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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凌准闻言一惊。
好端端的,怎么就要死要活了?
难不成是二叔死不认账,进而开罪了她?
她不会真的出了什么事吧?
如果她真出了事,该怎么向自家的妹子交待,怎么向她的爹娘交待?
但是……
既然二叔还有空来找自己说话,那她应该就只是‘闹着’要寻死,而不是真的寻死了。
“我去帮她请个郎中吧?”
片刻后,他觑着二叔的神色,小心翼翼的道:“以我的身份,毕竟有些不合适。”
她如今已和二叔有了那什么什么,自己要是被牵扯了进去,岂不是乱了伦常,有伤风化?
“你想到哪里去了?”
凌审行险些喷出一口老血,“看你长得挺一本正经的,怎么内心却会如此不正经?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你看我像那种老牛吃嫩草的无耻之徒么?”
“像。”
凌准想着他以前的风流劣迹,认真的答道。
“要不是看在你老爹的面上,我真想一巴掌拍死你!”
凌审行压抑着怒气,一把拖住他就往门外走,“眼下正事要紧,别磨蹭了,赶紧跟我过去!”
“我死也不去!”
凌准虽不好直接和长辈动手,却死死的掰住了门框,毅然决然的反抗道。
“差点忘了说了,有个姓许的小娘子,也会去。【△網www.】”
凌审行突然沉下脸来,语气漠然道:“而你,究竟是去,还是不去?”
“去!”
凌准立即点头如啄米道。
他压根就没有去思考二叔怎么会知晓她的存在,也没有细问她怎会和吴娘子在一处。
他只是听到了她也在,便毫不犹豫的一头栽了进去。
“……”
凌审行见着了这一幕,心情不由很复杂,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于是,他便什么都没有说。
……
……
“拿去。”
快要走进周府所在的那条街巷时,崔异忽然闪进了旁边的一家店铺,片刻后就拿了顶帷帽出来,极为粗鲁的一扔一砸,歪歪斜斜的扣在了她的头上。
“长得丑就该多遮一遮,免得把旁人吓坏了。”
他很是刻薄的说道。
“哦。”
许含章整理着帷帽边缘的皂纱,很是淡然的回道。
“他这是为了你好。”
下一瞬,郑元郎突然从拐角处噌地窜了出来,笑道:“他是担心待会儿一打照面,你的脸便会被别人给抓花了。”
大概是有了共患难、吃白食的情分在,郑元郎待她的态度比晨间自然了很多。
“啊?”
许含章适当的表示出了应有的好奇,静候他的下文。
“那个吴娘子,你还记得么?”
因着先前在不知不觉中把她当成了自己人,郑元郎在言语间便失了几分谨慎,多了几分调侃。
但他丝毫不担心自己的举止会让崔异不快。
相反,崔异说不定会很乐意看到自己让许含章吃一回瘪,顺带把凌准抹黑一把。
此时此刻,他很想瞧瞧她会露出怎样的表情,奈何都被皂纱遮住了,看不真切,不由好生遗憾。
“嗯。”
许含章平静的应道。
“她,也,来,了,哟。”
郑元郎自是不满意她这样的反应,便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刻意拖慢了语速。
“哦?”
许含章的语调终于有了一丝起伏,但说的,却是另外一桩事,“你终于不装了?”
“我倒是还想装一阵子的。”
郑元郎摊手道:“但计划赶不上变化,所以我也没有什么办法。”
他知道她说的是自己在凌准面前夸下海口,声称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对方从崔异的眼皮子底下撇出去的事。
可如今,他连凌准隔壁家所住的吴娘子都敢大喇喇的向崔异提及,由此便知,他也从没有避讳和隐瞒过凌准的存在。
“我也不是故意要骗他。”
“当时的情形,你也看在眼里的。我要是不把自己的形象捯饬的光明一点儿,只怕他会把我往死里踹。”
郑元郎无比飒朗的一笑,解释道。
“她为什么会抓花我的脸?”
他是如此的坦诚,反倒让许含章无所适从了,只得生硬的将话题转了回去。
“那啥相见,分外眼红啊。”
郑元郎一时有些得意忘形,笑容便变得有些油滑,隐有几分看好戏的味道。
快吃醋啊!
快闹腾啊!
他暗搓搓的祈盼道。
“你好像,很高兴啊?”
许含章根本不上钩,而是忽然放柔了声音,缓步靠近了他,似有意似无意的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
“我一点……一点也不高兴!”
在她的手落至他的肩时,崔异的目光也飘了过来。
郑元郎登时打了个冷战。
这个女人,她一定是故意的!
她故意表现得和自己亲近,好让崔异心生猜忌,继而生出妒意!
亏他还把她当自己人呢,她怎么能这样不仁不义?
“我先去宅子里瞧瞧!”
思忖片刻后,郑元郎足下猛地一发力,大步流星的跑远了。
他的背影,竟透着几分狼狈和落魄的意味。
“你也不装了?”
崔异神色不明的看着她,说道。
“装什么?”
许含章头也不回的反问道。
“算了,没什么。”
崔异摆了摆手,薄唇紧抿,似是不想再和她多说一句。
屋子里传出了惊天动地的大哭声。
“呜呜……你骗我,你这个老不羞的,肯定是在骗我!”
吴娘子伏地大哭。
“哭什么啊,你的境遇,比城北的那个小娘子好上许多。”
周伯神情不变,缓声道:“她被活活烧死,变作了一堆焦炭。而你还好端端的活着,能哭能叫,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不可能,这不可能……我明明是重生而来的,和所有的人,都不一样的……”
吴娘子泪眼朦胧的抬起头,不慎撞在了桌角上,光洁的额头立时肿了起来,看着很是可怜。
“要我说多少遍,你才会信?这个世上只有轮回和新生,没有重生。”
周伯幽幽道:“一片树叶若掉进了泥土里,便再不可能回到枝头。来年在它原先的位置长出来的,只是另一片树叶罢了。”
“而你,从头到尾就没有离开过枝头。”
“这么说好了,你只是被一条有毒的虫子咬过,一时有些发蒙,便产生了不该有的幻觉。譬如,重生。”
他自以为已说得足够清楚明白了,但耳边传来的还是呜呜咽咽的声响,令他好生焦躁。手机用户请浏览m.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