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一万步想,若是她真出了意外,她也不愿意病秧子为了她不再接受任何人,她也希望病秧子好好活下去再爱上一个能让他幸福的人啊!!
难道就因为她活着回来了,所以就要抹杀这些既定的认知吗?!
那对病秧子岂不是太不公平?!
冷弥浅突然觉着自己越想越烦躁,似乎只要一想到身为月皇的明若寒,心里就觉着莫名的喘不过气来。
怎么办!
她真的好担心!!
“小姐,你怎么了?”看到冷弥浅从外面回来便将自己摔在床铺里,还一个劲儿的翻来覆去叹着气,婉妡也不禁着急起来。
她刚才才听说小姐在路上撞上了德妃和云嫔,难道是被两人气着了?
冷弥浅闻言在床上上赶忙翻了个身,用手撑着脑袋趴在床边,“婉妡,你说当了皇上就一定会三妻四妾么?”
婉妡认真的点了点头,“当然会啊!”
冷弥浅一噎,“你都不带考虑一下的吗?”
婉妡眨眨眼,“因为这种事根本不用考虑啊!小姐,你想啊,就连寻常人家都可以娶妻纳妾的,那皇上是何等尊贵的人,自然更应该三妻四妾了。”
“你”冷弥浅又是一噎,顿了顿,“所以你以后的夫君也三妻四妾,你也觉得没关系?”
婉妡一愣,“难道不应该?”
冷弥浅顿觉的自己胸口憋闷的慌,随即朝婉妡摆了摆手,“你你还是下去吧!”
再不下去,她真怕觉得自己会被气死。
等她把自己跟病秧子的事儿捋清楚后,她一定、必须要好好的、认真的给婉妡上一课!
这小丫头简直太丢她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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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
就在冷弥浅在大周王宫里憋闷的快浑身长毛的时候,大周终于迎来了第一批迎亲使团。
这可把婉妡乐的小脸都快开出一朵花儿来了。
“小姐,小姐,那个蓝色绸袍的公子是未来姑爷吗?”躲在高高的屋檐后,早已将轻功使的自如的婉妡压低了声音,乐不可支的朝身旁同样躲在屋檐后的冷弥浅问道。
冷弥浅瞥眼瞧去,忍不住朝天翻着白眼,“拜托,就那长相,你觉得会是本小姐的菜?”
“那、那那个白玉袍子的呢?”
白玉袍子?
冷弥浅脑子里蓦然浮现出病秧子那月下象牙玉袍的模样,赶忙瞅眼看去。
但只是须臾,冷弥浅眼里便闪过失望,不禁扬起浓浓的不满,“不好看!”
连及她家病秧子万分之一的姿色都没有,竟然还敢穿这么挑人的白玉袍子!!!
这勇气究竟是从何而来!!
“那个呢,那个呢,穿黑袍的那个面具人呢欸,怎么会带着面具?这带着面具还怎么来迎亲?”婉妡小脸全是疑惑,连推搡着身旁人儿看的功夫都给忘了。
“什么?还带着面具?在哪儿呢?指我看看”冷弥浅闻言忍不住低骂,虽说她这天下招亲就是为了病秧子,但说到底,大周嫡公主的身份还搁在那儿呢,这迎亲来的人是得多丑啊才会带个面具来?
要知道,她冷弥浅迎亲的首要标准就是必须得翩翩美男子!
这带着面具还怎么翩翩?!
这不是明摆着不把她迎亲的规矩放在眼里么?
冷弥浅蹙着眉伸长了脑袋朝远处的宫门口看去,正想待自己寻找到目标后好好批评一番时,视线却陡然落到一个人身上。
通身的黑袍就像是刚从墨里面染出来的一样,但偏偏那人的肤色白的亮人,这一黑一白虽然反差极大,但却搭配的出奇的好看。
那长长的黑发高高的束在脑后,将整个白玉般的脖颈全给露了出来,更像是从玉魄里走出来的玉人儿,正想好好看清这人的模样的时候,却不想这人转过身来时,脸上赫赫然的带着一个黑金面具。
唔?
冷弥浅眨眨眼,欸,这不就是婉妡说的那人?
远远的躲在屋檐后,冷弥浅静静的打量着男子的身形,心里顿时升腾起一阵奇怪,总觉着这人身上的气息让她有种莫名的熟悉。
目不转睛的盯着黑袍的人消失在宫门的一处,冷弥浅垂下眼在脑海里搜寻了好一会儿,猛的突然抬眼朝慢慢合上的宫门看去。
怎么会是他?!!
“小姐,虽说见不着那个人的容貌,但不知道怎么的,总觉得那个人是那群人里面最漂亮的,你说是吧小欸?小姐?小姐?!”婉妡看着自己身旁空无一人,惊的差点没从屋檐上掉下去。
她的天,她家小姐刚刚不还在她身边的吗?
两个人挨着这么近,小姐离开的时候她居然没有察觉半分!!
天哪,小姐的武功怎么又进步了这么多!!
急急的奔回朱雀阁,冷弥浅飞也似的进到宫殿里的密室里,将自己搁置在桌上的背包捣鼓翻腾起来,好半天,当从书包里一个小盒子里取出一串佛珠时,冷弥浅脸上不禁长舒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要是把这唯一的礼物给弄丢了,她可怎么交代!
麻利的将佛珠串带到自己的手腕上,冷弥浅眼眸转了转,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便急急的出了密室。
心念念着跟自己有着精神牵绊的曲然,冷弥浅趁着夜色便着着一身夜行衣急急的朝曲然住下的斋玉坊寻了去。
一路上,冷弥浅忍不住窃喜,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回到这里后遇到的第一个牵挂的人居然会是曲然!!!
天知道,她有多挂念着他!
虽然明明知道是自己身上的阴灵在作祟,但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念头。
她几乎都能,待她等会儿突然出现在曲然身前时,曲然那脸红可爱的模样了!
轻车熟驾的闪避开宫里的侍卫,冷弥浅刚进斋玉坊便看到一身黑袍的曲然刚刚迈进屋。
冷弥浅眼里一亮,赶忙随身朝还未来得及关上的门里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