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轻帮沈赦掖了掖被子,叹了口气,转身就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白敛。”沈轻抱住他,声音轻的像是一阵风就能刮走,“怎么办?我好担心他,我也担心嫂子。”
“我们没在嫂子身边,哥也不在,我们现在无法动用镜瞳,看不到她的情况,她还是一个人,若是……”沈轻的声音蓦地顿住,把脑袋埋进他的胸口,“若是有了什么意外…那可如何是好?”
“怎么会呢?”白敛揉了揉她的发丝,“不要胡思乱想了,那么多年来她都是孤身一人,如今,也不会有什么能阻拦她的脚步。”
“那么多年?”沈轻奇怪的抬头,“二十年…也算那么多年吗?”
白敛眸光微闪,吻了吻她的额头,“我随口说说的。”
……
而此时的姜如,正忙着拉缰绳。
“这匹马怎么搞的,怎么突然就暴躁起来。”狠狠的拽了一把缰绳,“像是疯了似的!”
姜如身下的马不停的甩头,也不往前走了,就在原地踏步,一边暴躁的喷着粗气,一边呼哧呼哧的喘息。
她的双.腿紧紧的夹着马肚,嘴上不停的安抚暴躁的马匹。
难道,这是她做的?!
一咬牙,双眸闭上,再睁开时已然一片碧绿!
姜如不停的往前凑,身体已经弯曲到了极限,可那匹马始终都没看向姜如!
正当她准备跳马的时候,马的两个前肢忽然腾空,她整个人被甩向空中!
片刻后姜如整个人砸到马背上,马匹一受惊,直接往前奔跑!
姜如松了一口气,跳马和被摔下马可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事儿!
前者受点轻伤,后者如果严重可是要半身不遂的!
姜如紧咬后槽牙,以免咬伤舌.头,握着缰绳的双手火.辣辣的疼,风像是小刀片儿一样挂着她的脸蛋,而各种乱七八糟的树枝也蹭过她的胳膊、肩头、脖子、脸颊,虽然不是特别疼,但是又多又痒。
“0501?0501?0501你在吗?0501?”
姜如可了劲儿了呼唤0501,可却没得到丝毫回应。
操!
关键时刻掉链子!
姜如的目光不停的扫过飞快掠过的风景,眼皮被一支硬挺的树枝划过,当场流出鲜血!
只能睁开一只眼的姜如只觉视线受阻,四周却没有任何可用的东西,她冲天大吼一声,“阿赦!”
本来如果公爵他们能够听见的话,她也是可以获救的,可是辛德瑞拉正拉着他们做游戏,所有人的耳朵都被堵上。
而且姜如本来就已经晃得很远了,声音更加微弱。
没有堵上耳朵的辛德瑞拉听到声音,对着她离去的方向一笑。
“辛德瑞拉,你干嘛呢?!还玩不玩了?如果不玩我可就走了!我来是骑马的,不是陪你玩游戏的!”崔西里亚没好气的训斥,她心头很不安,非常不安,好像有什么事儿要发生了一样。
“玩玩玩,当然玩啦。”辛德瑞拉巧笑嫣然,“二姐不要生气,我们继续吧。”
……
昏迷不醒的沈赦忽然睁开眼睛,感受着身上的无力,向背对着他的沈轻二人伸出手。
眼皮子愈来愈沉,唇.瓣张了张,却没能发出声音,手不停的抓着空气,像是这样就能抓中二人似的,可半响没有成效,他为数不多的体力也全部耗光,手就那么寂静无声的——
垂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