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宛摸着她柔软的发丝,“女孩子害怕结婚,害怕怀孕,并不是她们害怕这两件事,而是害怕她们认清了她们爱上的男人并不值得她们托付终生。害怕那些男人把诺言者是随口说说而已,说会把她们捧在手心里,一辈子也不放开,也不让她们受委屈。但大部分的情况是,女孩子受得委屈和风雨绝大部分都是那个男人带过来的。”
易子心讶异地看向霍宛,“你也这么觉得吗?”
“我倒不会这么觉得,但大部分的男人的思想还没有跟得上时代的发展。仓储娶媳妇只是为了有个人能照顾他们的生活起居,而不是为了把两个人的生活和人生走得更好。他们以为娶回家之后就不用他们在付出什么了,他们只要享受婚后有人照顾,有人呵护,有人给他们当免费的保姆和生孩子的工具就可以,顺便还能帮他们孝敬爸妈,时不时的还能当他们的出气筒。”
易子心发现他说出了很多女孩子的心声,“他们为什么这么做?之前不是也很喜欢才决定娶回家的吗?”
“此一时彼一时,想娶媳妇的时候,必然要上赶着巴结、讨好。娶到了,那就不一样了。你们女孩子反而跟男孩子相反。女孩子在婚前会把自己当成个小公主,愿意让对方宠着,呵护着。结婚之后就愿意对对方更好,把婚姻持续下去。双方用力的频率是岔开的,婚后不幸福的可能性很大。但这也不是绝对的,把女人当成免费保姆使用的男人一辈子的成就始终有限。真正把自己的伴侣当成人去对待,当成自己终生要陪伴的人的也有很多,一般这样的男人,家庭事业都会不错。”
“这个道理很多人都懂,但是他们没有办法做到。这是为什么?”
“这个也很简单,就像很多人都知道努力工作,努力学习,一切都会变得更好。可是他们更愿意享受不努力时的轻松惬意。他们像个废人一样等着别人照顾,也挺舒服的。”
易子心很多疑惑都被他的轻声细语给解开了。
霍宛说道:“两人的关系是相互的,也不能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男人身上。也许那个男人曾经做了努力,不被他的女人所看好,得到了更不好的效果,久而久之,他也不愿意去努力了。”
“因为我是女孩子,很多时候会习惯性的站在女孩子这边,觉得她们更可怜更无助,她们的婚姻更悲惨。”
“女孩子在婚姻中付出的确实要比男人多的多。就拿生孩子这个事情来说,男人的参与感并没有那么强。好一点的男人会心疼自己的媳妇,会在孕期和生孩子之后多做点事情,多为对方着想。大部分男人的思维是别的女人怀孕生孩子都没什么问题,你怎么会这么矫情。正因为有这样的想法,伤了很多女人的心。孩子出生之后,男人顶多是把孩子当成一个玩具来玩,孩子要是出个什么事,大部分人第一反应就是指责女人,认为女人不是个好妈妈,但很少人会说男人不是个好爸爸。很多家庭的婚姻和教育都是丧偶式的,都是女人一个人在努力,没有人会觉得这样的现象不对。这是长时间以来所带来的思想压力,同时也让越多有能力的女孩子不愿意结婚,也拒绝生孩子。她们大部分都很优秀,她们的收入足以让她们过上很不错的日子,也可以支撑起生活中所发生的磨难。达到了这一点之后,女孩子们又怎么可能愿意结婚。”
易子心深有同感的点点头,“宛哥,你了解的好多。”
“这是很正常的社会现象,只是男人们还没有这方面的觉悟,依旧认为女孩子为他们服务是理所当然的。但我的态度是尽量选择去改变,要是改变不了,就果断离婚。现在离婚的成本很低,孩子们也完全能适应父母离婚,因为周围大部分同龄人的父母都在离婚。就算他们的父母离婚,他们也不会觉得自己是人群中的异类。”
“我以为你会说想尽办法维持呢。”
“维持婚姻是在两人有不错的感情基础的情况下维持。感情都被耗得干干净净了还需要维持吗?我本人不太相信浪子回头这种戏码,但女孩子好像更愿意相信一个男人会为她改邪归正。”
“女孩子更容易幻想一些,觉得自己就是那个天选之人。她周身会带着祥瑞之光。”
“大概是被各种大女主的电视剧和小说给洗脑了。大女主的电视剧和小说把很多人的戏份都集中在了女主角身上,完全不管塑造出来的女主角像不像人,符不符合人性的发展和推动,就所有的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往女主角身上堆,最后塑造出了一个四不像。这种剧情就是欺骗年龄小的观众群体,顺便欺骗中年观影群体,给他们平庸的生活带来一些刺激。但不少成年人就信了这样的鬼话,还努力的按照剧里的女主角的做法做事,得到的结果很难好。”
易子心难得听他说带了些个人情绪和思想的话,问道:“你不喜欢这些吗?”
“如果从个人喜好上来说,我不太喜欢看。可如果从做生意的角度来看,我是要看这些要多狗血有多狗血的东西。里面所蕴藏的哲理比我们想象中的要深厚得多,至少能让我们在里面能找到很多处理方式,让我们更好的对这样的群体做生意。我二叔的事业做的这么成功,浙大的秘诀应该是他坚持不懈地看各种狗血剧。”
“不是吧,他居然看得下?”
“全家上下就他看的最欢乐,多雷人多不着调的剧情他都能看的进去,然后还能给我们说出一堆大道理来,特别让人耳目一新。”
易子心笑道:“我真的好想看看二叔,好想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怎么会这么有趣又这么让人惊叹。”
“我太公太奶奶说过一句话,二叔是我们家的保护伞,也是我们家的财富。小时候不是很理解,长大之后才发现他们的评价真的不能再正确了。这一辈的孩子中,我目前还没有找到像二叔那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