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九烟，你倒是越来越知道我在想些什么了。”纳兰煜的眸光在洛九烟的身上扫视着，只见洛九烟的面色有些凝重，“纳兰煜，有些事情我能把握，有些事情我不能，但愿此生我能为你把握的事情都可以做到最好。”

听着洛九烟这么说，纳兰煜忽然感觉到，洛九烟有的时候会不会很累。

纳兰煜拉住洛九烟的手，还是那么冰凉，“我不希望你这么累，总是为我盘算好一切，不然顺其自然罢了！”

纳兰煜十分正经的对洛九烟说道，洛九烟在那双眸子里看见了坚韧了，至此他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洛九烟轻轻的点了点头，却没有人知道他心里终究是怎么想的。

“等会儿见了司空明镜，不管他怎么说，你一定要沉住气才是。”洛九烟十分严肃看着纳兰煜，纳兰煜点了点头，忽而又问道，“你觉得我最近表现的如何？”

纳兰煜的眼神在洛九烟的身上游离着，洛九烟微微的眯着眼睛望着纳兰煜，她以前从来不会问自己这样的问题，而且她越发的依赖自己了。

洛九烟冷着一张脸点了点头，“不错。”

纳兰煜的脸色立刻暗沉了下来，“就两个字？”

她似乎有些失望，那双眼睛眼巴巴的望着洛九烟时，洛九烟低下头，十分识趣的问了一句，“说吧，你想要什么？”

还不能等纳兰煜开口，洛九烟又抢先说了一句，“是不是想见你姑姑？”

纳兰煜一下子哽咽住了，只是死劲的点了点头，洛九烟轻声说了一句，“我会让你见到她，但不是现在。”

洛九烟语气虽然带着些冷意，可他说话纳兰煜还是深信不疑，就像当初他瞒着自己送来了这双姑姑的眼睛，虽然连大哥都说这双眸子是姑姑该还的，可纳兰煜总觉得安放在自己身上时还是有些亏欠，亲情与恩情在纳兰煜的心中早就分不开了。

“我以前确实有怨恨过姑姑。”纳兰煜顿了顿，“可是发生这样的事情，谁又料的到。”

洛九烟目不转睛的盯着纳兰煜，冷冷的哼了一声，“得了便宜还卖乖！”

纳兰煜一口气到了胸口，转而又苦笑了一下，十分为难的说道，“到底是你说的这样，只是该为我这双眼睛付出代价的人，不只一个姑姑。”

“改日有空，我一定要当面问个清楚。”纳兰煜重重的说了一句，洛九烟望着这样的纳兰煜，安然的笑了一下，“这个倒是不难，如今皇后娘娘被打入了冷宫，正愁没人去看看她。”

两人说话间，便到了御史台，纳兰煜被洛九烟接下了马车，时间有些敢，他们二人并没有穿上官服，那莫长亭的尸体被一众人抬到了司空明镜的面前。

方寸楼的议事大厅里，坐满了御史台的人，这是纳兰煜第一次见到御史台如此热闹。

司空明镜坐在主位上，与他一起的还有殿前御史齐律。

平日里齐律都是待在宫里，也不知道今日是那阵风把他也吹来了。

杨硕带着莫长亭的尸体跪在司空明镜的面前，刚才他已经让人先会御史台，将这件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司空明镜。

纳兰煜与洛九烟走进来的时候，御史台的人群忽然为他们二人开了一条道，等他们二人走到前面的时候，众人这才落了坐。

“莫长亭，你的事情我听说了！”司空明镜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对于这件事情他似乎没有半分的惊异，“你知道御史台的规矩吗？”

只是纳兰煜看着司空明镜对着一个死人说话实在是渗的慌，“他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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