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说的什么话,父君没事就不能来看你了吗?”月商隐尴尬的笑了笑,神情有些不自然。
渊儿这臭小子怎么这副语气,真是太让他上火了。
月渊目光一冷,说话的语气也开始转冷,“父君,有事就明说,这样藏着掖着并没有什么好处。”
如果是以前,他倒是可以跟父亲好言好语的说话,可是现在他和小兮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他已经没有了以前那种面对父君时平和相对的态度。
月商隐被月渊的语气气得头顶直冒烟,手中的龙头手杖顿时在地板上重重一杵,“臭小子,你在说什么呢?这是你和我说话的态度吗?别忘了,我可是生你养你的父君。”
这臭小子真是过分,给他一点颜色他就可以开染坊了是不是?!
月渊见月商隐发怒,并没有其他的表情,也没再开口说话。
客厅里的气氛顿时陷入了凝滞状态。
刑山见月渊和沐小兮让月商隐难堪,眼中露出不满之色。
殷纣却是担心的看着月商隐,生怕他突然翻脸,把好不容易来求和的事情搞砸。
沐小兮一副事不关己的状态坐在月渊旁边,完全没有将月商隐放在眼里的样子。
月渊的手放在她的背后,整个人做出将她护在怀中的姿势。
月商隐跟月渊僵持了半个小时,最终还是败下阵来。
他颓丧的低下头,说话有气无力,“好了,父君这次来就是想看看你们怎么样,还有,小兮,我为上次的事情向你道歉,对不住了。”
他不想他这个义妹因为殇儿的事情和他渐行渐远,毕竟,他也不想看到那样的局面。
沐小兮挑了挑眉,“嘿,你的道歉完全就是多此一举,有句话说的好,如果对不起有用,那这世界还要警察干嘛?”
他当时救了月离殇的时候就做了选择了,他现在对于她来说就是一个陌生人!
而且,她是沐小兮,不是月卿绾,跟他什么关系都没有。
“我……”月商隐被沐小兮呛得不知该说什么好,在心底连连叹气。
月渊确定了月商隐今天不是来刁难他和沐小兮,心里也暗暗把戒备放下了。
既然如此,那他也不用担心父君会再次将他的计划破坏了。
“老公,没什么事的话我回房间了。”沐小兮转头冲月渊笑了笑。
月渊“嗯”了一声,“好,去吧。”
沐小兮从沙发上起身,径直往楼梯走去。
“对了,月离殇那个女人好了么?”她走到一半突然转过身来看着月商隐。
月商隐想起出发前在魂泉看到的那抹身影,表情暗淡的点了点头,“殇儿她还在魂泉。”
现在已经过了七七四十九天,他虽然不知道殇儿为什么还没有苏醒,但也只能等着。
都已经过了四十九天了,那女人居然还没有恢复,看样子是她当时下的手太重了呀。
真是有些可惜呢,早知道这样,她当时为什么下手没再重一点,让她直接魂飞魄散就好了。
沐小兮冷笑一声,嘴角露出一抹冷笑,然后上了二楼。
在沐小兮离开后,月渊和月商隐两父子大眼瞪小眼看着对方,都在默默打量。
“渊儿,你还是执意要和沐小兮在一起吗?”突然,月商隐发问了。
月渊没有说话,但他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他历经了那么多困难和小兮一直走到现在,他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为什么父君还是要抓着这一点不放?
月商隐看到月渊的表情已经明白了一切,他惋惜的叹了口气,“渊儿,父君跟你说过,你和沐小兮不适合,为什么就不能考虑和殇儿在一起呢?殇儿她那么爱你,哪一点比小兮差了?”
他并不是不想渊儿幸福,只是,沐小兮她是卿绾的后世,如果两人在一起,那辈分不就乱套了吗?
虽然卿绾只是他的义妹,可道理还是一样呀。
“主子,您……”殷纣听月商隐又提起这件事,不由得担心开口,最后却在月商隐的眼神下选择闭口不言。
哎,主子他怎么又提这个话题了,小主子他肯定会十分抗拒呀。
果然,殷纣的想法刚落,月渊就蓦地从沙发上起身,“父君,不要在我面前提那个女人,她不配!像她那种表里不一,恶毒跟蛇蝎一样的女人,我月渊连看她一眼都嫌脏。”
就算小兮是月卿绾的后世又怎么样?在他眼里沐小兮就是沐小兮,是他爱的女人,除此之外,她并没有其他身份。
可惜父君冥顽不化一直看不通这一点,旧事重提只会让他与父君的关系更加疏远,父君他却一直不明白。
他对父君,真的是越来越失望,越来越无话可说了。
月商隐被反驳,心头的火气直冒,“你这个逆子,为什么就不能听我的话一次,我难道还会害了你不成?”
他好言好语,渊儿却一直把他的话当成耳边风,真是气死他了!
“我的事不劳父君费心!”月渊冰冷的眼神扫了月商隐一眼,直接将月商隐晾在客厅,上了二楼。
月商隐看着月渊的背影,整个人气愤无比,却又无可奈何。
“主子,您失策了呀!”殷纣等月渊走后,终究还是忍不住劝诫着月商隐。
主子明明是想来求和,可是现在事情又变得一团糟。
主子和小主子之间的关系,又越来越恶劣了。
这真是该如何是好。
这时,刑山开口了,“殷纣,主子他并没有说错什么,反倒是小主子中了那女人的毒一直违抗主子的意愿,是小主子太执着了!”
主子上次为了阻止小主子和那女人在一起都破诫杀了那个人类女人,可却依然阻止不了事情的恶化。
再说了,三公主和那个女人相比,各方面都强了不少,完全和小主子相配。
要是在三公主和那个女人之间选,他当然是先三公主了。
“好了,不要说了,我们走吧!”月商隐抬手阻止殷纣和刑山的讨论,语气无比落寞。
他站起身看了一眼二楼方向,叹着气摇头晃脑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