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哈提一听齐子晔认出了对方，问道:“他是谁？”

对面的屏幕突然黑了。

齐子晔再忍不住，一拳捶在了屏幕旁的墙上，手背破皮流血。

马哈提知道齐子晔是不会说的，也不强求，不管齐子晔有没有认出来，只要他露了脸就不怕查不出。

……

苏央被阿什一把掼到了地上。

“你！好的很！”

苏央摔的屁股钝疼，咬牙翻身起来，身后立时有一把冲锋枪枪口对准了她的背心。

向后侧了下头，举起手道:“我也是为了保命，不得已。”

“我要是杀你，你不会在这边站着，早滚去那边坐着了。”阿什气吼道。

苏央冷笑，“是吗？那为什么不把镜头对准你包装严实的属下，对准我做什么？我活下来难道不会被查？”

阿什不语了，其实到底要不要她活着，他也尚未真正决定。

……

一系列的变化，肉票们终于知道他们很可能逃不脱死亡命运，顿时有人绝望，有人愤怒，有人求饶，还有反抗的——下场是变成人体筛子……

苏央抬手擦擦额角流淌下的血珠，指间一片鲜艳。

“疼死了，拽女人头发的男人最没品！”

“哼，不就几根头发。”阿什浑不在意苏央损他的话，从苏央装零食的包里找出一包手巾纸丢给她，“我十根手指的指甲都被拔了，也没吭过气。”

苏央瞥向他的手指指甲，乍一看没什么，仔细看还是有点儿不太自然。

抽了两张手巾纸擦拭额角，“你和他有什么仇？”

阿什又哼了一声，“仇？算不上，就是有点儿过节，见不得他好，他要是死了我一定会狂欢庆祝三年。”

这还不叫有仇么……她是被殃及的池鱼。

苏央看向骚动不安的肉票们，“打算把我们怎么办？”

“你说怎么办？”

“带人带着钱物跳伞离开，任由飞机上的人死活。”

“好，就这么办。对了，这架飞机上没有其他飞行员，我是唯一的一个。”

苏央忙看向人群中的机务人员，确实没有飞行员，脸上露出茫然绝望。

“哈哈哈哈，这表情不错。”阿什笑了起来，“也不用太担心，我设定了自动驾驶，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能飞到目的地。”

“怎么可能！整个航程都靠自动驾驶，那还要飞行员干嘛。”

“我也不能束手就擒啊。”

“要不你现在教教我怎么驾驶。”苏央揉揉疼痛的头皮。

阿什犹豫了下，起身朝驾驶室走。

苏央紧跟上。

苏央本身会开飞机，战斗机也不在话下，但她要师出有名才行。说玩过几天开飞机的游戏，就能操控一架大型客机，没人信。

游戏和真正的飞机，是完全不同的。

“我只教一遍。”

“嗯。”

阿什摘下鼻梁上的眼镜，对着驾驶室表情很是严肃认真，没有了随意杀人时混世魔王的任性胡闹。

苏央看到了他的眼睛，有点儿像桃花眼但更深刻，眉宇间透着戾气破坏了所有美感，眼珠是银灰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