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唯一把手放在陈而安手背上,“扶我一把,我起来。”
陈而安立刻反转过来手掌,拉住了叶唯一的手,然后叶唯一另一只手撑着床面,起身坐起来。
“呼……其实我应该多活动活动,可是我躺成习惯了,我估计我要是再不多动弹动弹,我腰部以下应该就废了。”叶唯一说话一向这样。
陈而安轻笑,把她拉起来。
叶唯一的腿有点不适应,一开始站不直,陈而安只好扶着她。
“说真的,咱们几个多久没见面了?”叶唯一笑问,眼神从她们三个身上转了一圈。
陈而安仔细想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她离开帝都那会儿,叶唯一早就在医院了。
白佳期淡淡开口:“咱们四个最开始不在一起,应该是一年零四个月三天。”
陈而安大笑:“白佳期你个数字控!”
白佳期淡笑:“谁让我数学好呢。”
陈而安“嘁”了一声:“奇了怪了,数学好还去学艺术。”
白佳期故作无辜眨眼:“没办法啊,我们家又不用我成家立业。有我哥了啊,我只要保持一个端庄得体的形象,以后找个老公就好了。”
夏长亭坐在病床边缘,单手撑腮看着她们三个聊天。
叶唯一突然出声:“呀!你不说老公我还忘了,你和你未婚夫怎么样了?”
陈而安点头:“对对对,那个奇葩未婚夫,你俩怎么样了?”
白佳期端庄的微笑有一秒凝滞,当然也仅仅只是一秒,声音柔和:“没怎么样啊,婚礼定在明年。具体时间没定,反正我结婚的时候你们记得出席就好。”
叶唯一嘟嘴:“你还真要跟他结婚啊?他都那样了……”
陈而安一听,这是有情况啊,立刻问:“哪样?”
叶唯一十指交叉,将手撑在头顶,抻了个腰,“那家伙真的是奇葩啊!真的,我除了奇葩我都不知道怎么形容那哥们了。就是订婚典礼那天,本小姐拖着我这病殃殃的身子特地去的。看了好大一场戏啊。”
陈而安顿时好奇心上来了,两只眼睛里都是好奇。
叶唯一继续道:“那个叫简……简如许,订婚的时候,差点没把我笑岔气了。一开始交换订婚戒指,一波三折啊。开始时候说戒指找不到了,后来在鱼缸里找到的。就是那个礼堂,它边上有一个鱼缸,那种奇异形状的玻璃鱼缸,用来观赏的。厉害了,直接就把戒指盒子丢进去了。”
“然后就捞啊捞,捞上来了。交换订婚戒指的时候,礼堂大门就被人给踢开了,来人就是那个砸场子的姑娘了。戏演的特别足,什么青梅竹马啦,两小无猜啦,情投意合啦,然后吧啦吧啦一堆没用的,哭的这个惨啊,跟谁要毁她容似的。”
“而且那个哭声,让我具体的给你形容一下,就是那种你家鸭子被人掐住脖子那种动静。”叶唯一说的眉飞色舞,时不时还加一点动作。
陈而安忍俊不禁,笑的肚子都疼了,果然叶唯一还是一如既往的古灵精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