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解决完内急,安如初顿时觉得全身舒畅。
没办法,她再优雅,再高贵,再怎么是第一夫人,可也得和常人一样解决内急呀。
可是直到时域霆从卫生间洗完手回来,她的脸还因为尴尬而通红着。
时域霆倒是很难得见她如此害羞,她也完全不属于害羞型的娇柔女子,这一脸红起来倒有几分小鸟依人的感觉。
“下次想尿就直接说。”时域霆坐在床头,“你不说,就是我这个老公做得太失败。”
“为什么是你做得太失败,你明明已经很好了,要知道你可是一国总统。却为我做这些事情。”
“我说了,我的第一个身份是你的老公,是念儿和你肚子里宝宝的父亲,接着才是总统。”
“这句话我喜欢。”安如初扬唇笑了笑,时域霆心疼地看着她,“肚子还疼不疼?”
“不疼了。”
“刚刚你的尿液里还有血液,不能掉以轻心。医生让绝对卧床,就必须绝对卧床。”
“为什么要绝对卧床?”
“我咨询过了,被撞击和跌倒过的孕妇,胚胎随时会下垂。”
“……”
“胚胎一旦有下垂的迹象,流产率百分之九十以上。”
“……”
“卧床休息是让胚胎不下垂的最好办法。”
“哦!”
安如初恍然大悟。
怪不得昨天园园做b超时,看到胚胎没有下垂时,松了一大口气。
“对了,园园呢?”
“她不负责你了,我让人在调查她。”
“为什么?”安如初皱眉,“园园不是故意推我的,是有个小男孩先推的园园。”
“……”
“你可以调监控,园园是清白的。”
“很不巧,监控都是坏的。”
“那一定是那伙人早就准备好的。”安如初皱眉,“你也知道,他们想收买园园,结果园园与我统一战绩,他们就想嫁祸园园。”
“我看的比你清楚。虽然我也相信田诗园是清白的,但我必须查清楚。”
“我想见园园,如果园园被误会,她得多伤心。你不知道她有多不容易。”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如此轻易就对我交付真心。”
“不是我对园园交付真心,是园园对我付了真心。”
安如初把园园早就知道她和安子奕的事情,告诉了时域霆。
时域霆皱着眉,若有所思。
“时域霆,别为难园园,好吗?”
“我没有为难她,只是考虑到你和宝宝的安全,不得不小心谨慎。”
“那你让我见一见园园好吗,我有话要对她说。”
“我让她去正常上班了。爸妈昨天来过,你一直在睡。他们过一会儿会和艾琳娜一起过来。”
“那见完爸妈,我想见一见园园。”
“好。我必须在场。”
“不用这么谨慎的,园园不是外人。”
“我不能让你和宝宝有任何意外。”
“好吧。”
安文龙,安晋斌,还有米雅梅,这三个长辈都一起来给如初送早餐。
安如初把事情向他们解释过了,让他们别怀疑到园园的身上。
没想到全家人都很宽容,没有责怪园园,只是和时域霆的态度一样,事情必须查清楚。
之后为了让她更好的休息,三位长辈先行离开了,留下时域霆一个人单独在这里照顾着。
时域霆按照她的要求,给田诗园打了一个电话,让她过来病房一趟。
田诗园正在坐诊。
看完最后一个病人,就让同事帮忙代了班,穿着白大褂就往病房这边赶了。
说起来也是巧。
真巧!
她刚刚从门诊大楼的通道,走向住院大楼的某部电梯时,便碰上了正要进电梯的匆匆忙忙的安子奕。
两人撞了个正着。
没有立即进电梯,而是彼此看着彼此,面对面的向彼此走进。
安子奕紧紧皱着眉头。
田诗园看到一脸阴沉的他,放慢了脚步,最后停下来,一脸的抱歉。
“阿奕,对不起,是我没看照顾好如初,让她在我上班的医院出了事故。”
“是你没照顾好她,还是你故意推了她?”安子奕责备地看着她,眼里很冷。
田诗园只觉得心被针扎了一下。
疼!
她有些不知所措的,把一只手放进了白大褂的兜里。
里面的小拳头,紧紧的,紧紧的拽着。
委屈而又心痛的拽着。
“我真的不是故意推如初的。是……是有一个小男孩……”
她垂了头。
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和安子奕解释。
好像越是解释,越解释不清楚。
监控又坏了。
那伙人是打算彻底让她背黑锅的。
而安子奕,明明冷静睿智,却因为着急如初,而心火大乱。
安文龙在电话里也向他说过了,虽然是诗园推了如初,但监控坏了,看不到真相,而且如初也说了是有个小男孩先推的诗园。
但安子奕就是不肯冷静下来,好好的分析一下。
而且他也不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不知道有人事先找诗园,要她害如初的孩子,而诗园没有答应。
这些他都不知道。
他只知道,田诗园一定是因为某种原因,才故意推的如初。
突然间,田诗园在他心里的那种温顺静婉、小白兔般的形象,也就彻底颠覆了。
“阿奕……”田诗园一脸的无辜和委屈,“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推如初的。我怎么可能希望如初的孩子有任何意外。”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安子奕问。
田诗园愣了愣,“知道,知道什么?”
“我和如初的真实关系。”他皱眉。
“你和如初……”田诗园想,她是真的装不下去了,想在安子奕面前装不知道他们的过去,也不可能了,“我,我确实知道了。我也是昨天才刚知道,我……”
“够了!”安子奕斩钉截铁,“不用解释了。”
“阿奕,我知道你差点娶如初,我知道你对如初有着青梅竹马的感情,但我一点也不羡慕和嫉妒。我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觉得你和如初都不容易,也觉得,我,我有些……”
“有些什么?”
“有些难过。”她垂了头,没有勇气再去看安子奕。
安子奕看着她这副小白兔的模样,紧紧皱眉,周身寒气阵阵。
“田诗园,没想到你是这种人。”安子奕看着她,“结婚的时候,你不是说不想因为我的身份而卷进豪门纷争,而要立即离婚吗?等如初的事情平息了,我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