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有限的历史知识,王朝的崩坍大多因农民起义所致。 .v d . m而自穿越以来,她所见到的,听到的,无一不是繁华盛景。哪里有改朝换代的迹象!
但是,凡事没有绝对,看来有必要找个资深人士来了解一下当局时事,没时事八卦也好。找谁好呢?
这边厢鹿晓白在天马行空地神游,那边厢胡仙真点将了“听说子明吹得一手好洞箫,怎么藏着掖着,不露一手给大家听听?”
鹿晓白的神思总算被“子明”两字拉了回来。她偷偷望去,只见元颢起身行个大揖道“微臣多谢太后娘娘抬爱。只是后生可畏,个个才艺精绝,微臣自愧不如,不好意思在晚辈们跟前献拙。斗胆向太后推荐一人,此人最擅流星剑术。”
胡仙真柳眉一挑,道“哦?听说流星剑术是南方传过来的新式剑舞,难道皇族有人会耍吗?”
元颢推了推旁边的子讷,轻笑道“子讷早想露一手了。”
元子讷没想到元颢会把自己当挡箭牌,当下红了俊脸,却不便拒绝,只得走前去。由于入宫不能佩剑,他向太监借了拂尘扫,众人不禁轻笑起来,都很想看看柔软无力的拂尘扫如何舞出刚劲的剑术。
只见元子讷右手执“剑”,缓缓挽了一个“剑”花,再猛地斜里刺出,那丝丝缕缕的拂尘扫在手劲的推制下,竟在那一瞬间似铁丝般集成一束,真如一把剑那样,带着剑气在空划一道弧线,又倏地散开如花绽放。
“好!”胡仙真率先鼓起掌来,众人跟着鼓掌喝彩。鹿晓白迟疑了一下,确定不会出丑,便也跟着鼓掌。
元子讷腾挪跳跃,俯仰蹲翻,拂尘扫在他的手变幻万千,至激酣处,竟虎虎生风,时而如银雨乍落,时而似飞龙腾霄,众人喝彩连连,赞叹不已。
鹿晓白脑海闪过八个字翩若惊鸿,宛若游龙。
假如李婵娟也在此,她该是满面自豪满怀甜蜜吧,那个众人瞩目风姿潇洒意气清发的美男子,是自己的夫婿,是可以对他信赖可以对他撒娇可以把自己一生交付的天,他正以他的剑艺,赢得众人掌声,这掌声,包含几许赞赏几许羡慕及妒忌!
而我的那片天呢?鹿晓白不由自主地瞟向五米开外的对面,盘腿而坐的元子攸眼神空茫,嘴角微牵一丝笑意,那笑意似憨似痴,却散着无限冰冷。
心头忽然一阵难过,不由得垂下眼眸,再掀起时似有莹莹水光。虽说压根没把他当老公,但毕竟是法律承认的夫妻,对于婚姻美满的指数,心里多少是会有些在乎的。
这抹难过的神情落在对面某道眼光里,更惹得那份冰冷又冻了几层。
在热烈的掌声,元子讷抱拳致意,结束了他精彩的表演。胡仙真道“没想到子讷的流星剑舞得如此之好,哀家大饱眼福。看到你们个个都如此出色,哀家真是开心。都光顾着看表演了,大家随意些,吃点心瓜果,不必拘谨!”
“母后,我想看看傻瓜攸的妃子有哪些才艺!”建德公主站起来大声说,大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清脆的声音因语带挑衅而更显高尖。
便有人“哧”的一声轻笑,戏道“她要是有才艺,选秀时也不会一败涂地。建德公主看来是存心要她出丑……”
唯恐天下不乱的知情人跟着起哄“公主提议得好,请长乐王妃来表演吧!”
众人附和“是啊,我们都没见识过长乐王妃的才艺呢!”
“今天可以大饱眼福了,哈哈”
“算了,咱们还是别强人所难吧。人家好歹也是个王妃。”看来还有人不失良善。
胡仙真微笑地看着鹿晓白道“晓白尽你所能吧!”。谁不知道去年选秀时,这丫头连殿选都没进直接便被淘汰?建德的提议是刁钻了些,她本该阻止,但又很想亲眼看看,鹿麟的千金到底是怎么个草包法。
人群,几多期待几许嘲谑的目光正一一扫来,连元子攸也定定地望着她,眼神空茫,他是期盼着她给他挣点颜面?还是与他人一样,等着看她出丑?如此一想,心头便有些发苦。
才艺?多少是有些的。只是有了明月的《飞天》在前,继而有子讷的“流星剑”在后,自己那点三脚猫功夫,实在不好意思献丑。另外她也有所顾忌,当初的选秀废物,一下子才艺突飞猛进,只怕会落个欺君之罪。
然而太后金口不可违。怎么办?鹿晓白慢吞吞地往台走,一边想着对策。她怎么不明白众人的心理?无非要看她笑话罢了。那好,干脆遂了你们的愿吧,给你们个笑话。
她落落大方道“才艺不外乎琴棋书画,司空见惯,在座的各位都身怀绝技,晓白不凑热闹了。不如讲个冷笑话,相信大家都没有听过。”
众人不解,纷纷提问“什么是冷笑话?”
“笑话有冷热之分吗?”
“应该是大冷天讲的笑话,让听的人笑得浑身发热,以达到取暖的目的。”有个一本正经的声音在向同伴解释道。
鹿晓白吟吟浅笑,不紧不慢道“是一则小故事,它的特点是刚听时不觉得什么特别,但是越想越好笑,回味无穷。”
“哦?有这样的笑话,那别卖关子了。”众人等不及了,期待眼前这个说冷笑话的人,等下会闹出怎样的笑话。
冷笑话?真有意思,不知这女子又会说出怎样惊人的话来。元颢目不转睛地望着台那个女子,与男子装扮时的俏皮不同,今天的她别有一番风姿
一头柔滑青丝用蝴蝶簪绾成时下流行的十字髻,与众不同的是,她只绾了三分之二青丝,其余的则垂至颈后肩背,任其随风舞动,发出淡淡清香。
一袭白衣委地,锈浅粉色蝴蝶暗纹,外罩淡蓝夹棉绸面披风,腰肢纤细,柔软娇弱,竟有仙子般的脱俗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