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叫我二师兄!”谁不知道二师兄是猪八戒?元子正抗议,鹿晓白在给元子攸讲西游记时,他可是一字不落地听进脑里。敬请记住我们的址小說://ыqi.me。
鹿晓白一本正经道“你看,二哥是我师父,你三哥跟他学剑,是他徒弟,也是我的大师兄,那你不当二师兄,想当白龙马?”
“你!懒得跟你废话!”元子正气呼呼地回到石台,径自耍起剑式。难怪道好男不跟女斗,根本是斗不过嘛!元子攸嘴巴抿了几抿,看着元子正的身影,眼底似有笑意,也慢慢向他走去。
元子讷却不明所以,拧眉呆了呆,摇头苦笑,示意鹿晓白“既然子攸没反对,那你也过去吧!”
接下来的几天,鹿晓白都跟着三兄弟练功。只是她太急于求成,才扎了一天的马步,便要求耍剑。
主要是入宫的日子逼近了,她要学几招有用的对付可能会出现的暗算,如宫斗最流行的推人下水之类,有了好身手,她可以在背对魔爪的情况下,把时机掌握得刚刚好,机智地闪身一避,让暗算人的那个自己去水里扑腾个够。多解恨。
经不住她再三恳求,元子讷特意找来一柄木剑,却被她一口否决。开玩笑,人家是要真刀真枪阵的好么,皇宫那么凶残的地方,弄把木剑,跟纸谈兵有何区别?
元子讷拗她不过,只得挑了把最轻的真家伙给她。精钢铸的剑身,犀牛皮裁成的剑鞘,没有多余的装饰,那些增重的玉石珠宝镶嵌通通没有。只在剑柄环圈处缚着一串鹅黄流苏。应该是专为女子所用之物。
饶是如此,她若不动用两只手,还真举不起来。要知道她从来都没有成功用单手拿球拍开过球。于是头天的任务便主要用来学习举剑了,一天下来,腰酸臂痛的,不过,她高兴。
第二天勉强能单手举起,可惜仍是举不高,更别说挥舞了。第三天情况又好了些,她信心十足,意气风发,感觉自己是一代女侠。
只是这剑在他们手里那么听话,让往东往东,往西往西,而在鹿晓白手里,却非常不乖。在割断了元子攸的一条挂饰、刺破了元子正的一角袍裾,又成功在自己的脚背划下一道血痕之后,她再次被当作危险分子严密监控起来。
直至入宫前夕,监控才完全解除。她特意到东院向李婵娟辞别,李婵娟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冷眼相加,相反客气了几句。
从东院回来,彩鸢对李婵娟的转变表示惊。鹿晓白若有所思道“人心都是肉长的。你对别人的好,总不会白费。”
翌日一大早小夫妻俩便整装待发。元子讷及元子正也一同前往。
不知是心经起的作用,还是救了李婵娟之故,又或是那次投水自尽未遂,总之,自从龙华寺回来之后,太妃对鹿晓白的态度有所改变。这不,因入宫之故,太妃和颜悦色对她千叮万嘱,不外乎是要两人谨小慎微循规蹈矩要照顾好子攸等等,话语间满含担忧。
元子攸提着一只鸟笼,笼外罩着黑绸布。这是鹿晓白第一次近距离看到鸟笼,正想凑近一点看清楚,元子攸身子一转,背对着她。
“哼,有什么稀的。不两只破鸟?”她撇了撇嘴,坐马车,懒得再讨无趣。自那次偷窥失败之后,她再没打过鸽子的主意。同时因一连串的事情分心,忙得完全忘了这一回事。既然他把它们带到宫里去,要看,以后有的是机会
她一身素淡服饰,料那宫美女如云,必都艳装华服盛气凌人,而自己这副尊容,没必要去跟她们争斗艳。低调行事,才不会成为众人嘲笑的焦点。
到了皇宫才知道,原来太后特意设宴,邀请各皇族子弟前来,算是庆祝子攸大婚。眼看着满殿的俊男靓女,鹿晓白瞬间觉得自己矮了半截,不由得庆幸有先见之明。
在这样的花团锦簇,无论你怎样打扮,也只会淹没其。
皇宫果然高大,宫道两边张灯结彩,红幅横挂。飞檐高翘,游廊低回,高耸的殿堂里,无论是天花板还是墙壁、门柱,皆描金绘银、画龙雕凤,着色大胆夸张,内容纷繁宠杂。观者目不暇接。
被内侍引着走进太极殿,殿正北方向高高的銮台,纯金打造的加长龙椅坐着一位三十五六岁光景的妇人,秀眉斜飞入鬓,凤目顾盼生姿。身穿绛紫色对襟宽袖百鸟朝凤图案宫装,绣着大红牡丹的鹅黄抹胸,掩不住颈下那片丰腴的春光。
朝天髻微微后仰,插吐珠蔚蓝凤簪,一支金凤步摇随其摆动,不时泛着光泽。
只见她仪态万千,美艳不可方物,根本看不出岁月流下的痕迹。脸明明浮着笑意,却偏偏有一种说不出的威仪,令人不敢逼视。
左边一位少年公子,面如冠玉,剑眉凤眼,双唇紧抿,眼底透着与他年龄不大相符的城府。
黑发分梳几条细辫束于头顶,戴一顶嵌宝紫金冠,五彩长穗璎络在颈下打成蝴蝶结,一身盘龙锦袍向人昭示他尊贵的身份。
不用说,面两人是当今太后胡仙真和皇帝元诩了。虽说无缘见到元宏,但能与他的孙子共处一殿,也算有幸。
太后及皇帝左右两边坐着几个女子,都十五六岁,一样打扮得华美贵艳,却满面稚气,想必是小皇帝的嫔妃们吧。
鹿晓白一行人下跪行礼。胡仙真满面笑容,和霭道“都起来吧!正巧,前天高句丽国送来一些红参,子讷呆会儿你要记得带回去给婵娟补补身子。”
元子讷忙答谢,内侍引领着几人往殿堂的左下侧走去。鹿晓白刚一转身却被胡仙真叫住“你是晓白吧?过来,让哀家好好看看。”
鹿晓白走前去,胡仙真细细打量了一番,看到她脸那道疤,心道听说她次落水时把脑袋还磕坏了,忘记了以前的事,不知是真是假,不过这道疤却是真的。
“嗯,跟你父亲长得一个样,哎哟,这脸,是怎么了?”
真是此壶不提提那壶,鹿晓白小声答“回太后,晓白前段时间不慎落水,被水底的石头划破的。”
胡仙真满脸惋惜,好像那伤疤是长在她脸,轻叹道“呀,这好好的一张脸,怎么破相了呢?回头哀家让人给你些生肌玉脂膏,保证没几天好了。”
太后果然亲民仁厚!鹿晓白心一宽,忙道“谢太后娘娘恩典!”
“北海王到”殿外内侍高声传报。鹿晓白忙道了福儿后自觉退下。
刚转身走两步,对面的紫衣玉冠男子大步走来,两人错肩时带起一股轻风,有缕淡淡的沉香飘进鼻子,她不禁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