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西里羞恼地爬了起来,甩开手臂向顾琼依打来。
“你这个贱货,敢打我?”
“别过来!”琼依警告着她。
“你以为你很有力气,能打过我吗?”
苏里西已经冲到了琼依的面前,挥出的手掌落空了,她不甘心打不到顾琼依,一把抓住了琼依的衣领子,两个人厮打在了一起。
“哇,女人打架啊,有看头,看看她们的屁股……”
码头传来了一声吆喝声,很多工人笑哈哈地跑了过来,苏里西算是码头的美人了,和妩媚的夫人打架,当然有看头,谁有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苏里西身体强壮,琼依平日里娇生惯养,手软脚软,凭借力量,不是苏里西的对手,,她很快处于了下风,工作服被撕烂了,头发也乱成了一团。
马克感觉自己只是一愣神的功夫,苏里西就扑了上来了,他飞快地奔了上去,却一时插不上手了,当看到琼依的披头散发、破衣烂衫的样子时,吓得魂飞魄散。
“苏里西,她是夫人,不能打的,放手,你打坏她了!”
马克顾不得那些了,抓住了苏里西的手臂,将她按住了,顾琼依趁机甩过来一个耳光,将刚才吃亏的都讨要了回来。
“马克,你个王八蛋,你敢拉偏仗,我杀了你!”
“姑奶奶,她真不能打……”
马克咧着嘴巴,拖着苏里西,警告着她:“你不怕被赶出海岛,就和她打,大不了一起滚蛋。”
苏里西听了这句话,似乎也害怕了。
“算你好命,不然我打死你!”
顾琼依了一下乱发和衣服,突然觉得心里很敞亮,身体的疼痛让她更加意识到,做人不能示弱,如果真的要拼,就拼个你死我活。
“如果你惹我,我们再打!”
马克紧张地看着顾琼依,这样乱蓬蓬的样子,工作服也破了,如果被先生知道了,那还得了。
“夫人,还是回去吧,你的衣服破了。”
船跑了,货物丢了,架也打了,顾琼依知道就算矜持今天也是个失败,叶翰墨一定趁机惩罚,就算这样坚持到黄昏也没有用。
拽了一下衣服,顾琼依的心情糟透了,她转身向木屋走去,希望叶翰墨今天会很忙,忘记了弄丢货物的事儿。
回到了小木屋,她一点食欲都没有,只吃了一点东西,就让马高将食物端出去了,梳理了头发,换掉了破旧的工作服,顾悠呆呆地坐在床边,她很困倦,想睡觉却又害怕叶翰墨突然闯进来。
就这样,天渐渐黑了下来,她打了一个瞌睡猛然醒来,怔怔地看向了窗口。
“先生,您来了。”
木屋外是马克的声音,他真的来了。
顾琼依吓得抓紧了衣襟,一下子慌了神儿。
木屋外,叶翰墨穿着休闲的衬衫,牛仔裤,带着夜里的海风走了进来,他站在门口,目光凛然抬起,看向了顾琼依。
“你以后不用去码头了。”
叶翰墨走了进来,撇腿坐在了沙发里,冷峻的目光审视着床边的女人。
不用去码头了?顾琼依紧张地低下了头,一定是货船的货物没有找回来,她没有办法证明作为女人,她可以不依靠男人,可以胜任这里的工作,她失败了。
可是……那不能怪她,是那个叫阿毛的工人试图非礼她,她只是想保护自己而已。
“那,不能怪我。”
叶翰墨冷冷地笑了起来,目光鄙夷不屑:“你除了会利用身体的资本之外,还会什么?去洗澡,不要在我的面前辩解,我对此丝毫不感兴趣。”
叶翰墨指了指洗浴间:“我不想多说废话,把自己洗干净了,躺到床上。”
“不是的,司,叶先生,你听我解释……”
“在这个岛上,所有的事情只看结果,不需要解释……如果你想狡辩,或者使用顾家女人遗传的伎俩,我照单全收,来者不拒。”叶翰墨连讽刺带嘲弄地说。
“叶翰墨,你可以侮辱我,却不可以侮辱我的家人。”
顾琼依羞恼地浑身发抖,虽然她不知道这一切为了什么,但是叶翰墨的含沙射影让她厌烦透了。
“那就证明给我看,顾家是如何言而有信的,码头工作失败了,别忘记我们之间的约定,躺好,接受你该接受的惩罚。”
失败了就该遵守诺言,顾琼依转过身,漠然地向洗浴间走去,她脱掉了衣服,站在温顾之下,泪水连同悲伤一起顺着顾流冲刷着身体,双手的刺痛让她更加清醒,只要走出去,就是恶魔般男人的折磨。
“不要让我等的太久。”门外是他冷漠的声音。
琼依的心都在抽痛着,那个男人现在迫不及待地想占有她,而她却像待宰的羔羊,在垂死挣扎着,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双腿已经开始麻木,却仍旧没有勇气走出去。
“你让我不耐烦了。”
嘭的一声,洗浴间的门开了,他直接闯了进来。
“不要!”
琼依抱住了身子站在清顾下,她瑟瑟发抖着。
“没有勇气接受惩罚,就不要装得清高,我一点都不喜欢你这样故作倔犟,实际上是毫无骨气的女人。”他鄙夷地看着她,并没有直接扑上来,而是像欣赏一个陶瓷花瓶一样地盯着她。
琼依吸着气,拉过了毛巾裹住了自己,颤抖着身体向门外走去,她会躺在床上,兑现自己说过的话。
“等等,现在我改变主意了,不在床上,就在这里。”他嘲弄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琼依的身体顿了一下,停住了脚步,目光环视着洗浴间,在这里,他要在洗浴间里玩弄她。
僵直的身体机械地退了回来,琼依感觉自己要眩晕了,步子软绵绵的。
叶翰墨冷然地伸出手,将她身上的毛巾拉掉了。
“伏在墙壁上。”
顾琼依咬住了唇瓣,忍着泪水,伸出双臂,伏在了墙壁上,身后男人的气息和力量压了过来,将她顶在了他和墙壁之间。
“你很美。”他抚摸着她的富有曲\/线的脊背,称赞着她,随着那声称赞,他的身体用力一提,一股力量贯穿而来,没入她的体内,燥热和悸动也随之而来。
“想要,就直接说,何必到码头干辛苦的活儿,博得我的同情心?”叶翰墨有节奏地挤压着她,一边淡漠无情地说。
顾琼依伏在木制的墙壁上,深深地喘息着,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身体都好像被吸干了一样,他在压榨她,羞辱她,玩弄她。
随着他的力量加深,顾琼依觉得喉间一阵哽咽,眼前一黑,身体软绵绵地垂了下去。
“不要装死!”
叶翰墨一把扭过了琼依的面颊,发现她面色苍白,唇瓣毫无血色,真的晕过去了。
“该死的女人。”他恼火地咒骂着,双臂将她抱在怀中,怜惜之情只在那一刻显露无遗。
他将她横抱了起来,快速地走出了洗浴间,轻轻地将她放在了大床上,拉过了被子盖在了她的身上,目光再次地看向了顾琼依,一张精致唯美的面孔,很难将她和卑劣无耻联系在一起,让人心生怜惜。
“我是冷血的,不要在我面前表现你的脆弱、无助,我不会为此感到一点点的内疚。”
叶翰墨语气冰冷,神情却十分狼狈,他移开目光,站了起来,整理着衣服,然后转身大步地走出了木屋。
门外,马克呆呆地站在那里:“先生。”
“好好看着她,别让她再受伤。”
“是,先生……”马克应着,然后目送着先生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
那一夜是顾琼依最平静的一夜,在浪花拍打礁石的冷凉乐声中,她睡得好沉,好香,深夜的时候,她做了一个梦,睡梦中,她在花丛中赤着脚丫奔跑着,身后林月明面带微笑地跟随着,突然她摔倒了,林月明赶紧跑上来,将她扶起,关切地看着她的脚踝,她凝望着他,心好沉醉在他的眼眸之中,就在这时,突然一只有力的大手伸出,一把将她从林月明的怀中拉出。
“月明,月明……”
她惊恐地挣扎着,可那只好有力气,将她和林月明之间的距离越拉越远,直到他的影子变得模糊不见。
不要这样,她哭泣着,并在哭声中睁开了眼睛,虽然那只是一个梦,可她的心仍旧是悲痛的。
拉开了被子,昨夜洗浴间的一幕还在眼前,他就那样走了吗?没有在她昏迷的时候继续肆虐她的身体?
穿好了内衣,琼依换上了那条裙子,身体仍旧没有力气,吃力地下了床,她推了一下木门,门是锁的,马克正在打哈欠,他听见了声音,马上起身,打开了木门的锁,紧张地看着顾琼依。
“我想走走,呼吸一下新鲜空气。”琼依低声说。
“我陪着你”马克跟在了琼依的身后。
天上挂着一轮明月,在地面上洒下点点银光,琼依走到了沙滩上,坐了下来,目光神往地看着黑暗中涌动亮光的海面。
马克站在琼依的身边,不断地打着哈欠。
“太晚了,你会着凉的。”
“我只坐一小会儿。”
“那好吧……”
马克看向了大海,渐渐的,他的眼睛移到了这个女人的面颊上,她真的很美,趁着皎洁的月光,她看起来好像暗夜的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