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央收拾好厨房后,回了房间。
床上她放好的被褥还是原样摆放,一动未动,只空气里还有淡淡的属于他的体香。
倒身仰躺在床上,盯着屋顶上的百合花灯,忽然笑了起来,带着浓浓自讽,“吶,苏央,我到底是在干什么?”
不想他的靠近,却吃了他做的饭。
不想和他有任何关系,却留下了他送的价值不菲的礼物。即便那些东西对他来说,可能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对她来说,也不算什么。她瑞士银行的户头里,尚有十位数的存款。他也清楚,一个顶尖杀手不会在乎这些,只是聊胜于无罢了。所以从不问她喜不喜欢那些东西,送如没送。她也没有表现出欢喜感谢,因为她见过更好的,也拥有过。
五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如果他少年执念在心,念念不忘这段不曾得逞的情迷,她到时候该怎么办?
五年,是放虎归山,留下了真正的后患。
她怎么就会单蠢的认为他会忘记呢?
“真是笨蛋!”苏央右手握拳,锤了一记自己的脑门。
可又能怎样?
伤了他,杀了他,都必然会招来齐家和c家族的报复。她能跑掉,苏建国和沈家跑不了。
这是她一直被动、色厉内荏的真正的原因,她有了掣肘和软肋。
眼下她和他呈现出一种拉锯状态。
他想进,她步步阻拦。
还好他仍尊重她的选择,不曾强迫。
但若他来硬的,狠得……
她该如何?
接受他,任由他摆布到腻歪?
那将是最差的选择!
最烂的结果!
……
第二天一早,苏建国这个奶爸罢工了,半夜未眠的苏央下楼去小区的早餐摊吃早餐。
路过小区花园时,看到一群跳广场舞的大妈精神奕奕的排练舞蹈。周围有不少小孩儿跑着玩闹,还有遛狗的大爷铲屎官给随地大小便的爱犬清理排泄物。
“央儿,你起来了。”苏建国从小区外回来。
苏央顺声朝他看去,一夜间,苏建国似更年轻,满面春色红光。
苏央眨眨眼,嬉笑道:“爸,刘阿姨呢?”
苏建国咳了两声,“先吃早饭,吃了早饭爸跟你说个事。”
苏央应道:“好啊。”
简单的小米粥老咸菜、玉米鸡蛋煎饼,早餐便解决了。
回家的路上,苏建国吞吞吐吐道:“那个……爸爸……”
苏央不急不催等着苏建国说。
苏建国见苏央神色沉静,两只交握的手,更紧张的搓了搓,最后一横心道:“爸爸……爸爸想和你刘阿姨扯证,把事办了。”
看来昨晚春风一度,不光让老苏同志重回青春,连心都彻地拿下了。苏央笑眯了眼,重重点头,“扯吧,我举双手加双脚赞同,暑假时就把事情办了吧。”
沈绍麒过来接苏央一起去学校。他的考试成绩成绩出来了,校长亲自给沈家打电话,让他回学校一趟。
路上,苏央把苏建国和刘桂芬要领证的事说了,然后问他调查刘桂芬的情况怎么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