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明若寒抱在怀里,冷弥浅一脸的疑惑,仰着脑袋瞅了明若寒好半天欲言又止,终是忍不住,“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会主动要求招亲?”
明若寒眸色仓惶,脚下的速度更是加快了许多,“小浅,先让容若给你诊身子,其他的我们稍后再说可好?”
冷弥浅闻言,脸上更显失望,这病秧子什么时候变的这么不可爱了,她明明都话到嘴边了,偏偏又给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想到这里,冷弥浅也有些气闷,窝在明若寒怀里便不再说话。
察觉到怀里人儿的不悦,明若寒眸间更是浮现出不安,回想着天阴曾跟他提过的话,心里更是不安的厉害————
“我家小姑娘这一年半载可是受尽了苦楚,那人每日都来陪小姑娘,嘘寒问暖体贴备至,小姑娘就算再喜欢你,恐怕心里也早就对那人动了情,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而已”
“你既然背着小姑娘每天享尽了齐人之福,还一次召唤这么多的婢女伺候,我家小姑娘也不用那么纠结了,这次回来正好跟你一拍两散!”
“你也知道我家小姑娘对于感情这种事向来都是清清楚楚的,若是要跟你一刀两断自然是会跟你说个明白,你就等着我家小姑娘跟你分手吧!!”
“你瞧,我家小姑娘肯定是不喜欢你了,否则怎么会同意伊藤克明那群人这鬼什子的招亲,指不定我家小姑娘早就有了想法,一来让你明白她对你已经情淡,二来顺道在招亲上做什么幺蛾子让那群人丢尽脸面,解决完这些我家小姑娘再回异界去好好跟她未来夫君夫唱妇随”
明若寒脑子里浑然混乱一片。
天阴向来不喜他他是知道的,所以当时天阴说那些话,他只当是天阴胡闹,但如今
明若寒眉头蹙了蹙。<>
他
他真的不敢认真去想。
半盏茶的时间不到,明若寒便带着冷弥浅进到了一处宅子,两人才刚刚落地,便听到一阵叫骂从屋里传出来,“病秧子,我跟你上辈子是有仇是吧!我去看小浅丫头碍你什么了,你凭什么封我六脉还让这些蠢家伙守着我?!你是不是被天阴师尊给吓傻了,居然连我都防?!”
熟悉的声音让明若寒怀里的冷弥浅不禁一愣,听着容若那不带歇气的叫骂,冷弥浅不由得抬眼瞅了瞅抱着自己的明若寒,小脸顿时古怪至极。
天阴?怎么突然扯上天阴了?还什么吓傻?难不成那老头子做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么?
明若寒置若罔闻,刚稳住两人身形便大步的朝屋里走去,竭力的让自己忽视掉怀里人儿投来的审视。
“你还知道一回来就看看我是吧,我告诉你,要不是……”屋里的人还在叫骂着,但视线落在明若寒怀里的人儿时,容若声音一顿,上一秒还冒着怒火的双眼顿时欣喜若狂,“……小浅丫头?!”
冷弥浅见状嘴角大大的弯起,“…怎么,是不是特别的想我,想我想的茶不思饭不想的?”
明若寒闻言,眸间敛去失望,小浅果然是只有对他才会安静对待吗?
容若一脸狂喜,赶忙点点头,“何止是茶不思饭不想的,你要是再不回来,我指不定就被病秧子给折磨的……”
“废话就不要说了,过来给小浅诊诊身子,她被鬼煞伤了脖颈。”打断两人的狂喜,明若寒按捺下心里的不悦,将冷弥浅轻轻的放在了软榻上。<>
容若一听顿觉不满,什么叫做废话不要说了,他跟小浅还没开始聊呢哪儿来的废话?
但又一看明若寒脸色寒冽,再一听小浅又被伤了身子,哪里还顾得上还嘴,赶忙凑到软榻前,一边把住冷弥浅的手脉,一边疑惑出声,“…鬼煞?鬼煞不是灵域那边才有的东西吗?怎么会伤了小浅丫头?”
冷弥浅只得又将鬼煞和曲然的事情重新又说了一遍,这一次她说的极为详尽,包括曾经天阴告诉过她的话,都一并又说了一遍。
半晌后,容若的视线从冷弥浅脖颈上的青淤处收回,眉眼蹙成一团,“…你这小丫头怎么就是不让我们省心呢,这好不容易回来了,怎么又招惹到了那东西?!”
“小浅的伤有大碍吗?”明若寒担心的自始至终都只是冷弥浅脖颈上的伤,至于那曲然是否被反噬,根本不是他想要知道的。
容若顿了顿,再抬眼时,脸上一改平日里的嬉笑不羁,眸子里的严厉骇亮的让人心一紧,“…何止是大碍,那些青淤根本就是蛊,要人命的蛊。”
明若寒面色哗变。
就连软榻上的冷弥浅也瞪大了眼。
她或多或少猜测到鬼煞在她身上做了什么,但心里却总是有一丝侥幸,如今被容若确定,饶是再有心理准备也是觉得整个人都懵了。
冷弥浅压下心里的恐慌,用手轻轻抚上自己的脖颈,那触及皮肤的一瞬,脖颈处传来的疼痛再次让她一惊。
为什么跟之前在屋檐上的痛感又不一样了?
“什么蛊?”明若寒眸间迸出的寒意顿时让整个屋里的温度骤降几分。<>
“魂蛊,”容若一脸正色,“…一种在百年前就已经失传的阴蛊,书上记载人中蛊之后,会无比忠心的效忠施蛊人,无条件听从施蛊人的一切命令,就像傀儡木偶一样。即便是献出生命也在所不辞。”
明若寒闻言,阴沉的面色再次冰寒的快要结出冰来。
“有办法解吗?”冷弥浅感受着从脖颈出传来的异样痛楚,抬眼朝容若看去。
容若面有难色的摇摇头,“…我虽然对阴蛊之术有些了解,但那只停留在表面,若不是你脖颈处青淤的形状有些怪异,我也不会突然想到那种失传的阴蛊。”
冷弥浅疑惑:“什么形状?”
因为要出席晚宴,所以她一直用轻纱围着脖颈,再加上身上也没有小镜子,自然不明白容若嘴里所谓的形状是什么模样。
容若看了一眼站在一旁死盯着冷弥浅脖颈的明若寒,叹了叹气,视线也落在了冷弥浅脖间的青淤处,“形若游丝,就像经脉一样在肌肤下游动。”
冷弥浅闻言,下意识的将身子往后一颤,蓦地回想到她昨晚看到鬼煞的那幅模样,顿时惊的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