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硕大的寺院就剩下了两批人,除了在中央舍身燃脂不断谈论佛法的两人外,就剩下庄严寺的主持一众和尚,和神父带着的28位修女以及静姝这队人了。
先是一股烧香的焦肉味,随后变成了难掩刺鼻的焦糊味,鲜血被烧的凝固最终变成了黑色,两人都展现了他们强大的意识力。
圆通法师更胖一些,烧起来的油脂更多一点,总是会噼里啪啦的响,可能油脂过多,所以燃烧的比静姝队友的和尚更快一点。
昏暗的光色下,别人或许看不清那炭烧的肉,静姝却能看见整条臂膀成了黑色,或许风轻轻一吹就行灰飞烟灭。
有时候静姝在思考,和尚这样做的意义在哪里?他们是有实力强抢的,他为什么不惜付出生命代价?也或许,这就是他的佛法,也许或他需要弥补之前犯下的过错,也或许他需要名正言顺的拿回他弄丢的鼎,如果他不行了,再委托队友。
作为老母亲的肥鸡难得的教幼崽老老实实的待着,紧抱主人大腿不松懈,让静姝想起这货刚开始那段时间将鸡圈里的鸡闹得鸡犬不宁,唯它马首是瞻的样子,那时的肥鸡多么不可一世啊。
主持的手里的刷子总是有点出戏,更像是烤乳猪时,时不时的唰点油上去,哪里没烧匀了还多涂点上去,他嘴里在不停的念着众人听不懂的经文。
火势渐渐蔓延到了肩膀处,时间也过去了两个多小时,在这漫长的折磨之中,两人都有些脱水再也没了刚开始的讨论,而是嘴里也都念起了经文,似乎这样能减少疼痛一般。
火烧的蔓延是成片的,尽管才烧到了肩膀,但是它却蔓延到了心肺,圆通法师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戒撸和尚也快失去了意识。
气氛开始变得紧张起来,胜负似乎就在眼前,暗中似乎响起了子弹上膛的声音,就连端着鼎的小弥僧都开始手抖起来。
静姝睁大了眼睛,看着几乎快要成碳人,灼伤范围很大的和尚,他紧紧咬着牙,汗珠大滴的滴落下来,有疼的也有热的,谁也不知在这种情况下得多大的毅力才能稳坐岿然不动。
火势最终从肩膀完全蔓延了过来,整个上身猛然燃烧了起来,之前是小面积的燃烧,这数据扩大了数倍。圆通法师身上的火势更大,火烛窜了起来,不一会儿他就化身于火海之中了,他的呼吸更加的急促了,似乎是喘不过气来,脸上通红,越来越红。
“呃”最终只来得及闷哼一声,便由盘坐着的姿势轰然倒地,彻底失去了意识和呼吸。
“哎。”主持叹息了一声,可惜的摇摇头,最终摆摆手,示意和尚为最终的胜利者。
坦克将早就顺便好的一大桶水狠狠泼了上去,火势瞬间熄灭,便又拿着隔热的大衣将残缺的和尚裹起来,最终得知自己胜利的和尚彻底昏厥了过去。
主持带着其余的僧侣们围绕着化身在火海之中的圆通法师,盘坐着腿,开始为它诵经,由主持来敲木鱼,一声声的激荡在静姝的耳边,诸多僧侣一起诵经有一股奇妙的音律,不知为何竟然让人感觉到暴躁的心瞬间平静下来。
静姝拿出了她搓的丸子将其铺平,给和尚惨不忍睹快成焦炭的上半身全部贴了上去,别看只是烧没了两臂膀,但恐怕内脏在经过周围高温后也有很大的损伤,还有离得最近的心肺也好不了。
“这伤,想要活下去,有点难。”静姝摇摇头,就算有她的灵泉但和尚如果器官死亡太多也一样没用。
死后惨状多的是,活着还能这么惨的着实不多,两胳膊的肉彻底坏死了,现在面临的是齐肩锯掉还是怎样,但又没有手术条件,只能所有结束后再进行商议了。
被烧伤去抢救,救不过来的多的是,有些苟活个一两天也就彻底死了,身体没了机能再救也救不活。
火烧最痛苦的不是在燃烧造成的伤害,而是烧伤后的烫伤对于细胞的杀伤力,恢复起来非常难。
普通人被烫伤后,不仅会起一大片的火泡,还有无时无刻得忍受火辣辣的烧伤感觉。根据统计所有伤痛中,烧伤是持续时间最长且最难以忍受的。
所以,就算是在昏厥之中的和尚,依然时不时疼的抽搐,静姝这会儿又直接喂了一滴灵泉下去,和尚的反应更大了,似乎是在抗拒灵泉,但现在已然没了其他办法,只能隔三小时换一次药,然后听天由命了。
双方决出了胜负之后,情势变得严峻了起来。
小弥僧拿着鼎躲在了角落里不知所措,老和尚则自顾的念经超度,杨羊没有打扰,神父带着修女们更是铁打不动的坐着,直到圆通法师彻底燃烧化作了灰烬,杨羊这才走上前,笑眯眯的问道:
“不知,是否可以将鼎归还我们了?嗯?”
黑暗中的红点一个个瞄了过来,但很快便传来了惨叫声,静姝等人都进入到了戒备的状态,灵灵甩枪,直直黑暗中的一人,对方立刻撤下去了红点。
主持发出一声长叹,“你们带回去吧,只怕是那人不会让你们简单的带走的。”
“这个就不劳您操心了。”
小弥僧这才双手奉上了托盘,杨羊拿着布子包裹着鼎道:“那我们就不打扰了。”说着就带着静姝一行人溜了。
而神父却带着修女们继续留在了那里,似乎还有事情要做。
出了庄严寺后,抱着和尚的坦克才问道:“不怕是假的吗?”
“不会,这个鼎是曾经始皇用过的,上面特有的矿物质做不了假,它们也不屑作假。”虽然这样说着,但杨羊还是再次检查确认后,这才把鼎放回了怀里后快速的分配着:
“让小黑去照顾和尚,我们现在必须得趁着那人没反应前去偷到配方然后逃之夭夭,灵灵在庄园外狙击,坦克你保护灵灵;蛇精你和猴子一组先将外围的人清理干净;
镜子、郝运来你们两跟着我;镇南天,你伤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