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身,看向了大床,他只是换个姿势,并没有起身,更没有扑上来。
顾琼依微微地喘息着,她端起顾杯大口地喝着顾,冰顾让她感到清爽了许多,心里的焦虑也减轻了。
她放下了顾杯,抬眼看了一眼房门,他为什么不离开这里,而是这样无声无息地躺在了她的床上?这个禽兽男人的心里在想什么?
也许他正在养精蓄锐,等她倦怠的时候,将她拖起,直接扔在床上,尽情羞辱,也许他打算让她这样站立一夜,作为擅闯书房的惩罚,可这种惩罚是不是有点太轻了。
叶翰墨一言不发,躺在床上,好像睡着了,又好像没有睡,整个房间里突然静得出奇。
琼依站在地毯上,赤着双脚,她真想夺门而出,但她不敢那么做,冲动的行为会让这个男人暴怒,可夜里有点冷了,她浑身发冷,忍不住抱住了肩膀,胆怯地伸了一下脖子,顾琼依想看看叶翰墨是否睡着了,却发现他的手仍旧紧紧地握着那把手枪。
琼依的再次狂跳了起来,虽然刚才没有打出子弹,但不等于枪膛里一颗子弹都没有,他可以放空枪,也可以真的打出来。
突然,顾琼依觉得鼻子很痒,忍了几忍,还是打了一个很响的喷嚏,将空气中的精密一下子打破了。
她要感冒了。
“上床。”
他只说出了两个字,却清楚有力,在湖昏暗中,让琼依感到更冷了。
“这是,是我的房间……”她试探着,如果没有惩罚,他能不能回到自己的房间去。
“我叫上来!”冷酷的声音之后,他好像不耐烦了。
“你想违抗我的命令,还是要想接受惩罚?”
突然黑暗中,一只大手抓住了琼依的手臂,接着巨大的力量将她拖起,还不等她喊出声来,身体就重重地摔在了大床里,身体瞬间被从四面八方涌来的热量包围了。
熟悉的气息传来,高大的身影翻起,压住了她,她看到了一双迥然深邃的眸子,眸子之中竟然有让琼依无法理解的东西,他在怜惜她吗?
看错了,一定是错了,这个男人的心里怎么会有怜惜,果然,在琼依眨眼之后,再次看去,怜惜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冷酷。
琼依深深地吸了口气,他不会是想。。一个不知疲倦的男人,可她却是一个不能承受那么多热情的女人,不安写在了琼依的脸上,她只希望他能马上离开。
叶翰墨俯视着顾琼依惶恐的眼眸,明白她在畏惧什么,于是轻蔑地笑了起来:
“你在想什么,想让我压住你作为惩罚吗?可惜,我今天没有兴趣,你要失望了,你应该明白,我对你的身体只是生。理的索取,没有其他任何意义,因为我的血是冷的。”
是的,他的血是冷的,顾琼依对这点坚信不疑。
“你的血是冷的,你的心也是冷的,甚至是残忍的,我也想告诉你,我对你也没有同样什么兴趣。”
顾琼依别开了面颊,不想再和他对视,既然大家彼此都没有兴趣,他就该回到自己的房间。
“哈哈,你好像忘记了你昨夜是怎么恳求我的,想让我要你,想的疯了,在森林的沟壑里,那棵大树下,我好像看到了一个妓。女。”
妓。女?
他确实竟然她当成了一个妓。女,曾经多少次,他压倒她,都没有征求她的意见,强行掠夺,就好像他在已经付林,应该如此。
“滚开,滚!”
琼依的胸脯剧烈的颤抖着,气得浑身发抖,如果不是那些药,她怎么会失态,他又怎么可能夺走了她的初。夜,又怎么让她失态地呻。吟在他的床上。
“滚?好像你不记得自己的身份了,这里是我的别墅,而你也是我的。”
叶翰墨的话音一落,大手直接伸到了琼依的臀部上,用力地一托,琼依被迫贴住了他的身体,她羞涩地扭动着身体,试图挣脱开,却徒劳无力。
“别再照耀你的臀。”
他用力一捏,琼依吃痛喊了出来,他不觉微微地笑了起来:“乖乖地躺好,盖上被子,不然我就扒光了你!”
说完,叶翰墨翻身地倒了下去,再次闭上了眼睛。
顾琼依飞快地拉上了被子,盖住了身体,大气都不敢出了,他不会想在这里睡一夜了吧?
不管身边的男人是什么想法,琼依都没有能力反抗,她必须听之任之。
叶翰墨闭上了眼睛,呼吸再次均匀了起来,好像真的打算在这里过夜了,他的手枪好像还握在手里,自然地平放在身体的一侧。
枪……
顾琼依怔怔地盯着那把手枪,如果她可将手枪抢过来,然后顶住他的脑袋,连续扣动扳机,只要里面有一颗子弹,就可以结束这个混蛋的生命。
想到了用枪杀了叶翰墨,顾琼依竟然紧张了起来,她真是没用,还没让她杀人呢,她就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恐惧。
狼狈地收回了目光,琼依明白一个事实,就算手枪在琼依的手里,她也做不到,甚至将枪拿在手里,都胆战心寒。
“想要我的枪吗?”
叶翰墨突然说话了,他竟然没有睡着?顾琼依惊恐地睁大了眼睛,好可怕的男人,他每分每秒都在警觉着。
“我,我困了。”
顾琼依翻了身,转向了另一边,将自己的畏惧都掩藏了起来,她彻底打消了拿到枪的念头。
“我劝你,把书房里的一切都忘记,做个单纯的女人,也许对你很有好处,我不希望天天发怒,那会影响我整天的心情。”
叶翰墨说完,突然起身,下了床。
“以后也别打算跑,就算给你一条船,你也开不走,何必浪费那个精力。”
说完他大步地走到了门口,然后拉开了房门,走了出去,门关上了,很快传来了锁门的声音。
为了大家都睡个安稳觉,她不被授权在半夜随意走动。
顾琼依支撑着身体倾听着,直到叶翰墨的脚步声在门外消失了,才放松地舒展开了身体,刚才她几乎要窒息了,害怕极了。
他突然离开了,房间少了一分紧迫,也多了沉默的畏惧,她害怕自己的睡熟后,他会突然闯进来。
坚持,她要保持清醒的状态,双眸用力地大睁着,却不能阻拦侵袭而来的绵绵睡意,终于她坚持不住了,疲惫地睡了过去。
这是一个宁静的夜晚,整个夜莺岛都处于祥和的状态中。书房的事件就这样过去了,看似平和的处理,却隐含一个大大的危机,顾琼依打扫惊蛇,她进入书房的机会几乎是零了。
第二天,顾琼依照常醒来,她看着周围,确定叶翰墨没有来过,起身走到了窗口她看见别墅草坪的甬道上,叶翰墨正在做晨运,孤傲的男人在慢跑着,脖子上挂着一条毛巾,平静得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书房,早晨会不会大家都下楼去了,不知道书房的门是不是还那样关闭着。
怀着一颗忐忑的心,顾琼依打开了衣柜,换了一身衣服,她洗漱之后,轻轻地拉开了房门,意外地看到马克在打扫别墅,正撅着屁股,来来回回地擦拭着。
别墅里不是有打扫的女佣吗?怎么他改做这种辛苦活儿了。
“你怎么打扫卫生了?”
“夫人,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不,应该是我的好消息啊”。
马克看起来很累,却很兴奋,好像见到了宝贝一样高兴,他继续说:“我不用离开夜莺岛了,先生让打扫别墅,打扫三个月,从楼上到楼下。”
打扫别墅?
“你真笨,如果是我,我宁可离开这里。”
哪里有这样的傻瓜,宁可在这里干活儿,让那个自大的男人管束,也不愿离开这个鬼地方,如果不是傻,就是脑残了,看马克的样子,好像心眼儿也不多。
马克一脸感激的样子,让顾琼依难以理解,然而在马克的世界观里,夜莺岛就是家,先生就是家人,他不知道离开了夜莺岛该怎么生活。
事实上,顾琼依没有来到夜莺岛的时候,马克还是比较自在幸福的,从来没有受过最近这样严厉的责罚。
“夫人,你慢慢就知道夜莺岛的好了,它又美丽又富饶。”
“可却有个暴利的主人,大煞风景。”
“哦……”
马克尴尬地笑了一下说:“先生做人是严厉了一些,但是惩罚分明的,很公正。”
“对我,他从来没有公正过。”
没有任何理由地摧残一个女人,他是要接受法律制裁的。
马克继续擦拭着地面,很认真,很卖力,顾琼依可没有心情看他打扫卫生,她的目光看向了书房的方向。
“夫人,你别看了,先生已经上锁了。”
“哦。”
顾琼依很尴尬,马克看出了她的心思。
马克站了起来,直了一下腰说:“夫人,以后好好的,书房就不要想了。”
“我知道了,那个…你和言囡的事情,先生只惩罚了你,没有惩罚她吗?”琼依低声地询问。
“先生不会惩罚那个女人的。”
不惩罚那个女人,只惩罚马克,明明是言囡勾。引马克的,叶翰墨竟然在纵容言囡,一个让人难以离家的男人,他的这种行为是什么,代表了他浓烈的爱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