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晨没有说话，他低着头望着地面，沉默了许久，对米齐说：“很晚了，睡觉吧。”

米齐一愣，拢了拢怀里的玩偶走出了房门。

第二日米爸爸走的时候米齐和米晨都不知情，起床的时候早饭早已经做好在餐桌上。

米晨喜欢在吃饭的时候刷知乎，这个毛病是米齐传染给他的，高三的时候学习压力大，除了跟爸爸姐姐通话会用到手机，米晨完全忘记了手机的存在，qq一些社交软件也是常年不在线的。

现在高考完了，他手里拿着手机的时候不是在打游戏就是刷知乎。这样也挺好的，他就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想其他的事情了。

饭还没吃完，米晨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响了许久，米齐疑惑的看着米晨，那少年实现痴痴的看着震动的手机。

“米晨……怎么不接？”

电话因为长时间没有人接听而被挂断，米齐才问他。

“不知道说什么。”米晨回答米齐。

这话一出，米齐心里大概有了了然，应该是楼初晴问米晨出国读书的事情吧。

“我饱了，你慢慢吃。”米齐说。

米晨没抬头，嗯了一声，米齐悄悄看了看米晨的手机，屏幕停留在知乎的页面上，应该是在看什么文章吧。

因为早饭吃的晚，午饭的时候米晨和米齐都不饿，就没有做饭，两个人都窝在沙发上，看电视的看电视，打游戏的打游戏。

“喂？”米晨突然说。

米齐以为他在跟她说话，抬头瞄了他一眼，发现那少年在通电话。本着不侵犯别人隐私权的想法米齐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现在方便吗？我有点事情想问问你。”楼初晴的声音一点都没有变，那个让米晨魂牵梦绕的声音。

“方便，你说吧。”

“怎么突然想起来要出国了？”第一个问题便这么直接，这么开门见山。

米晨知道楼初晴的性格比较直率，他猜到她的这通电话是为了这个问题而来，却没猜到第一个问题就是这个，至少他以为她会问一下高考考的怎么样？寒暄一下。

米晨笑了笑，“也不突然，很早之前就在准备了。”

这答案跟那日米齐的回复差不多，但是楼初晴的直觉告诉自己真正的原因并不是这个，否则米晨一开始就不会告诉自己想要报考武汉。

“不能说实话吗？”楼初晴问。

“这就是实话啊。”米晨笑出声，声音通过电流传到楼初晴的耳朵里。

“你不是说要报武汉吗？”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之后问。

米晨没说话，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是啊，一开始就是自己满腹欣喜的告诉她想要报武汉，现在说要出国的也是自己。

“也不一定是武汉……”有你的地方都好。

这是米晨想要告诉楼初晴的话，但是他只能说出前半句。

有些时候，命运的玩笑总是突如其来，当你准备好一切，命运说它还没有准备好，于是你所有的努力边付诸东水，还有口不能辩。

“你说你喜欢吃面，我这半年，把武汉大学附近所有的面店都吃了一遍……我以为你会过来……”楼初晴的语气有些失落。

“初晴……学姐……”米晨语气故作轻快，像是开玩笑的一般，“你这样我会误会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