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难道我做的梦就是我的前世？而我前世就是你的妻子慕容婉沫？”林灵不太确定地问了一句。

“正是如此，我等待了千年，终于又遇到了你。”南宫千绝意味深长地盯着林灵。

“开什么玩笑，即便我真的是你千年前的妻子，那么你找到了我也不可能与你再续前缘。毕竟千年前的慕容婉沫已经死了，即便我真的是她转世又如何？我就是我，她就是她，我们永远都是两个不同的人！”林灵大声说道，她才不愿意活在慕容婉沫的阴影里。

“为了替她报仇，我亲手屠杀了整个皇城，因我而死的生命不计其数，我早已手染鲜血，可是我明白，哪怕我杀光了世界上所有人给她陪葬，她都已经回不来了。”南宫千绝缓缓说道，他明白，自己再厉害也不过个可悲的复仇机器罢了，她已死，她已亡，冤冤相报何时完？

“我知道你对她的感情，倘若真的肯花千年时间来等待我，我也会很感动，甚至不顾一切地爱上他，但是这一切都是你对慕容婉沫的情感罢了，你敢说你没有把我当成她的替代品？你爱的只是她，而不是我林灵。南宫千绝，过去了的事情就都放下吧，嗯？”林灵用手推了推他。

“这些事情我早已放下，否则在千年前我就已经堕入魔道了。你说的有道理，我爱的只是她，不是你。即便是千年以后，我对她的情感都没有丝毫改变，我天真的以为我还能够与她再度重相逢，而这一切，只不过是轮回石当初为了安抚我而许诺的谎言罢了。”

“那就好，我，不是当年的慕容婉沫，而你也不是当年的杀人狂魔。”林灵嫣然一笑，伸出了她的手，“很高兴认识你，交个朋友吧。”

“好！”他真诚的笑了笑，“小灵儿，我发现你笑起来真好看。”

林灵捣了他一拳，“少耍贫嘴，说说你为什么会在灵元国？”

“小丫头还不是为了你，倘若今后有什么麻烦，就来国师府找我，即便是那狗皇帝来了，也不敢动你们林家分毫。”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还是更喜欢靠着我们自己的努力来使自己强大，而不是靠别人。”

“那我便提前祝贺林族成为灵界第一家族咯？”南宫千绝拱手笑道。

“那便多谢南宫兄的吉言。”林灵同样朝他拱了拱手。

…………

两人似乎在互相嘘寒问暖，跟什么事情都没有一样，只是他们都很清楚，其实都是在逃避过去罢了。

而林灵，显然对轮回之事异常抵触，而他想要让林灵完全接受他，恐怕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而他，即便是苦守千年，他的她，已经再也回不来了。

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

你说临高楼，

雨湿面，

云中身影却不见。

后来等千年，

枯坐垫，

戏中戏言终难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