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晓白痛得眉心紧蹙,说不出话,只得点了点头。.v.om敬请记住我们的址小說://ыqi.me。
“怎么?本宫让你教我,你还不乐意了?”建德话音刚落,马便被胡仙真轻叱,只得悻悻地干瞪眼。
“当然乐意……”鹿晓白在心里加了“个屁”俩字。
一直沉默不语观察着鹿晓白的胡明容淡声道“长乐王妃是不是嫌太后姑姑赏赐的银耳羹不好喝?”
鹿晓白忙道“皇后误会了,只是晓白光顾着说话,忘了吃了。”说着赶紧拿起小勺连喝几口,心悲壮最多再痛几天吧,死不了是,七天后咱又是一条好汉!
“我看晓白好像不舒服?”永泰公主走过来拉过她的手,“手好冰啊!”
潘外怜也关切地望着她,其实在踢毽子的时候她留意到了,只是当时心里满满的都是欢喜,贪恋着与皇在一起的每分每秒,舍不得分出一丝余暇来作旁顾。
“没事的!”鹿晓白强撑着说完,感觉力气快用光了。胃内一阵翻腾,一股液体席卷而逼近咽喉。她忙咬紧牙关紧闭嘴巴,站起来四处找痰盂。
大家都不明白她在找什么,她又不敢开口,一开口肯定喷出来。可终究抗不住那股来势汹汹的洪流,她急生智,赶紧拢过裙摆权当袋子,吐了个唏哩哗啦。
屋里充斥着一股酸臭的气味,众人都纷纷起身皱眉掩鼻远避。鹿晓白吓得花容失色,双手抓着裙摆,忙不迭地跪下告罪。
“还不快扶你主子回去?”太后提醒彩鸢和司茗。狼狈不堪的鹿晓白匆忙告退。潘外怜忙提出陪长乐王妃一起回殿,获太后恩准。众宫婢忙清理现场。
胡明相阴冷地看着潘外怜退出大殿,轻声对胡相容道“你看出来了没?她这是公然示威,生怕我们不知道她跟鹿晓白好。”
胡明容笑笑,没答话。胡明相又道“真是个蠢货,还以为那是个靠山,哼,哪天这靠山倒下来时,顺便把她也压个粉碎,好玩了!”
元子攸心惊疑不已,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吃了几口银耳羹这样了?太后不可能这么蠢公然下毒,难道是另有他人?
他正想跟出去,却被元诩偷偷扯了扯袖子,当下生生稳住身形,索性掩鼻退到角落,一副好臭啊我受不了的样子。
胡仙真轻咳一声,众人回过神来,各各回座,却都没了胃口。胡仙真若有所思道“晓白该不会是有喜了吧?传御医给她看看。”此语一出,众人反应各异。
建德和永泰面呈羞色,低头不语。
胡氏姐妹心想连晓白都有了,姑姑肯定又要借题发挥,怪我们没有好好侍奉皇,可皇根本不碰我……
元诩吃惊地瞄了元子攸一眼,再瞄一眼有喜?子攸怎么搞的?如此不小心,不怕以后被她牵着鼻子走?
元子攸俊脸腾地发烧,幸好袍袖掩鼻,连带遮住那恼人的红云,别人看不出来,当下心一凛有喜!怎么会?莫非……看来她和元颢的确藕断丝连……紫瞳一缩,心底微抽,泛起涩意些许。
太后秀眉微蹙没想到那傻子居然也懂人事。是桂花酥最近吃得少,还是他的心智真的被鹿晓白启发了?明容这丫头是笨,不懂得讨皇帝欢心,不然也该有了……
清芷阁,潘外怜叫木朵帮着彩鸢司茗收拾秽物之后,嘱鹿晓白好生歇息,便告辞。鹿晓白唤住她,拉住她的手,连声道谢。潘外怜柔柔一笑,走了。望着她的背影,鹿晓白很是纠结我是不是太自私了,为了明哲保身,眼睁睁看着她被出卖。
“王妃,王爷领着御医请喜脉来了。”闵姑姑过来小声道,语气里有着难得的喜悦。
请喜脉?鹿晓白扶额,呻吟无力又无语,不是所有的呕吐都是有喜好吗?更可能是有病啊!罢了,既然来了,看能不能开些止痛的药。她想了想道“你们都出去,不要让王爷进来。”
隔着半透的帘子,左右脉都搭过之后,老御医神色古怪,帘内那个朦胧的影子正侧身往外微探,他沉了眼色不语,埋头开方子。
“医生,请加些止痛的药,还有,此事不要声张,拜托了!”鹿晓白从手褪下一只翡翠金环,挑起纱帘,塞到老御医手里。她可不想弄得大家都知道她有痛经的毛病,特别是元子攸,傻不啦叽的,真怕他说出什么让人尴尬的话来,像宫宴那天说些洞房之类的话。
见老御医一副了然的神色,鹿晓白不禁苦笑,这老人家怕是在想老朽在皇宫里混了几十年,后妃这种事见多了,没孕的假装有喜,以博皇帝欢心;有喜的偏藏着掖着,怕遭遇不测。
她无力再作解释,示意他把金环收好。老御医点点头“药方开好了,王妃按时服药即可。老臣告退。”
出得门来,元子攸正站在院眼巴巴地望着他,似在等他报喜。他犹豫了一下,含糊其辞道“好好照顾王妃……”
嘉福殿,胡仙真正在训导几个年轻人“这宫里十几年来都没有听到新生儿啼哭了,静得让人心慌,容儿,相儿,你们可要用心侍奉皇,早日传出喜讯。”
“是!太后姑姑!儿臣知道了!”皇后和昭仪齐声应答,心既喜又羞,太后姑姑这等于是下命令,以后,接近皇更有底气了。
见元诩板着脸不以为然,胡仙真又叹息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作为一国之君,子嗣乃头等大事。不能由着性子胡来。诩儿,你可明白?”
“回母后,儿臣明白!”元诩不情愿地回答。子嗣?我才不要跟胡家的人生孩子呢!
全福进来传御医到,胡仙真忙命快快传入,老御医眼睛扫了扫皇帝和皇后,欲言又止。“有什么话不能当着朕的面说?”元诩有些不悦,他太后更加急切地想知道。老御医忙跪下磕头,连声道“皇恕罪!臣该死!臣说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