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到走廊,透过干净的玻璃,看着男孩玩着玩具车。
“小的时候,我也是这样,是白傻子的妈妈帮我治疗了自闭症,她是个温柔的心理学家,也是在那个时候,我认识了白傻子……”允诺意味深长的看着男孩,喃喃道。
小的时候,院长治好了她身上的伤,只是幼小的她还有抑郁症和自闭症。
白傻子的妈妈是非常有名的心理学家,她很淑女,很温柔,而且她生活在这个城市院长跟她讲述了允诺的故事,白傻子的妈妈一分钱没要就给允诺治疗了所有心理疾病,把她从阴影中牵引出来。
把她之前所受的伤慢慢的抚平。
允诺的妈妈跟允夫人关系很好,两个人合作做生意,有一天生意失败,允诺父亲从此堕落了,喝酒赌博嫖.娼……欠了钱还不起,一怒之下迁怒于允诺妈妈,将其打死。
在允诺的面前……打死了她的母亲。
母亲死了,她还没有给自己起名字……她还没有给自己落户口…
为了躲债,妈妈没有给她起名字,落户口。自从允诺出生,公司生意就状况百出,根本没有时间管孩子。
允诺的父亲把怒气发泄在没有母亲保护的允诺身上,认为她是个灾星,抓着她的头发往墙上撞,用石子一大袋一大袋的砸在她身上。
女孩浑身是血,院长还保留着女孩刚被送进医院,头破血流,生命垂危的照片。
她没死,就是奇迹了!
允诺扒着走廊窗台的手至紧了紧,睫毛下垂,眼睛泛红。
她想起……
她妈妈睁着眼睛,头上流着血,全身都是绳索勒肿的印记和刀割的伤口,脚趾甲都被拔掉了,血淋淋的躺在她面前,没有呼吸。
她的母亲,每次爸爸打她都会护着她的母亲,死了。
一滴眼泪从允诺眼角滑落。曾亦辰看着她,皱了皱眉,她那么瘦,营养不良,是因为在医院摄取了太多药物,失血太多,营养怎么跟得上?
曾亦辰把她的脑袋护在自己怀里,搂着她,她自闭抑郁的时候,在房间里用红色蜡笔画满了她母亲死时的样子。
曾亦辰刚刚看过院长拿给他看的照片,甚是可怕。
在曾亦辰的怀里,安全感如潮水般涌进她颤抖冰冷的身体,她放肆地哭出来,曾亦辰紧紧的把她抱着。
允诺一下子从他怀里挣脱,擦了擦眼泪,笑了笑,笑的时候还有眼泪夺眶而出。
“算了……都过去了……算了吧哈哈……”允诺笑得很浮夸。
唉,笑着哭最痛!
曾亦辰一路跟着她,看着她推着轮椅带老奶奶去花园散步,看着她和自闭症的孩子一起玩,看着她帮病人吃药倒水……
城市灯光亮起,夜幕渐渐笼罩,允诺也只剩最后一个病人。
她倒了温开水,倒了两片白色的药片放在手心里。
病人吃过药后,用色咪咪的眼神看着拿着手账本正在记录的允诺。
“护士,帮我拉一下这边的被子。”大叔抬了抬允诺对面的那只胳膊。
床边堆满了暖壶、食品等行李,没有办法过去,允诺准备蹲下身收拾。
“那里等我叫人帮忙收拾收拾,你直接帮我拉就好了。”大叔抬了抬身子,两只脚故意把被子往下拽。
允诺只好走到床边伸出手帮他拉被子。
大叔抬起露在外面的另一只手,像两只小白兔伸去。
这一幕让靠着门看着允诺的曾亦辰看的清清楚楚。
允诺正在帮人拉被子,突然一股后劲把她拉进一个温暖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