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进去看看爷爷,怎么知道爷爷到底好不好呢?再说,我们有一些日子没有去看他了,你不想见见吗?”
“祁先生,我怕爷爷会再次受到刺激。”她把夏颖娜的话听了进去,她以为,夏修是因为她,才住院的。
“傻瓜,爷爷怎么会因为我们的婚事被刺激到呢?上次我们拜访他的时候,他可是对我很满意的。”
“相信我,那个女人和爷爷出事绝对脱不了干系,不要把所有的过错都往自己身上揽,嗯?”
最后一句,依然带着致命的性感,诺夕不禁听得出神了。
“诺诺?”
“啊?”
她在干什么啊?都和他结婚了有些日子了,和这个男人认识了十年,她还是对他的一切着迷。
他刚才说,和夏颖娜脱不了干系,可她还是信了夏颖娜的话。“祁先生,要是爷爷真的因为我才住的院,怎么办?”
“我会调查清楚,相信祁先生吗?”
“嗯!”她当然相信他,这个世界上,如果他也不能够相信,那她真的不知道还有谁可以相信了。
“那好,现在乖乖的,不要想那么多,我们先去看看爷爷,然后再做定夺。”
祁暝当然不会认为夏修是因为他们的婚事才受刺激病发的,只不过现在小女人陷入了一个误区,他得把她拉出来。
不然以她的性格和夏修对她的重要性,她会把所有的错都揽到自己身上,那不是他想要的。
他想要的一直都是她快快乐乐恣意洒脱的活着,不需要担心任何事情,他会护她一世安好。
“我们进去看看爷爷,看完我们就回家。”诺夕刚才犹豫了一会,还是想进去看看他老人家。
现在他应该来没有醒来,看一下,也是没有关系的吧?
“好!”
小夫妻两进来病房时,夏修仿佛老了好几岁,干枯的手看起来就像是一根木柴,让诺夕眼泪一下子就落了下来。
她不是个容易流泪的人,可是看着爷爷浑身插满管子,气息微弱的躺在病床上,她的眼泪真的忍不住。
“不哭了,小笨蛋,等一下把爷爷给惊醒怎么办?再哭,祁先生的心都要碎了。”
一下一下,他的手轻柔的抚着她的后背。
她不敢再继续上前,只是驻足于病床尾,静静的看着昏睡着的老人。
祁暝也不再劝她,就这么默默的陪着她,让她靠在自己的胸膛上,把自己的重量全部交给他。
滴滴滴……
病房里,安静得机器的声音格外清晰,惹得诺夕频频看向生命仪。
良久,许是站得累了,诺夕的脚动了动。“累了吗?”
察觉到她的动作,祁暝低下头,轻轻的在她耳边问。
“我们回家吧。”诺夕不想打扰夏修,想着他也该差不多醒来了,就选择了离开。
既然确定人没事儿了,她也就放心了,不然,这辈子她无法原谅她自己。
“好!”
他们刚出门就撞上了夏余东为首的夏家人,看到他们从病房出来,夏余东脸色黑沉。
“果然,还是上不了台面的野种罢了。”
夏颖娜好了伤疤忘了疼,刚才被祁暝那般用眼神警告。她这会看到诺夕,全部抛之脑后。
祁暝的眼睛危险的眯起来,嘴角勾起撒旦般的弧度,魅惑,却带着窒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