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琼依站在叶翰墨的面前,接触到他深邃炙热的目光时,顾琼依差点放弃了,她很想转身就跑,告诉这个可恶的男人,其实她一点都不愿意。
“不必围着浴巾了。”他的声音由床上传来。
不要浴巾了?顾琼依觉得头嗡的一声,她更宁愿叶翰墨扑上来了,而不是让她一点点接受这种挑。战。
顾琼依低头看了看浴巾,她里面什么也没有穿,拿下去,就一览无遗了,手抓紧了浴巾,她好害怕。
“把浴巾拿下去吧,让我看看你瑟瑟发抖的样子。”他在嘲弄她。
“你几乎要晕倒了,害怕就马上去穿衣服,不要假惺惺的装妥协,然后乖乖地说出来,你今夜的行为是为了什么目的?”
“没有目的,我想……让你别残忍对我。”
“哈哈,只要你是真的妥协了。”他冷笑。
顾琼依无奈地吸气,然后松开了手,浴巾直接掉了下去,她毫无遮挡地站在了床边,完美的曲。线倾泄下来,她的肌肤犹如锦缎一般闪亮。
“从现在开始,让我改善这种关系。”她向前一步,拉尽了他们之间的距离,然后闭上了眼睛,等待着。
叶翰墨无法控制他贪婪的眼神,柔光下的她亭亭玉立,一副让他不可能放弃的身体。
“睁开眼睛,看着我。”
她没有勇气才会闭上眼睛,但他的命令,她又不得不听,只好慢慢地睁开了眼睛,接着她惊呼了出来,因为叶翰墨尽在咫尺,惊恐再次地侵袭了她。她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
“现在想说不,已经晚了。”
这一夜好混沌,顾琼依筋疲力尽,她没有刻意讨好他,而是完全放松地接受了一次,这次很奇怪,她很舒服,好像被注射了吗。啡一样。
清晨的曙光钻进了窗帘的缝隙,叶翰墨拥着琼依,慵懒地躺在床上,他又一次破例在琼依的房间里过夜,不管是真情还是假意,她满足了他。
漠然地睁开了眼睛,叶翰墨翻身再次将她压住,顾琼依恍然地睁大了眸子。
“你真的想和平相处。”
琼依羞涩地点了点头。
“好,我们再来一次。”他似乎想证明什么,昨夜到底是不是真实的。
顾琼依做了一个大胆放肆的动作,她将腿抬起,盘在了他的腰上,然后开始亲吻他的手臂。
他呆呆地俯视着她,突然一声闷哼,直接压了下来。
又是一个狂乱的清晨之后,他才起身,慢慢地穿上了衣服,梳理着浓密的发丝。
“也许我该相信你。”
“我只是个女人。”她呢喃着,身体蜷缩在被子里,忸怩凌乱。
这句话让叶翰墨顿了一下,他转过身,将手臂支撑在了顾童的身体两侧说:“想出去散步,可以去,不会有时间限制,但不能走得太远,也不要太晚。”
“嗯。”
她乖巧地点着头,那一刻的纯真和可爱,让叶翰墨十分狼狈,他只是怔怔地看着她,然后甩了一下头,转身大步走出了房间。
在他开门走出去的一刻,顾琼依的心里冲击而来,都是礼服的影子,她要继续她的工作。
叶翰墨刚走出去一会儿,言囡就冲了进来,她好像一个疯婆子一样,满脸的泪痕,挥动着手臂,瞪视着还没来得及起床的顾琼依,那个女人躺在那里,床还是乱蓬蓬的。
“你们做了什么?你又陪着他睡了!”
“他是男人,你让我能怎么样?”琼依拿过了内衣,刚要穿上,就被言囡疯狂地抢了过去,用力地摔在地毯上,她大叫着。
“你这个jian人,如果让我知道,你从头到尾只是在耍我,我会杀了你……”言囡的眼睛是血红的,她已经要疯了。
“信不信,我都要说,我只想离开,如果你真的有本事,去对付他,让他爬上你的床,我一点都不介意。”
琼依的目光模糊了,她愿意对那个男人百般地献殷勤吗?忍受羞辱,忍受他的得意,昨夜她成功了,他不再限制她的时间,她看到了自由的曙光。
“不要骗我!”
言囡捡起地上的内衣,狠狠地扔在了琼依的身上,气恼地踱着脚。
独守空房,这是言囡给自己下的定义,她成了悲催的海岛女主人,有这个狐狸精一般的女人在,她还有本事挽回叶翰墨的心吗?
也许是自我安慰,言囡更愿意相信,除了她这一个女人之外,其他的女人不过是叶翰墨玩弄的工具而已。
“我还要改礼服,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争论这个问题。”为了一个男人争吵不休,顾琼依一点兴趣都没有。
“好,我给你时间,如果我爸爸来了,你还没走成,别怪我不客气。”
言囡冷漠地转过身,走出了房门,放她看到门外不安的马克时,气恼地大吼着:“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马克吓得后退了一步,知道言囡又生气了。
顾琼依趴下了床,将礼服和针线拿了出来,继续缝制着,今天要比昨天好多了,她笔名手指在被刺伤。
夜莺岛的采矿场里,工人在辛苦的劳作着,工头们指挥货物流转的次序,这是一个辛苦活儿,在这里工作的几乎都是海岛的男人们,就因为辛苦,所以薪顾相对就丰厚一些。
叶翰墨在矿场查看着帐务,现在矿石的价格顾涨船高,但仍旧供不应求,他必须切断言老四这个销售商,因为他太黑了。
整理好了帐务,叶翰墨坐在矿场的岩石上,目光迥然地看向了白色的别墅,想到了昨夜那个配合他的女人,思索着她的表现,眉头一直紧锁着。
从将她带到海岛到现在,报复也好,其他原因也好,他已经沉迷在这个女人的身上太久了,甚至不断地打破他的底线和原则,这让他的计划有些被打乱了。
“叶翰墨,你不应该啊。”
他叹息了一声举目向大海上望去,居高临下,夜莺岛的海湾几乎尽收眼底,片片小舟,雪白的海鸟,一浪浪推来的海滩,他微微地眯着眼睛,狂动的潮顾退下后再涌上来,就好象他对那个女人的心。
“是时候,冷落那个女人了,没有人可以独占你的心。”
他该是冷漠的,无情的,残忍的,叶翰墨猛然站了起来,拿着帐务,向矿场的办公室走去。
顾琼依很庆幸,几乎一天的时间都是她的,马克没有来打扰她,黄昏的时候,马克才推门进来,顾琼依立刻将礼服背在身后。
“夫人,先生在楼下的餐厅等你。”
“我去餐厅?”
顾琼依有些惊讶,她只是海岛的囚犯,一直都是被囚禁着吃饭,什么时候要享受和这里的男主人一起用餐的待遇了?
看来昨夜的柔情,让叶翰墨改变了心意,她的地位越来越高了,此时此刻,顾琼依突然觉得自己堕落了。
“我马上下去。”
“不过,夫人,言小姐也在餐厅,你要小心点儿。”马克不安地提醒着。
“我会注意的。”
言囡现在的危险性没有那么大,顾琼依要担忧的反而是叶翰墨,希望他只是心花怒放,没有别的不良企图。
马高走了,顾琼依又将礼服藏了起来,然后整理了一下衣服,当她出现在餐厅的门口时,双手紧张地拉着衣襟,因为叶翰墨那双冷冷的眼光已经射了过来。
“过来,坐下!”
叶翰墨收回了目光。
顾琼依走到了餐桌前,却不知道坐在哪里,她只能坐在距离言囡隔着一个座位的空位上。
叶翰墨自己一个人孤傲地坐在上位上,他头也没有抬,只是冷漠地吃着他的晚餐。
为什么叫她来,顾琼依实在想不明白,她的目光一直偷偷地瞄着那个看起来城府极深的男人,言囡的心情似乎很差,手里的叉子敲得叮叮当当,今天她竟然要和囚犯一起用餐了,明天呢,这个顾琼依就可以直接将她的位置抢了。
“不知道为什么叫她来?”言囡不悦地嘟囔着。
“言囡,今天晚上到我的房间来。”
叶翰墨突然说话了,言囡张大了嘴巴,以为自己听错了,叶说让她到他的房间却,那是不是说,今夜她是他床上的女人,顾琼依失宠了。
“翰墨,我一会儿就去准备。”
言囡激动万分,情绪高涨,甚至有些不知所措了。
再美的女人也有玩腻的一天,何况像顾琼依这种只有外表,床上淡漠的女人,男人怎么会有兴趣呢?言囡好骄傲,好像得到了帝王的宠幸一般。
“我穿粉色的,还是黑色的内衣?”言囡娇媚地征求着叶翰墨的意见。
“随便。”
叶翰墨似乎对什么颜色没有兴趣。
顾琼依的手一抖,叉子一不小心掉在了盘子里,发出了一声脆响,叶翰墨警觉地看了过来,很快目光又收了回去。
“那我穿黑色的,我知道你喜欢黑色的。”言囡要好着。
他喜欢黑色的内衣吗?顾琼依抬起了头,她对此并不了解,因为在夜莺岛,她没有选择内衣的权利。
不过琼依有些疑惑,他叫她来餐厅用餐,就是听他说这些的吗?听他邀请自己的未婚妻上床?
说实话,叶翰墨的话让顾琼依感到有些意外,难道是昨夜,自己的表现不好吗?不然为何他当着她的面说这种事儿,无疑,他想让她难受,明白自己被冷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