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枚簪子,你是从哪里来的?”
初夏几乎是想也没想地就回答道:“是一个长得很温柔的小哥哥给我的,那簪子可好看了。”
长得很温柔……
还不待李怀瑾继续想下去,就听见初夏一个人在那兀自嘀咕着:“亏他们还是兄弟,小哥哥这么好,李怀瑾那个坏蛋怎么这么坏……”
已经不用再想下去了。
那根簪子,原来竟是被李怀瑜偷了,拿来送给初夏卖好了。
怪不得自己翻遍了大半个皇宫也没有找到那根簪子,怪不得好好地父皇会在宫宴开到一半的时候传召他过去。
只是没想到,李怀瑜竟然那个时候就已经打起了初夏的主意。
李怀瑾看着心焦不已的初夏,说道:“那枚簪子找不到了,我做一支更好看的给你。”
“才不要!”初夏一下子就顶了回去,“你怎么就知道那支簪子找不到了,而且你根本就没见过它,你怎么知道做出来的会不会比它好看!”
李怀瑾眯了眯眼,道:“既然你不要,那算了。”
“喂!”初夏不满地拉了拉他的袖子,叫道。
可最后拉不下面子,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行了,去睡吧。”李怀瑾说完之后,便随手拿起了桌案上的一封文件看起来。
见李怀瑾没再理会她,初夏恨恨地跺了跺脚,最后还是走了出去。
可是,没多久就又折了回来。
抱着枕头,露出半张脸可怜兮兮地看着李怀瑾:“我睡不着。”
李怀瑾好说歹说,就是没办法劝着初夏去睡觉。
他不得已只好放下了手中的文件,带着初夏去房里。
初夏亦步亦趋地跟在他后面,走进了卧房里。
在李怀瑾踏入房间的时候,初夏忽然快速地踏脚进来,然后利落地关上了门,之后又小心翼翼地往里边走了几步。
李怀瑾看了看初夏战战兢兢的小脸,“你害怕?”
“才,才没有!”初夏的手不自觉地将枕头揪得更紧了,“你,你才怕鬼,你全家都怕鬼!”
李怀瑾一动不动地看着初夏的身后。
初夏不禁从身后泛起一层寒意。
“你,你怎么了?”
颤颤巍巍地往前走了两步,用手戳了戳李怀瑾,手指抖得厉害。
李怀瑾却依旧呆愣愣地看着初夏的身后,“你,你身后有……”
“啊!”
然而没等李怀瑾说完,初夏已经被吓得尖叫一声,直接丢了手中的枕头,倏地跳到了李怀瑾的身上,双脚死死缠住他,双手则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
李怀瑾眼里的笑意稍纵即逝。
他一边接住初夏,一边清了清嗓子,说道:“我说,你身后有月光洒下来,很好看。”
“你骗人!”初夏依旧紧紧地抱住他,就是不肯回头望一眼。
之后,说什么初夏都不敢一个人睡了。
一直死死地抱住李怀瑾,就连上了床之后,也是把自己缩成一团拼命往李怀瑾的怀里钻。
感受着身旁的温热与柔软,李怀瑾有苦难言。
说到底,虽是小小捉弄了她一番,可最终受折磨的人却还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