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料朱枯春听到梅花堂副堂主谢采伯所言,嘿嘿只是冷笑不已,把眼瞧向丰子都大有片刻,转头来问道:“你们梅花堂所谓要推荐的便是这么一个小子么?哼哼,我丐帮却似乎从来就没有这般一个人物?”说着抬头望一眼梅花堂众丐,突然提声高调说道:“本帮近年来群龙无首,致使座下八大堂鱼蛇混杂,纲纪废弛,所谓危亡之祸,不隧如发。但万宗不离其本,根基岂能更弦?尽然帮中现今人才敝落,本帮上下也都万万容不得外人将所染指,乱我根本。”越说到后面,越是厉声疾言。
丰子都瞧不得朱枯春那个跋扈骄横颐指气使模样,听他说得堂而皇之,口沫四溅,更加心头有气。
于即摇晃着脑袋说道:“是啊,万宗不离其本,根基岂能更弦?可姓朱的,只不知道你身周那几个狗模人样的家伙,却又是怎般来一个人物?”说着扬手指着朱枯春身后仵人龙仵人虎两兄弟,以及滕延修唐别等些个大内侍卫。
此刻仵人龙仵人虎两兄弟等大内侍卫皆为身着丐衣装束,混杂在莲花堂众丐帮帮众内,甚就不引人注目。
丰子都这番话偏却以数成内力迸腔发出,是以尽管峡谷里一片嘈杂纷扰,然而人人耳中均可听得清清楚楚。
朱枯春闻言脸色禁不住微微一变,瞧见梅花堂众丐眼光都向仵人龙等人灼灼望来,一时之间毕竟心虚,不由得稍稍侧头与仵人龙暗暗互视一眼。
然则朱枯春终究随同父亲朱灿驰骋武林多时,江湖历见甚丰,嘴里哼嘿数声,随即强自淡定,岂能被丰子都一言两语就来挤兑?
转身去指住丰子都厉声喝问道:“小子,你到底须是谁?”丰子都见状想道:“看样子,谢副堂主等人尚且不知道仵人龙这些个的真实身份。”仰天哈哈大笑,说道:“你且管我来到底是谁。嘿嘿,朗朗青天,白日昼昼,黑不是白,白亦不是黑,却又怎可去混淆常听,掩人耳目?”旁侧谢采伯既听到丰子都此般言说,不禁心下犯疑,张眼去紧紧盯住仵人龙等人有一会,对朱枯春抱拳来冷冷问道:“朱兄,我虽则不才,可亦在丐帮行走经年,各堂各舵弟兄尽管不全识,却也没有疏远。你身边这几位弟兄,兄弟我确然甚为是面生,但不知朱兄可否为我等一一引见?”说罢望着朱枯春双眼久久不放。
底下梅花堂众丐素向唯本堂是瞻,听到正副堂主俱都有此一说,眼见莲花堂众人趁着本帮韩帮主下落不明,便以那副帮主身份各堂各舵面前去狐假虎威,处处颐指气使,均已人人大为不满,现在又岂有打蛇不随棍上的道理?
当即纷纷大叫大嚷,喧哗扰闹。一名身材魁伟的乞丐汉子振臂高呼道:“朗朗青天,白日昼昼,断断不可混淆常听,掩人耳目?快说,快说,这些则个狗模人样的家伙,都到底为是个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