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现在你是要自己吃,还是要我帮你?”慕承则拿着碗筷,朝初夏一点一点逼近。
此时,初夏终于肯回过头来,正视着慕承则,“你就这么想要看见我在你面前一点尊严都没有吗?”
初夏的声音轻飘飘的,像一片树叶飘过。
可在慕承则听来,却像是一把钝刀割在心脏上。
慕承则的眼神里充满了戾气:“你觉得我是在侮辱你?呵,你觉得吃我做的饭菜是天大的侮辱,是一点尊严也没有的事情?”
慕承则左手再一次狠狠掐住了初夏的下颌,逼迫她张开了嘴巴。
“还是说,你宁愿饿死,也要离开我,嗯?”
慕承则因情绪太过激动,以致于手上的力气都不受控制地变大。
只听得“咔吱”一声,初夏的下巴竟然被他捏得脱臼了。
“嘶——”
初夏气若游丝般的抽气声,以及眼角闪闪的泪花,让慕承则的心紧紧地跟着揪成了一团。
慕承则颓然地将手从初夏的下颌处移开,“既然你真的这么厌恶,我不逼你就是……只是离开这个念头,你最好早点打消掉。”
“我这一辈子都不会放你离开!”
说完,慕承则蹲下,将饭碗重新割在了地上,“如果实在饿的受不了了,就自己拿。”
说完,慕承则向门外走去。
关门的时候,房内传来他无奈而又萧索的声音。
“如果,你实在觉得我做的饭菜难以忍受的话,明天我会请一个保姆过来。”
监控里,初夏对着他的背影,依旧是如之前每次一样,唇角微动,眼中似有千言万语。
可慕承则现今实在是对她的做法有什么念头与猜想,只觉得烦躁不堪。
第五天,慕承则果然如昨日所说,带了一个保姆过来。
而且今天的菜色也和之前的完全不一样,想来是出自今天的这个保姆之手。
只是很难让人相信,做出这么精美菜肴的女人,竟然是一个瞎子。
是的,慕承则请来的这个叫做蔡妈的保姆,是个瞎子。
慕承则一进来,就见到初夏的脸色有些微红。
在看到蔡妈之后,初夏的脸色更是纠结。
“慕承则,你能不能让蔡妈先出去一下,我有话想和你说。”初夏纠结了一会儿,说道。
这还是几天来,初夏第一次与他说话。
慕承则自然是喜不自胜地让蔡妈出去,略微有些期待地看向初夏,“你想说什么?”
“蔡妈是外人对不对?”初夏紧紧盯着慕承则,说道。
被初夏这样盯着,慕承则心跳地有些快,他扬起笑容,道:“自然,我们之间,除了彼此,其他人都是坏人。”
听他说这话,初夏的面容也舒展开了,她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而这许久未曾出现的笑容,将她苍白的脸一下子装点得明亮异常,像是一朵久旱过后遭逢甘露的百合花。
“嗯,怎么了?”慕承则的声音是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温柔和愉悦。
“那既然有了外人,你可以解开脚铐和我的一只手,带我去洗手间吗?我想上厕所。”
慕承则一下子就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