。

但是没有想到的就是姜小雀的这盆冷水泼的很是直接，姜小雀想都没有想，直接就是一口回绝了厉以宁。

厉以宁看着她坚毅的侧脸，就知道这个女人真的是没打算要他帮忙。看到这里，厉以宁难免觉得自己的心里面是一阵阵的刺痛。

好歹一开始的姜小雀并不是这样，倒是自己身边的事情亲手将姜小雀变成了这个模样。看到这里，再看看自己跟姜小雀的关系，厉以宁真的是觉得自己的心里面难受极了。

“我知道你身为一个商人，太会精打细算。”姜小雀的一句话，倒是直接地戳进了厉以宁的心里面。厉以宁的眼角抽了抽，但是却是被戳中了心思的那般。“这个事情可能很多人偶读帮的了，唯独你不行。”

“至于能不能赢.....”姜小雀突然苦笑，厉以宁仔细看才发现姜小雀的眼角已经是有了泪。“我不知道，但是我为什么要放开一个彻底离开你的机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