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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原本不喜礼数，更何况猜到了他的身份。忍着满腔杀意实属不易，姜如一个字也没说便转头走了。</p>

皇指尖微触掌心，好像还能感觉到她的温度。</p>

目光垂到地的那朵花，啧啧摇头，“可惜了。”</p>

……</p>

姜如的步子走的又急又快，呼吸越来越乱，越来越重。</p>

她的双眸赤红，像是了邪似的。</p>

骇人的是，她浑身下的煞气越来越浓重，好像刚从尸体堆里走出来似的。</p>

原本在树叽叽喳喳叫唤着的鸟儿，感受到她的来临后也噤了声。</p>

姜如忽然停住了脚步。</p>

夜晚很美，万籁俱寂。</p>

她知道有人跟着，但有些事情她不做不快。</p>

姜如余光里瞥到一棵树，左拳挥出，夹杂着破风声，重重的砸在那棵树。</p>

她身的戾气散了些，看了某处一眼，便回如意斋了。</p>

那人并没有继续跟随，只因姜如刚离开的时候，树干呈蜘蛛般寸寸裂开，最后变成了一地的渣渣。</p>

以及，她离开前的那一眼。</p>

准确的捕捉到了他，这让他十分骇然——他的隐匿本领是暗卫里数一数二的。</p>

他犹豫了会儿，朝皇寝殿的方向飞去。</p>

……</p>

砰！</p>

姜如一脚踹开了如意斋的门。</p>

轻月和百里凝纷纷惊醒，跑出来看看是怎么回事。</p>

那些个做杂活的住的较远，没有听见门被踢开的声音，也没有惊醒。</p>

轻月一出来看见了坐在凳子猛灌凉水的姜如，惊呼一声，“小姐，您什么时候起来的？”</p>

百里凝本来挺困，殿外吹来的凉风一下子让她清醒了，“殿门怎么开着的？”</p>

“我踹的。”姜如冷声道。</p>

百里凝问，“您什么时候出去的？”</p>

“啊呀！您怎么都不穿鞋的！”轻月惊道，“您没穿鞋出去转了一圈吗？怎么不把奴婢叫醒？”</p>

姜如心郁结之气难消，问道，“你们说，我若是想要改朝换代，有几分胜算？”</p>

一下子安静了。</p>

窗户外面的树叶随着微风摇晃着，撒进殿内的影子也跟着一起晃。</p>

轻月咽了咽喉咙，“小姐…您脑子没烧坏吧？”</p>

“……”</p>

沉默了下，姜如很认真的回答，“没有，我很健康。我是在问你，如果改朝换代，能有几分胜算？”</p>

“谨言慎行啊小姐……”轻月的心肝儿颤，“皇哪儿得罪您了，让您这么想。”</p>

说来，她们刚出来的时候，小姐好像挺生气？</p>

百里凝沉默了，在她看来没什么不可能的——毕竟神和人的差距巨大。</p>

“您不是说，有人监视？”轻月压低声音问。</p>

“人走了。”</p>

“……”</p>

轻月无语，想这毕竟是小姐的问题，一定要认真回答，像小姐问她时那样。</p>

思考了许久，她道，“在奴婢看来，是完全没有可能性的。且不说您的父亲宏亲王丝毫不得重用，没有兵权没有领地，不能给您助力。您跟您的父亲宏亲王的关系也并不亲近，宏亲王是不可能给您支持的。”</p>

“继续。”姜如点头。</p>

“其次，虽然皇性格较……”她犹豫了下，想着没人偷听，便胆子更大了些，“虽然皇性情阴晴不定，但毕竟国泰民安的，不可能动摇民心。”</p>

“小姐是为何想要改朝换代？”百里凝问。</p>

轻月屏息听，以为会听见一个惊世骇俗的秘密。</p>

结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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