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念。”

姜如揉了揉太阳穴，“干嘛？我昨晚上没睡好，现在还有点头疼。”

白清华把挡着脸的书往前挪了挪，脑袋从书后探出，笑的贼兮兮的，“看来昨晚战况很激烈啊？”

姜如有气无力的翻了个白眼，“你们男人倒是神清气爽的，我今天还看见轻轻眼下发青呢，也是一副没睡好的样子。”

这几天来，姜如不停的无意识说漏嘴，听的白清华也习惯了，只当是绰号，没想太多。

“她没睡好吗？”白清华皱了皱眉，嘴里嘟囔着，“我觉得挺精神啊。”

敢情她刚才那句抱怨是白说了呗？

姜如将眸光投向窗外的花圃，如今已经深秋，月季花基本败了，可却仍有许多蝴蝶在其上飞来飞去，与图书馆内的安静形成了鲜明对比。

等等。

蝴蝶？

还很多？

姜如猛地站了起来，椅子随着她的动作倒在地上，趴在落地窗上看着外面的蝴蝶，眸中满是困惑不解以及震惊。

“怎么了？吓我一跳。”白清华拿着书走到姜如旁边，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了然的笑了笑，“你喜欢蝴蝶？让逸尘给你弄不就好了，整出那么大的动静来。”

“为什么会有蝴蝶？”姜如拧着眉问他，“为什么会有蝴蝶？现在不是深秋吗？”

“你在说什么傻话？现在是春天啊，当然有蝴蝶了。”顿了顿，“而且，深秋蝴蝶最多啊。”

姜如单手撑着窗，一手扶着脑袋，拼命的晃了晃。

怎么可能？现在分明是十月，怎么会是春天？而且深秋蝴蝶基本都是因为繁殖而死去，很少会有，怎么会有那么多？

为什么？这个位面…到底……

一阵黑暗袭来，天旋地转。

……

“她怎么样？”沈赦脸色微沉，紧紧的握着姜如的手，眸子看着沉睡不醒的她，满是心疼。

沈轻拧了拧眉，“我不知道，她身体很健康，不可能会出现晕厥的情况。”

“清华，她今天有没有反常的现象？多小的事情都可以。”

“嗯…”白清华思索片刻，“我们今天在图书馆看书，她好像看到外面的蝴蝶了，整个人就很激动，凳子都倒了。”

蝴蝶？

兄妹二人对视一眼。

“哦对了！还问我‘为什么会有蝴蝶，现在不是深秋吗？’”白清华耸了耸肩，一脸莫名其妙，“现在分明就是春天啊，有蝴蝶有什么奇怪的。”

兄妹二人瞳孔一缩。

“现在，是几月？”沈轻眸光微闪，开口问道。

“十月啊，春天嘛。”白清华理所当然道。

“是谁这么告诉你的？”沈赦眸子微眯。

“打小啊，大家都这么说，不对吗？”

似是意识到什么，沈赦偏过头去，看着昏迷中依旧皱着眉头的姜如，用手轻轻的抚平她的眉，淡声道，“不，你是对的。是我们记错了。”

沈轻的手紧了紧，浅浅的笑起来，“你先…先回去吧，我们有话要说。”

“哦。”白清华点了点头，“马上就是午饭时间了，我帮你们带饭吧？”

“好，那就拜托你了，就跟往常一样。”

“ok。”

目送着白清华离开，沈轻的目光慢慢落在沈赦身上，唇瓣轻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