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拨通了,那边传来叶翰墨冷漠的声音。
“哥,我要去你那里,回来接我吧,我一刻也不想留在这里了shukeba。”
“不行……”叶翰墨还是那么坚决。
“为什么不行,顾琼依是你的妹妹,我也是,她为什么可以,难道就是因为她和你……哥哥想将她留在岛上,违背伦理,继续享受**之爱吗?”
“你永远也不会变!”
“可是你们变了,离婚……真好笑,接下来要怎么样,让琼依做你的情人吗?哥哥,你一定是疯了……”
不等琼斯说完,电话那边就传来了嘟嘟的声音,叶翰墨震怒了,顾琼斯气恼地看着手机,她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可那就是事实,顾琼依和他睡了,所以他要带回去,顾琼斯这个妹妹算什么?
“同样是妹妹,为什么对我不一样,顾琼依,你这个jian人,和哥哥睡了,就很了不起吗?”
她愤恨地捏着电话,看向了窗外。
“哥,我要到爸爸和妈妈的坟前去控诉你,告诉爸爸和妈妈,你连自己的妹妹也玩……还留在岛上金屋藏娇。”
顾琼斯觉得自己已经忍耐到了一定的极限了,她叫特护推着她出了顾家,打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叶家的墓地。
到了墓地,顾琼斯让特护在墓园的门口等着她,她将菊花放在了轮椅,手用力地转着轮椅,按照墓园的说明,一点点地寻找。
自从知道是叶家的女儿,这是她第一次来到墓园扫墓。
终于,她找了叶翰墨晨曦和叶夫人的墓碑,他们的墓碑紧挨着,照片已经不清晰了,但是她仍能看清爸爸和妈妈的样子,心中无限感慨和悲愤。
意外的,她看到了爸爸的墓碑前站着一个大约七旬的老人。
老人已经白发苍苍了,表情诚恳真切,似乎在哀悼她的爸爸。
“你是谁?”顾琼斯奇怪的地问。
老人回过了头,看着顾琼斯,似乎也有些惊讶:“你是……”
“我是他的女儿,叶琼斯……”顾琼斯不想说出顾姓,在这里,对爸爸是不公平的,虽然她已经习惯了别人叫顾琼斯。
“你是……你是老爷的女儿?”
老人有点兴奋,脸上露出了喜色,上下打量着顾琼斯,当看到她的腿时,遗憾地叹了口气:“想不到叶翰墨的命这么凄惨,唯一的骨血还是个残疾。”
“我不是叶家唯一的骨血。”
顾琼斯反驳着,叶晨曦可不是琼斯一个,还有哥哥,还有一个妹妹。
“你怎么不是呢,我是老爷曾经的管家,在夫人死之前,我都在叶翰墨工作的。”
“你说你是……”
顾琼斯有点诧异了,想不到时隔这么多年,还有叶家曾经的故人。
“管家,我是先生的管家。”
老人走到了琼斯的身边,握住了琼斯的手感叹地说:“想不到老爷的女儿长这么大了,还很漂亮。”
顾琼斯觉得有些尴尬,老人的手十分粗糙。
“谢谢……”
“当初老爷知道夫人怀孕了,有多激动,他一直希望能有自己的孩子,终于实现了的时候,却出事了,这就是老爷的命啊。”
管家松开了手,摸着叶晨曦的照片,无限感慨。
顾琼斯奇怪地看着老人,他是什么意思,不是还有哥哥吗?
“我还有哥哥,爸爸还有哥哥啊……”
“你是说,小博啊……呵呵……他不能算了。”
“不能算,是什么意思?”顾琼斯有点迷糊了。
“他不是你爸爸的亲生儿子,是我在外地办事的时候捡回来的。”
老人说出的话,让顾琼斯大吃一惊,叶翰墨就是叶博,而叶博竟然不是叶晨曦的亲生儿子?
“你是说,我哥哥……不是叶家的亲生的?”顾琼斯有些傻眼了。
“是的,是我捡回来的,当时他很小,好像刚出生,被扔在了草丛里,我刚好停车小解,就听到了,当时他已经奄奄一息了,我抱了回去,正好老爷和夫人没有孩子,他们觉得这个孩子被遗弃,怪可怜的,就收养了他。”
“叶翰墨……不是哥哥……”
顾琼斯恍然地看向了老人:“为什么没有人知道这件事,他一直认为自己是叶家的亲骨肉。”
“当时那个孩子被蚊虫叮咬,体无完肤,太没人样了,老爷不想让小搏知道自己被遗弃,那么凄惨,影响他的心灵,所以干脆和夫人商量,谁也不让知道,就说是叶家亲生的,只有我这个管家知道不是亲生的。”
“原来是这样……”
顾琼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叶翰墨不是她的亲哥哥,她唯一的亲人是顾琼依,这太荒谬了,她一直恨着的,认为夺走自己一切的,竟然是她最想找到的亲人。
老人看了看天色说。
“我刚刚才国外回来,有空才来看看,明天就要跟儿子离开了,一大把年纪,估计没有机会回来了,这个秘密让我没有办法安心……假如你能见到小搏,代我转告他吧,他有权利知道他的身世,或许他能找到他的亲生父母……”
“告诉他……”
顾琼斯张合了一下嘴巴,表情有些呆滞,她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老爷和夫人已经不在很多年了,他也不小了,成家立业,功成名就,不应该不清不楚地活着。”
老人感叹地望着天空,一转眼的时光,孩子们都大了,他也完成了心愿,可是安心离去了。
“我会告诉他的……”
顾琼斯转动着轮椅,背对了老人,她看着墓碑边的青草,一时咬住了嘴唇,告诉叶翰墨这个事实意味着什么?一个复杂的,对顾琼斯没有一点好处的局面。
一直抓不到可以攻击顾琼依的武器,现在终于有了。
顾琼斯会因为琼依是她的妹妹就放过她吗?答案是不会。
残废,被孤立,无助,顾琼斯都经历,她的心更加扭曲了。
叶翰墨和顾琼依不是亲兄妹,在一起天经地义,也会是幸福的一对,可那不是顾琼斯想看到的,她想看到的是痛苦,锥心的哭泣。
真相大白,夫妻团圆,让顾琼依恢复幸福的容颜,犹如公主一般的生活,做梦去吧。
“我们同样留着叶家的血,为什么会有不同,就算现在,你也有叶翰墨的爱,你该哭泣,大声地哭吧!”
顾琼斯冷冷地笑着,眼神之中显露出了阴森。
那个老人在叶晨曦的墓碑前又站了一会儿之后,和顾琼斯告别离开了。
看着老人的背影,顾琼斯长长地松了口气,他一看就没有多长时间的活头了,再加上出国,这个秘密就石沉大海了。
“活该!”
顾琼斯得意地笑着。
她转向了叶夫人的坟墓,看着母亲普通的面容。
“妈,你摔下来的时候一定很痛吧?扔下我,也一定很不舍吧?现在我告诉你最可耻的一件事,那个害你的女人在你死后,和爸爸苟且了一次,还生了一个野种,不过你放心,有我在,她没有好日子过的!”
“他们会一辈子感到痛苦……”
顾琼斯咬紧了嘴唇,低声地诅咒着,但是当她的目光看向了爸爸的坟墓时,心里却有一丝阴森的感觉。
“这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你们生下了我,却没有养育我,一个就嫉妒摔下楼梯,一个就自杀,你们看看我现在的样子,我还算是人吗?”
顾琼斯说完了这句话,突然墓碑附近刮起了一阵旋风,纸灰几乎迷乱了她的眼睛。
“你别发火,我可是你的女儿……”
顾琼斯害怕了,她急速地转动了轮椅,向墓地外冲去,那股旋风让她心中十分不安,她虽然不迷信,但是那种感觉太阴森了。
离开了墓地,顾琼斯才松了口气,她想到了叶翰墨。
那个家伙除了不肯让她居住在夜莺岛之外,他真的是一个好哥哥。
“哥……被怪琼斯……离开顾琼依吧,我们姐妹注定都是孤单的,姐姐不幸福,妹妹没有理由生活在蜜糖里。”
离开了墓地,顾琼斯回到了顾家,她几乎一夜没有合眼,只要一闭上眼睛,就能看到一个墓碑,看到爸爸那双永远也无法合上的眼睛。
也许……叶晨曦也将所有的爱给了琼依,他在责怪琼斯的无情。
夜莺岛上的白色别墅里十分安静。
叶翰墨的书房里仍旧明着一盏昏黄的灯。
他在椅子里吸烟,桌子上的烟灰缸里已经堆了满满的烟蒂。
这个夜晚,叶翰墨在无法自控的情况下,和琼依再次发生了关系,那种难舍难分的依恋感觉,要将他逼疯了。
现在静下来,他审视着自己的心,似乎想明白了,也清晰了,一个不可争的事实,就算琼依是他的妹妹,他没有办法放弃顾琼依。
他毫无困意,更没有办法入睡,一双眼睛通明如炬,漫长的夜,让他有更多得时间思索最近发生的这件让他和琼依无法正视的**闹剧。
顾琼依真是他的妹妹?外貌,举止,言行,孩子,以及那种异性相吸的感觉……
叶翰墨用力地吸了口烟,将烟蒂狠狠地扔在了烟灰缸里。
“******,愚蠢死了……”
叶逸突然咒骂了一句,不知道是咒骂自己,还是咒骂别人,总之所有的一切都愚蠢极了。
至始至终,也没有一个确切的证据证明,顾琼依就是叶翰墨的妹妹,唯一坚持的是顾太太一个人。
“我爱你……翰墨,我好爱你,来吧,爱我吧,就像当初那样……”
“我会的,会的,琼依!”
叶翰墨得手停留在了空中,眼前的影像瞬间消失了,空气中只有一点淡淡的烟尘。
他颓然地倚在了椅子里,捏住了额头,也许是今夜吸烟太多了,尼古丁让他产生了幻觉。
闭上了眼睛,不再受到琼依的诱惑,好多疑点,浮现在了叶翰墨的脑海中,顾琼依真的是他的妹妹吗?
疑点一,叶翰墨和顾琼依是兄妹,却没有一点相似之处。
疑点二,他们的孩子,医生说十分健康,和正常孩子一样,亲兄妹的孩子到底有多少几率是正常的。
疑点三,顾太太在叶翰墨的印象里,是个放dang的女人,她和两个男人交替发生关系,为什么一口咬定琼依是叶晨曦的骨肉,那一次中标的几率有多大,也许之后她和顾哲辛发生关系有的也不一定。
或许是对叶晨曦的愧疚,让顾太太痴心地认为她有了那个男人的孩子。
想到了这些,叶翰墨越来越坐立不安。
他爱顾琼依,所以绝对不能走错一步,如果真的错了,这个错误将是致命的,退一步,就算琼依是他的妹妹,他也可能一辈子也无法放弃这份爱,所以注定他会万劫不复。
猛然一拍桌子,他拿起了手机,果断地拨通了律师的电话,他开口的第一句就是。
“能不能撤销离婚协议。”
律师似乎有点傻了,结结巴巴地说:“当然能……不过,先生……”
“撤销,马上撤销,一刻也不能耽搁。”
“好的,我马上去办。”
挂断了电话,叶翰墨突然释然了,他重新端坐在了椅子里,淡淡地笑了起来。
“不管你是不是我的妹妹,我都不会再动摇了,更不会再为此烦恼了,你会留在夜莺岛上,一辈子……”
虽然一夜无眠,叶翰墨仍旧精神抖擞,保持着良好的运动习惯,带着儿子晨跑,父子俩个,大步迁就小步,小步紧随大步,不和谐之中却渗透着一个独有的默契。
叶翰墨擦汗,小泽也擦汗,叶翰墨舒展手臂,小泽也舒展手臂,他在效仿自己的爹地,他崇拜叶翰墨。
“爹地,每个人都会有孩子吗?”小泽突然问。
“嗯,基本上……”叶翰墨皱了一个眉头。
“那么我为什么没有孩子?”小泽立刻补充着。
“哈哈!”
叶翰墨大笑了起来,他的儿子太古怪精灵了,他的小脑袋都装着什么?他又不得不回答这个问题:“你长大之后才会有孩子。”
“我知道,男人有了老婆,才会有孩子,我妈咪就是你的老婆,所以我也要有个老婆。”小泽用力地点头,很自信地说。
“儿子,你真是太棒了……”叶翰墨大笑了起来。
“爹地,告诉你一个秘密。”小泽笑声地说。
“什么秘密?”叶翰墨放慢了脚步,好奇地看着儿子。
“在海岛上,我又有了一个新的女朋友……”小泽很骄傲地说。
“噢?你好像有很多女朋友?”叶翰墨差点笑了出来,他的儿子将来不会是个花心大萝卜吧,这么小就开始有女朋友了。
“不是的,我只要一个的,就像你和妈咪一样……”
“你还小,不懂的!”
叶翰墨的这句话之后,小泽似乎不满意了,他掐着腰,撅起了嘴巴不满地说:“我已经长大了,我不小了,我马上就四岁了,可以和爹地一样保护妈咪了。”
竟然生气了,叶翰墨停了下来,蹲在了小泽的面前,马上收敛了不认真的表情,严肃了起来:“爹地好像错了,我的儿子已经长大了。”
“我只是个头没有你高,妈咪说,只要我多吃饭,我就比爹地高了。”
看着小泽一本正经的样子,叶翰墨竟然看得有些出神了,在儿子的身上,他看到了更多的希望,谁能说这个孩子有问题,他根本不像近亲的产物。
唯一的解释就是,顾太太搞错了。
抚摸着儿子的脸,叶翰墨更有信心了。
小泽累了,向别墅方向跑去,去他的城堡逗狗狗去了。
叶翰墨迎着朝阳继续跑着,蔚蓝的大海尽数着他的宽广胸襟,他尽情地呼吸着,海中的咸腥让他感受到了存在的真实。
面向了大海,远远地,他看到了一艘油轮,慢慢地靠近了码头。
叶翰墨放下了手臂,用毛巾擦拭了一下额头,步子渐渐慢了下来,最近他好像没有约见任何客人,会是谁突然造访夜莺岛。
当油轮靠近码头,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下来时,叶翰墨认出了他,意琳的执行总裁陈以笙。什么风儿把吹到了夜莺岛。
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陈以笙来者不善。
微眯着迥然的双目,叶翰墨走了过去,双条长腿坚毅地伫立着,挺拔有力,似乎在宣称着他在这里的地位,也在宣称着岛上人和物的所有权。
陈以笙走向了叶翰墨,感受到了这个男人强大的气场和威慑,不由得紧锁了眉头。
“叶先生,好久不见了。”
陈以笙伸出了手,令他感到尴尬的是,叶翰墨只是审视着他,丝毫没有和他握手的意思,好一个傲慢的男人。
叶翰墨冷冷地打量着陈以笙,作为意琳的总裁,这样屈尊来邀请顾琼依回去,似乎有些太殷勤了吧?
这种殷勤的背后还有什么目的?
“我想你不是来观光夜莺岛的……”
叶翰墨双手揣在了裤兜里,这个动作是对陈以笙造访的轻视。
陈以笙觉得很没有面子,无奈地将手画了个圆弧,理了一下头发,目光在码头的周围寻找着。
“顾琼依呢?”
“陈总裁似乎忘记了,这是夜莺岛……”
叶翰墨死死地盯着陈以笙的眼睛,这个男人一上岸,就要见到琼依,显然他有目的而来,或者……他已经和琼依约好了。
“我和琼依昨天通了电话……”
陈以笙疑虑地看着叶翰墨,这个家伙不是和顾琼依离婚了吗?怎么现在看来,好像一个护着领地的野兽,让人不易接近。
“通了电话?”
叶翰墨的目光阴沉下来,他想到了顾琼依昨天夜里说的话,她说她很快就要嫁人,一天或者几天以后。
现在,陈以笙出现了,不用猜了,他就是那个可能答应娶了琼依的家伙。
叶翰墨该感到安慰吗?相比那些随便的男人,陈以笙确实是顾琼依很好的归宿,有钱有势,有共同的爱好,他可以让琼依如日中天。
嫉妒之火由心底燃起,熊熊烈焰将叶翰墨包围了,曾经打算放弃琼依的想法dang然无存。
叶翰墨的脸色灰暗,他握紧了拳头,大声地冲着海滩喊着。
“马克,马克!”
那个声音充满了愤怒。
马克正陪着要生产的苏里西散步,听见了先生的喊声,就知道叶翰墨发怒了,他一刻也不敢怠慢,飞快地跑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先生,有什么吩咐。”
叶翰墨看了陈以笙一眼,冷冷地说:“这是意琳的总裁,带他去别墅,赶了一夜的路,他需要几杯热茶,然后到海岛上观光,这件事就交给你了,一定不能让他扫兴而归。”
“是,先生,马克一定办到!”
马克听了先生的吩咐,终于松了口气,原来是这么点小事,至于那么大声吗?
陈以笙不解地看着叶翰墨,他不是来喝茶的,更不是来观光的,难道叶翰墨没有明白他的意思吗?他是来见顾琼依的。
“叶先生,我不是来观光的,我想你可能误会了……”
“没有误会!”
是叶翰墨对他的话一点也不感兴趣,大步地向木制度假屋走去。
“你!”
陈以笙无奈地甩着手,这算什么事儿啊,叶翰墨和顾琼依不是已经离婚了吗?为什么看起来好像很不高兴他见到琼依。
马克疑惑地抓了一下头发,恭敬地看着陈以笙:“什么枫林树林,我没太听清楚公司的名字,枫林树林的总裁,那个,那个……请去别墅吧,我们这里绿茶很有名气的,风景也很秀丽……”
“是意琳!”陈以笙愤怒地纠正着。
马克不认识几个大字,还是没有听懂,他别扭地笑了一下。
“枫林树林吗?我有点笨,舌头要打结了……”
“随便你吧,我怎么到了这么个鬼地方,一群野蛮粗言的家伙,现在带我去见顾琼依!”
陈以笙可不想来喝什么茶顾,看什么风光,他要接琼依离开,可是叶翰墨的表现,根本就是不欢迎他,他好像吃了闭门羹。
马克的意琳没有听懂,但是野蛮粗言也听懂了,他对这个什么总裁印象极差。
“在夜莺岛,我只听一个人,就是叶先生,您现在要做的就是喝茶,观光!”马克仍旧在笑着。
“真是荒谬!”
无奈,陈以笙只要摇着头,跟着马克向别墅走去。
度假屋里,顾琼依天大亮了才爬了起来,她摸着自己的额头,想着昨夜的荒唐,哀怨地叹息着,回到夜莺岛似乎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叶翰墨昨夜的表现完全不受理智控制,他今后还能做出什么举动,琼依真的无法预测。
她感到头痛欲裂,嗓子不舒服,轻咳了几声,抬起头,才发现昨夜一夜没有关闭窗子,秋季的海风夜里更加清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