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香小姐...我真是对不...”
良牙魂不守舍地走在街道上,嘴里喃喃自语着,几次都差点和路人撞个满怀,虽然遭到了别人的白眼,但他仍一副精神恍惚的样子,丝毫提不起劲来。
完了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自己居然对心中的女神做出那种过分的事情,还说了那么过分的话...
(不过倒是借机得以看到云香小姐湿身的样子...)
虽然是自己误会了,但...啊啊啊啊!
什么都不用说了,根本全是自己的错!
为什么才一有了怀疑,就这么莽撞地去证实呢?
大概是...自己生怕那么完美的女神,实际上却是一个残酷的假象?
所以才那么急着去验证,其实是盼望着否认自己的猜测吧。
每当回想起最后云香浑身湿透却仍面带调皮微笑的样子,良牙都觉得自己身上的罪恶感就更重了一分。
不愧是曾经救过自己一命的女神,就算被自己那样恶毒地对待,仍能保持微笑,丝毫没有气愤或是委屈的情绪...
由于双亲自良牙小时候就时不时“失踪”的原因,他的童年可以说和早乙女家一样的缺乏应有的关心与疼爱,如今却遇到了,由于从小照顾乱马而显得有些母性泛滥的云香,良牙的那条纯情的心弦自然就容易被其撩动。
算了...既然事已至此,只能下次再见面的时候好好道歉了,希望到时候自己的脸皮足够厚吧。
可是自己那一番话...
良牙突然猛地抱起路旁一根无辜的电线杆,狠狠地用脑袋往上面一下又一下地撞着,就算磕破了额头,血滴了下来也毫不自知。
自己怎么、怎么、怎么就鬼使神差地说了那么一番话...
什么十六年第一次、什么认真...自己当时真把自己当成言情小说的主人公了吗,说了些现在想起都还觉得羞耻度爆表的话...
啊啊啊!“砰、砰、砰!”
“嘭!”
电线杆终于不堪良牙一次又一次的头槌攻击,断裂了开来,上半部分带着扯断的电线,顺着良牙站立的方向倒了下来,眼看着就要砸到他的脑袋上了...
不过下一刻,这带着风声急速倒下的电线杆,却是被一只纤若无骨的白皙玉手给稳稳地接住了,原本那巨大的力道仿佛皮球泄了气般消失不见,真不知那仿佛无缚鸡之力的纤细手腕,是如何蕴藏如此庞大却又被操纵得细致入微的力量的。
这只手举重若轻地将电线杆随手放在了一旁的地上,从旗袍的衣袖里露出一截白嫩的藕臂。
跟这一只伸出的手臂一起到来的,还有一声清脆却又生疏到近乎咬文嚼字般的日语。
“你、好!”
“嗯?”
良牙终于回过了神来,扭头看向声音的源头。
“你在做,什么?很,危险的。”
首先撞进眼帘的,是一袭紫色长发,在头顶上两边扎起了圆圆的头包,看起来充满了萌系风格。
但比起紫瀑般的长发,其下的娇容则更引人注意。
两弯柳眉下,是仿佛随时都会沁出水来的一对眼眸,小巧的琼鼻,樱桃小口,五官各自精致美丽而又和谐统一。
这是良牙与珊璞第一次的见面。
可惜的是,良牙此时受到之前的打击影响太深,并未觉得眼前之人如何的美丽。
“怎么、不回答?算了,我是来、问路的,你看看,这个地图上的位置,该怎么、走才能到?”
珊璞操着一口半生不熟的日语,良牙费劲地听着她那恨不得一字一顿的话,终于还是让他弄懂了意思。
“哦...这里啊,你顺着上南下北...顺着北一直走就能到了。”
良牙伸头看了眼那张被攥得不像样子的纸张,勉强看出了这是一张东京附近的简笔地图。
“北...?”
珊璞歪着头,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没错,我方向感很好的,相信我就行了。”
良牙恨不得拍着胸脯般说道,那副自信的样子让珊璞看了不由得信了九分。
当然,并不是他故意或是想在美女面前逞能,而是他自己对这方面真的有迷之自信...
“谢、谢,再见!”
得知了方向后,珊璞转身就走,不过在良牙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她就又迅速回过头来。
“下次、不要、再这么做了,危险。”
“啊...是的,多谢了你啊。”
良牙还没从珊璞问完就走,毫不停留的动作中缓过神来,就听到珊璞告诫的话语,才想起来刚才珊璞帮自己接住电线杆的事来,忙不迭地道谢道。
“嗯...再见。”
珊璞也楞了一下,但很快就和良牙再次道别,踏上了旅程。
真是个怪人
良牙&珊璞同时这样想着。
另一边...
由于脚伤暂时被小茜以莫大毅力克服掉的原因,虽然对这个身体仍有着诸多不习惯,但发挥出自己七成实力的小茜(内心为乱马)还是不出几个回合就用体操棒一力降十会地将小太刀打飞了出去,终结了比赛,以至于擂台下潜藏的圣希伯利凯女子高校的新格斗体操部的成员们都没来的及反应。
不过就算她们反应的及时,也赶不及被打飞得远远落到观众席上的小太刀...
没人知道的是,其实就在小茜坐在擂台旁观看比赛时,就察觉到了一些窸窸窣窣的声响,她不动声色地假装不经意间将耳朵靠在擂台底部的帷幕上,果然听到了里面女生们的窃窃私语声,才有了重新上台后抓住机会将小太刀一下打飞到很远的地方,这样才不怕她耍什么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