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办法?”所有人盯住她。
“结婚,生个孩子。”唐依依手指在小小和徐彬之间划拉了几下。
“……”几个人默不作声地对看几眼,徐彬重新耷拉下脑袋。
唐依依一下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他们所有人的反应都在说此路不通。
她真的不大明白徐彬与小小之间有什么问题,小小看上去冷冷清清的,没有一般女孩子撒娇黏人但对徐彬绝对是深爱的。
小小在外教小孩子学钢琴,一小时100块钱,给一些单位搞活动参加比赛排练合唱曲目都是3000元起价,可是给徐彬乐队排练、编曲,不仅不收费还为他推掉了好多的培训。
唐依依觉得自己是个俗人,如果她是小小,她一定会在收费培训的间隙找时间给徐彬排练,才不会耽误自己赚钱。
她还亲眼见过小小有一次在一旁看徐彬唱歌,看着看着眼神就痴痴的了,别人叫她都没听见。
但唐依依也发现有一点奇怪的地方,小小从来没去过盛世堂,徐彬也从来没在任何人面前说起过他有小小这个女朋友,唐依依自动理解为两人刚刚开始,可能不想让别人知道。
现在都觉得此路不通大概也是结婚的时机不到吧。
徐彬一拍腿,“不想了,先参加了海选再说吧,也许过不了海选呢。”
“去你的。”几人都气的怼他。
“不过……”唐依依小心翼翼在脸旁举起一只手表示她还要发言,众人都警戒地看着她,一脸不会有好事的表情,“海选会不会直播呢?”
徐彬松了一口气,“我爸才不会看电视呢。”
“师傅不看不代表师娘不看,还有万一有其他病人看到,跟师傅说呢?你知道的,黄桷兰巷要发生点什么事,传的有多快。”
“……”徐彬怔住。
文涛拍拍他肩说:“我有个同学在电视台上班,要不明天我问问他,他能打听到。”
“好,你明天问一下。”徐彬忧心忡忡地说。
唐依依看着徐彬,突然有些可怜他,他就象那只在风箱里的可怜耗子,在自己的梦想和父辈的希望之间,窄窄的夹层里艰难地保持着两头的平衡。
回到黄桷兰巷,面馆里就小谢和刘信在店堂里忙活,陈叔在厨房,没见到秦百柯。
唐依依到医馆拿了针,回面馆桌前坐下等小谢忙过这一波,面馆外停了一溜出租车,都是来吃宵夜的夜班司机。
他们大声聊着天,说着一天的产值,说着遇到的奇葩乘客,说着哪儿哪儿出了件灵异事件。这些人是这个城市夜间流淌的血液,靠着他们这个城市任何时候都充满着活力。
唐依依就那么用手柱着腮帮听这些人聊天,觉得一切活色生香,生动无比。
小谢终于忙完坐到唐依依对面,“依依姐,针灸要做多久?”
“半小时,好几个主穴和辅穴呢。”
小谢愁得脸要拧出水了,“啊?没时间呀!老板在陪姑婆,等会儿过来了,信哥马上又要走。”
“刘信为啥走那么早?”
“他明天要考试,今天得早点回去,平时他也是不超过12点的,老板怕他第二天上课没精神。”
唐依依看着在厨房洗碗的刘信说:“他是自己找兼职找来面馆的吗?怎么不去当家教教小朋友画画呢?”
小谢手一挥,切了一声,“他脸皮那么薄,话都啰嗦不清,怎么当老师教人呀?反正我来的时候他已经在这儿了。”
唐依依呵呵笑道:“他要有你这个性格,上大讲台都没问题了。”
“嘿嘿,我可不敢上台,上了讲台能讲什么呀?”小谢捂着嘴乐不可支,笑完她指指肚子,“那我这个咋弄?”
唐依依想想,说:“我给你贴压耳穴吧,效果也不错,不防碍你做事,你自己没事的时候就捏一捏,按一按。”
“耳穴又是啥?”
“等着。”
唐依依回医馆放下针,拿了贴有王不留行的胶布出来。
“提前两天开始做预防,经期开始了我再给你换,连着做三个月,以后就不会那么痛了。”
“哇,依依姐你真的好利害。”小谢拿过胶布翻来翻去地看。
唐依依手脚利索地给小谢的耳朵上刚贴好,就见一辆suv停在黄桷兰树下,秦百柯从车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