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云宝背着和他身材不相称的惊风剑离去的身影,石煜这时候觉得自己这些年算是白活了!就冲他这一手,放眼梓山族中也不一定能找出几个,不看就连族中驱魔的好手——石信现在都快合不上嘴了吗!
还有他们赶来时候的法器,除了飞鸢还有一根巨大的羽毛,走的时候更是放出了一辆可说神异的小车!这一切就算是梓山,除了几架视若珍宝的飞鸢外,也是根本就不曾见过的法器!
这一切的一切,让虽然被石煜认为有些吹嘘,但自从出来行走后也是颇为自傲的梓山的形象变得支离破碎了起来,仿佛看到自己潜意识中,梓山身上的一个个光环正在悄然破碎消失,梓山正在变成它本来的样子!
不过就是一个对付魔族有些手段,不是特别普通的人族族群而已!除此之外,石煜再难想出让梓山在自己的心中继续辉煌下去的理由!
也许,真的就跟石信说的,振兴梓山,或者说荣耀梓山的重担就落在了自己这一代人的肩上!
“信叔,我们回去吧!“
“好!“云宝一把火烧尽了史蛟的身体,包括他身体中原本属于石家子弟的遗物,石信也就没有了留下来收拾一下的理由。
石信想着这几个人身家好像很厚的样子!飞行法器,那蛮擎苍的巨斧,那云宝的长剑,还有最后他们离开时,禾青驾驭的那车,每一件都足够让人动心!
尤其是时汐颜身上,很可能就是梓山灵弓的破败长弓!它已经展现出了令人震惊的威力,虽然时汐颜因为那最后一击昏死了过去。但是石信认为,那不过是她的修为所致!另外还可能有功法的原因,否则不至于仅仅射了一箭就成了那副样子!
梓山灵弓自然要由族中保管,可是自己带回这么重要的消息,这些人身上的法器总该给自己一件吧!
若是以前,石信也不敢动这样的心思,但是今日与往日不同!只要自己将这个消息带回到族中,族中肯定会起全力夺回灵弓,这本就是属于梓山一脉之物,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流落到了外面,都必须要要收回!这是梓山一脉的立身之基!
拿着灵弓的时汐颜如果不肯归还,也就是梓山的敌人,其心恶毒,定然要诛之而后快!
争抢起来,这几个人肯定没有什么下场,那么他们的法器也就同样成了族中的事物,给自己一件也说得过去。
时汐颜!时汐颜!到底和自家一样的石,还是其他同音的姓氏!如果那弓真的是梓山灵弓,偏偏就这样巧,在她的手中!难道她和梓山真的有什么渊源!
如果真的应了那叛族的说法,这时汐颜就肯定是当年叛族之人的后人,可她这样将弓带在身上,未免有些太招摇了些,难道就不怕被梓山的人发现吗?
难不成这一切不过是巧合,那弓根本就不是梓山灵弓!
不会,一定是,就算不是,也要是!族中现在对梓山灵弓闭口不提,肯定是灵弓出现了什么问题,这个时候,换做自己是族长,肯定要想办法重新给梓山找一个寄托,一个让梓山凝聚,让神灵大陆敬重的寄托!
时汐颜的出现,无疑就成了梓山一脉的希望!
“信叔,我听那云宝称呼穆心禅为老师!“
“我也听到了!“
“那云宝小小年纪就如此手段,信叔,你说那穆心禅会有多强!”由云宝想及自身,再联想到云宝的老师穆心禅,石煜总是有些不敢相信!云宝已经让他觉得虚度岁月,按照自己理解的老师和学生之间的也应有的差距,那穆心禅该是多么恐怖!
“这也不好说!也许这云宝另有奇遇,又或者在控火术法上天赋异禀,否则他那么小的年纪,就算他在娘胎里面的时候就修行,也不可能就超越了你我!
你切不可妄自菲薄,不要让这些事情萦绕于心,否则于你的修行不利!修行之中,争胜之心太强,会让你陷入魔境!“石信也从刚才的震惊中恢复了过来,认定云宝不过是个孩子,肯定是因为有了一些奇遇才有了刚才那样的表现!而且自己暂时还需要石煜回到族中的时候,帮自己做些旁证,因此上还要尽力表现的一副忠厚长者的样子。
“多谢信叔指点!我记下了!我一定会勤奋修行,再不敢虚度日月!”
石信点头赞许,心中却是不屑!这少爷羔子什么时候就转性了!八成不过是一时的热度,转眼也就散了!修行的煎熬他又如何受得了!
“石信,这次的差事既然事出有因,我也不好就过于追究你!但是你也知道,既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总还是要对族人尤其是那些死了人的有个交代!
抚恤的事情虽然不用你来操心,但是以后你想在族中继续像以前那样却是不行了!”
石信带去的人死伤殆尽,若是没有石煜在一边作证,石年还真是无法替他说话,说不定还得拿他出来以塞悠悠众口!
可偏偏除了石信,石青的纨绔儿子石煜也活了下来!而且他还真是不上道,就算自己几次暗示,他还是极力的为石信作证!最后弄得石青也只得站在他儿子的一边!这样一来就不能不考虑侄子石青!最后,这件令人头疼的事情就落到了自己的头上!
既然不能拿石信来当替罪羊,那就只好多给些抚恤,让那些人家闭嘴!但是一想到最近手头才刚刚松快了一些,就不由得心疼!
“多谢族长圆寰!我自然明白这次自己有错在先,是以也不敢奢望就能跟以前一样!以后我一定小心谨慎,但凡族长用到我的时候,我定然万死不辞!“
“好啦好啦,你这次可是给我惹的麻烦不少!你知道我得背着多大的干系吗!算了,这次的差事也让你受惊了,你能活着回来也是万幸,赶紧回家报个平安,也好好的休整些日子吧!“
石年听石信说出感激的话来,本来还想卖卖情分,说了两句就突然想起此人经此一事,今后也再难被委以重任,不免就有些厌烦,话语间就催促他赶紧走。
石信心中恼怒,自己不过就失败了这一次,若不是自己早就在石煜那里做了铺垫,这次回来怕就成了这老家伙的试刀石!想自己为族中贡献良多,如今一朝失利,就落得如此下场,石信的心中愤愤不平!可转念一想,这些自己先前就已经料到,只不过临到了眼前,有些难以接受而已!不过要想挽回一切,关键还在那些人,在那时汐颜的身上。
“石信,怎么?你还有事要说?”石年见石信站着不走,怪他如此的不知趣,心中更加的厌烦,但也不好就说的太明白。虽然他现在一时不得志,真说不定哪天就会再次用到他,既然此事已经过去,就不必继续将他朝着死里得罪!
虽然素日石信有些跋扈,有时甚至不将自己这个族长放在眼里,但痛打落水狗固然畅快,也难免让人觉得自己没有容人之量,而且说不定这狗反咬一口,也是入骨三分!再者说,谁知道那片儿云彩会下雨,万一有朝一日自己有事,没准儿自己现在送下的人情就是他日自己的一线生机!
“是,族长!我还有一事不明,想向族长请教!“石信忍着心中的怒气说道,没办法,能不能扳回一城,就在此一举了。
“说吧,说不定我能给你些提示!“虽然觉得石信不知趣,石年还是耐心的等着他提问。
“最近这些时日,魔族的活动的越发的猖獗,我们梓山一脉也在这次魔族的乱象中有所恢复!只是就如同我昨日遇到的,随着魔族出现的频繁,也有一些厉害的家伙开始出来作祟!
我不敢说自己在族中的各个小队中实力排在前列,但也少有能有我实力之人!昨日之事,我尚且受此挫折,其他人遇到那史蛟的境况也是可想而知!“
“的确如此!“石年当然明白,如果是族中的其他人遇到那名叫史蛟的魔族,也许还不如石信!石信也是运气好,碰到了过路的其他修者才侥幸活了下来,不过说到这里,石年到很想听听石信说说那几个修者,但显然石信暂时还没想把话题引到自己感兴趣的地方。
“我想,昨日史蛟的出现绝非一个特例!他肯定是和这些时日以来魔族的异动有关!随之,也会有越来越多像史蛟这样早先可能隐藏的很深的厉害魔族涌现出来!
一个史蛟就让我门损失如此惨重,更不要说出现更多的他那样的家伙!我们梓山一脉世代以驱魔为业,在这个时候,怎么也不能置身事外!“
石年听着石信的话,眉头已经皱了起来:这的确是一个问题,只是自己似乎潜意识中在回避这样的问题,只因为最近族中情形的好转实在让这个族长的位子坐起来也有趣味了许多!不再是往日间,每日到处拆墙补窟窿,还往往捉襟见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