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招金蛇缠丝手使得如火纯青,劲道适中。那绿衣姑娘见左脚难逃崔问柳的恶爪。当即,右脚踹他眼鼻,借右脚之势,巧收左脚之力,苟寻花靠船左侧挪上几步道:“崔香主,小心鼻子呀!你可得用心的打呀!不然我可上去了,这丫头脚上有点功夫,但对我来说,不值一提。”
苟寻花在看时,崔问柳舍其左脚,向右倾斜身体,脚步略动,右手忽然抓捏她的小腿。左手翻来,欲扣她的脚踝,在近上一两步,那可是女子害羞敏感之地,她正处花好芳龄,怎能容忍他如此欺辱,突然大叫一声:“淫贼,拿开你的双手,我要踢断你的手腕。”
登时,她左脚猛地下旋,兜身一转,脸擦着舱顶在舱顶上甩出个大圆。她一见苍天浮云,那崔问柳也招架不住“呼呼”作响,旋如滚刀的右脚,无奈撒开双手,倒跌几步。
苟寻花哎呀道:“崔香主,小心了,不能在退了。”崔问柳若在退几步,神仙也拉不住他的身体,秃头鱼恐怕要当定了。苟寻花见势不妙,腾的一声,跃在舱顶搀扶道:“崔香主,你这般软手软脚的打法会吃亏的,对付一个小姑娘,可不能心慈手软,要给这丫头来个下马威不可?”
殊不知,那绿衣姑娘身旋之时,脚力大增,又因崔问柳使那下流不堪的手法,怒气使来,不但右脚化险为夷,还在胸腹赚上两脚,害他哇哇叫疼。
崔问柳捂胸抱腹道:“臭丫头,我不忍心伤你一根毫毛,你到是下脚利索,脚脚把我胸口踢得热血翻腾,你可是一点情面也不给你崔大哥留呀!”
那绿衣姑娘稳住身子,咯咯笑道:“你是我什么人,我可没有脑袋光秃秃的大哥,这要是传到我家乡,别人会笑死我的。”她心里时刻惦记着船舱里躺卧的大哥。
苟寻花道:“崔香主,咱们蝠威堂要是连个小姑娘也拿不住,脸上的面子可挂不住呀!你若下不去手,还是交给我苟寻花吧!我定要让她心服口服的跪在你我二人跟前,也好为你和堂下弟子出一口恶气呀!”
崔问柳“哎呦”两声,一句话未接上。那苟寻花几步上前,毫无花架子可言,抬起手臂,一个朝天大掌落下,那绿衣姑娘眉发微微飘动,身体忽然迟钝起来,眼看一掌打来,却不移不动,着实让人担心。
抓着船橹的戴文武,吓得冷汗洗手,滴珠作响。他断不能见死不救,双手摇橹道:“二位爷起风了,站好,否则会翻船的。”船一动,苟寻花这招劈空掌,掌力卸了大半,擦着绿衣姑娘的右肩,向舱尾跌去。崔问柳急忙伸出右手搭在苟寻花的左肩上,免他跌入水中。
崔问柳大骂道:“臭老头,不想活了,你想把崔二爷摔进河里喂鱼吗?”苟寻花也不言语,连挥三掌,左砍脖颈,右取左肩,最后一掌凶狠毒辣,双手一合,好似一只展开双翅的黑色蝴蝶,推向绿衣姑娘的五脏六腑。
幸好,那绿衣姑娘忽抖右手,“呼”的一声,从袖口飞出一道银光,擦着苟寻花的额头飞去,迫使他在舱顶上翻身倒腿一般躲闪,这最后一掌扑了空气,却在舱顶上打出一只轻舞飞扬的黑色蝴蝶。
只听,那道银光,又“嗖”的一声,收进那绿衣姑娘袖口中,苟寻花道:“好一件夺命暗器。”
那绿衣姑娘也道:“好毒的掌法。”殊不知,那绿衣姑娘平时用袖中的兵器荡荡秋千取乐。这一回,也是在情急,危难之际,无意发出了“荷绣金铃。”
崔问柳“嘿嘿”两声邪笑道:“看来,这个臭丫头有不少鬼玩意藏在身上。苟堂主,还是你我联手,打她个措手不及,谅她两只小胳膊,小腿也挡不住你我的双杀呀!”
戴文武,暗叫道:“不妙,不妙呀!这女娃子哪能双手搏四拳,我救她一回,符合水道风向,情理之中。在救她,多少惹人怀疑”。他想了又想,三人在舱顶上打得热火朝天,尤其是崔问柳,五指并拢,打出的掌法,“呲呲”作响,好似蛇头,在她左肩臂膀绕来绕去,甚是烦恼。
那苟寻花捋起臂膀袖口,一副猛打猛杀的模样,却不动一脚一步,惹人猜疑。戴文武猜想道:“这眼见的草蛇,能一刀砍断七寸命脉,那冬眠的草蛇伺机待动,女娃子哪还有命活呀!”他朝船舱扫了两眼道:“这小子,水下功夫到不错,就是不会功夫,不但让人点了穴,还让人当鱼拎出河面,丢进船舱。”
戴文武一笑道:“有了,有了。这不是有现成的吗?”他抬头望上两眼,那绿衣姑娘勉强招架三五十招不成问题,他钻进船舱,猛戳古剑飞的背心,即可换掌拍着古剑飞的背心道:“公子,公子,你醒醒,你醒醒。”
古剑飞蒙眼睁开,道:“老伯,船到绍兴府了吗?”
戴文武小声道:“公子,现在可不是睡觉的时辰。那小姑娘在上头打得不可开交,你却睡在船舱里,在过不了半盏茶的工夫,小姑娘性命不保呀!”
古剑飞“啊”的一声道:“老伯,那可怎么办?我一点功夫也不会呀!”
戴文武取笑道:“公子,你不会武功,为何跟她打赌,莫不是看上人家小姑娘长得俊俏,还是个异域女子。”
古剑飞道:“老伯,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在说,她是个女子,不管输赢,我都得赌。我可不能丢了峨眉山无量观的面子。”
戴文武略微一惊,先抛下他是不是峨眉山,无量观的弟子,道:“公子,你还是想想法子,救救上头那位小姑娘吧!人家可是与你作赌,才困在船上的。要不然,她早上了别家的船只出海了。”
古剑飞听出戴文武多有埋怨,商量道:“老伯,你岁数大,比我有远见。你说,一个不会武功的人,怎么能帮她打跑上头的恶人呢!”
此时,古剑飞也拿不出主意,只能求教年长的戴老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