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餐,顾弈有事跟御珩商讨,两个人便去了书房。
“怎么了?你难得有这么一本正经的时候。”御珩坐在书桌后,手中悠闲地转着一支笔。
“哎……”顾弈挠了挠后脑勺,拉过一张椅子坐在御珩对面,“我前几天得消息,我的一队人去公海出任务居然莫名其妙就消失了!我派了几批人马去找,连个船壳都没找着!”
御珩挑挑眉:“在公海,消失了?”
顾弈脸色略微凝重地点了点头。
御珩拿着笔敲着桌面,一只手撑着自己的下巴,一副慵懒华贵的模样。
片刻,他对顾弈说:“你回去后那他们最后出现的坐标发给我。”
“好。”
顾弈说完就急匆匆的离开了。
御珩百无聊赖的转着座椅,难得见他这般清闲。
略有些暗沉的书房内,御珩悠悠的开口:“又是公海啊……”
随后,他低低的笑出了声:“呵……也罢,让我不爽了,照样收拾。”
花园内,欧澜本来很开心的荡着秋千,可她突然表情一顿,屏息凝神地像是在认真的听着什么。
随即她眉头一挑,了然的笑了,跟平常的不一样:“公海啊……”
摩挲着下巴:“什么时候去一趟吧?”
她面上挂着略显邪气的笑,内心却有着自己才懂的沉重。
得尽快了,她可没那么多时间。
秋千又荡了起来,不过上面的人却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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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都给我滚出去!!!”
面具男砸门进入实验室,将里面的工作人员都赶了出去。
一把将门反锁,他摘下面具,露出那张疤痕交错的脸。表情狰狞得让这张脸更是扭曲,那双眼睛里有着太多太多复杂的情绪。
痛苦,不甘,绝望,憎恶……
泄愤般扫掉桌上所有的东西,一声玻璃的破碎声传来。
抬眼看去,是一张照片。
照片上的人赫然是欧澜!
躺在实验台上,一脸安详,就像个洋娃娃般。
他将照片捡起来,眼中浮现疯狂的偏执。
“欧澜……你怎么能走?怎么能离开我身边?明明、明明你的价值只有我才能挖掘出来……那个男人,他有什么好的?他能给你什么?欧澜……”他将脸完全贴在照片上,碎玻璃划破了那张本就面目全非的脸,血流出来他像是没一点感觉。
或许,是因为他感觉不到痛了吧?
“我还要你帮我……”他话一停,迷茫的抬起了头,“帮我?帮我做什么?”
手像是无意识的摸上自己的脸,再触碰到那坑坑洼洼的脸时,他的脸上露出极度惊恐的表情。
“啊———啊———啊———”嘶声裂肺的喊着,眼泪鼻涕都流了出来。
他现在却连擦眼泪都做不到。
他怕,怕碰到那张让自己都恶心的脸!
“面具、面具……”像是失明般抖着手在地上摸索着,终于摸到被自己扔在地上的面具,急忙拿起来戴在脸上。
他这才稍微冷静了一些。
全身都在抖擞,面具男爬到桌子底下环着自己的腿,躲得严严实实的。
门外是一身冷汗的白袍人,他刚刚听到了里面的动静。
瞥向身边。
一个男人立足于门前。
“呵呵……”
眼中是不见底的寒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