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您在以后,与我们少爷相处时,也需要戴上手套。”
夏清暖难以置信地看着那双递到她面前的白色手套,却迟迟没有伸手去接。
“夏小姐,”方管家依然客气的不得了,“如果您不戴上的话,可能…连霍府的门也进不了。”
不是可能,是一定…唯一一个敢进霍府而不戴手套的人,是和自家少爷有十几年交情的何家小少爷,
就因为这,何家少爷都不知道被他们霍少下令“扔”出去多少次了,而且,一切他碰过的东西,没有一样留下来过。
“你们这些人啊…”夏清暖把手里的册子一合,恨铁不成钢地叹了一句。
“告诉你们,”她认认真真,一板一眼的模样甚是率真可爱,“你们老板这些…什么什么,其实啊,啥也不是,”
“啥也不是?那到底是…怎么回事?”管家以及一众人等怔了会,小心翼翼地问,
那些个心理学专家,对他们霍总进行会诊啊疏导啊治疗啊,都没能找出原因在哪儿…
难不成,面前这一个他们一直不敢认可的半大小姑娘,真的独具慧根,就这么一会儿,就找出了问题的症结所在了吗?
“是病啊,得治!”夏清暖觉得面前这些人紧张的模样很是好笑,又指了指自己,
“我是干什么的?我…就是来治病的,”她不无同情地看了眼面前这些显然被压迫了很长时间的人们,他们突然变得惊讶又恐惧的表情更加肯定了她内心的想法。
“我知道你们,肯定被你们老板的神经病折磨很久了,”夏清暖一点也没觉出身后有什么异样,而是完全把眼前这些可怜人当成了可信任的好伙伴,
“你们别怕,咱们都是自己人。”
夏清暖又向他们走近几步,却惊讶地发现他们…竟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几步。
“夏清暖,”安静到极致的三个字,无波无澜却又好像…暗藏波澜。
“找我什么事?”夏清暖即刻回头,脸上的盈盈笑意还没来得及收回。
就…瞬间僵在了那里。
“自己人?”霍晟狭长的眸子轻眯,一手拿着一支粉玫瑰,一手拿着盒精美的巧克力,慢慢悠悠地踱过来。
夏清暖则觉得,那支粉玫瑰和那盒巧克力,都有那么几分…要命的似曾相识。
“真把自己当常驻客人了?”男人几步走到夏清暖的跟前,居高临下看着她,嘴角扯开。
“那什么…如果,”夏清暖很是讨厌这种资本家的强制和威胁,
“如果您觉得我不够格,想要把我辞退,”她抿起粉唇,看了一眼方管家手里的雪白手套,
“其实…我也没什么意见。”
人不可有傲气,但不可无傲骨,